陶苒沁橫眉怒目:“呵,你是個什麼……”
“東西”二字還未吐出,便及時的被古牧豐打斷:
“兩位姑娘大人有大量,千萬勿要放在心上。”
說着,皺眉狠狠的瞪了眼陶苒沁,眼神示意其收斂。
兩人視線在空中交錯,無聲對話,最後陶苒沁妥協,邁開步子,不聲不響的戰到一旁。
只是,那惡狠狠的眸子,卻始終若有若無的掃射着閻諾。
後者懶懶輕笑,關她毛事啊?
要他們走的又不是自己。
“是這樣的……”
古牧豐向前踱了兩步,“我們賞金塢收賞金,辦正事,人在事成。這次,有人託賞金塢獵取‘黑白旱魚’,故來此地,實不相瞞,爲了找到這傢伙,我們幾人已在鬼哭森林摸索長達一月有餘。”
古牧豐說着,望向四腳朝天的虎皮鬥魚,嘆息着搖頭:
“本來十多個師兄弟,現如今……只剩下我們五人。”
傅雪翻了翻眼皮,小聲呢喃道:
“‘黑白旱魚’?什麼鬼名字。”
閻諾懶洋洋的半靠着身後的樹幹,眯眸盯着氣得快要冒煙的陶苒沁,嘴角誇張的勾起一抹璀璨的弧度。
看見她此刻這般的生氣,她是打心底眼的高興!
輕輕的頷首,紅脣微動:“哦。”
古牧豐:“……”
瞬間啞言,這讓他怎麼接後面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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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古牧豐的尷尬,閻諾扯了扯嘴角,給了個臺階:“所以……?”
“所以,請兩位姑娘割愛,古某願出價買得這黑白旱魚,若姑娘不願,那可以提出任何條件,只要古某辦得到,一定在所不辭。”
古牧豐的一席話,簡直是完美的毫無瑕疵。
“不行。”
淡淡的兩個字,乾淨利落,直接道出了傅雪的堅定。
閻諾抿嘴,一臉的看戲表情,樂的自在,似乎有場好戲即將上演呢?
“傅姑娘,我知道有點強人所難,但這隻魚,我們勢在必得。”
古牧豐身後的一個師弟,黎澤也上前兩步,語氣有些剛硬。
炎彬隨聲附和:“姑娘你只管開出你的條件。”
傅雪蹙眉,雖無奈,但語氣依舊果斷:“最後說一遍,不行。”
閻諾挑眉,就自己那麼溫柔的跟那臭魚打鬥,她都在一旁咋咋呼呼,就怕自己對她的‘寶貝’下重了手。
現如今,閻諾似乎嗅到‘硝煙瀰漫’的味道。
一方,是勝券在握的賞金塢,而另一邊,是意志堅定的Aviva。
閻諾屬於中間,於她而言,最後這臭魚被誰‘抱走’,都與自己無關。
“古師兄,你看看,你這般低聲下氣,她們非但不領情,還咄咄逼人,看來,是免不了一場拼殺。”
陶苒沁嘴角冷笑,說完,已經拔出腰間的佩劍,指向閻諾道:
“咱們就來一次比拼,贏了,這黑白旱魚便歸誰,輸了,立刻滾!”
閻諾懶懶的睇着陶苒沁,“關老子何事?說‘不行’的又不是我。”
“你……”
陶苒沁身子氣得有些輕顫,卻無言以對,扭頭,跺腳道:
“古師兄,你也不替我說說話,你的師妹就快被人欺負了。”
古牧豐無奈的嘆了口氣,上前拉住陶苒沁的手臂,僅用兩人能聽見的語氣說道:
“現如今咱們是有求於人,收回你那任性的大小姐脾氣,否則,回去之後,我定如實稟明師父,看你以後還能否出門。”
陶苒沁張了張嘴,還是強迫嚥下這股苦水,自然把全部的怨氣,都投向了閻諾。
說到底,古師兄還是選擇幫外人,而不幫自己,閻諾,我一定要你好看!
閻諾淡笑着眸子,對上陶苒沁殺氣騰騰的火眸,挑釁的毫不掩飾。
小爺我隨時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