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口渾身汗毛豎立,倉皇的大嚷。
“嗯……既然她們要去,那就去吧。”閻諾揮了揮手,不再理會飄渺聖殿的人,根據昨日的記憶,直接往‘像鳥’帶的路段走去。
昨晚天色陰暗,看的不是很真切,如今天空明亮,閻諾纔算看清,這裡,不就是一個懸崖嗎?
昨日,那‘像鳥’馱着蘭芝的屍體,跳崖了?
“又是陣!”
跟在最後的夙殺,一身肅殺之氣,再次看見陣法,讓她有一種心有餘悸的後怕。
傅雪對於夙殺的印象,莫名其妙的不怎麼好,這時聽見她的‘廢話’,當下白了眼她道:
“是啊,你跟着一點用也沒有,廢話還多,給你個表現的機會,去把前面的陣破了。”
如此命令的語氣,讓夙殺壓制的怒氣瞬間迸發:
“你憑什麼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
“呵呵,好笑啊,我用什麼語氣對你說話,是我的自由,你是瞎子嗎?我這語氣很明顯就是看你不順眼啊!”
傅雪揚眉,說的輕蔑。
夙殺緊了緊拳頭,閻諾她暫時打不過,可不代表這個平民賤人可以隨便騎在自己的頭上,隨便拉-屎,“我們現在目的一致,要去的地方相同,我不想有戰況的發生,引起內訌,你還真是個長舌婦,故意來挑我的刺,是很想跟我吵架嗎?”
傅雪瞪大雙眸,嘴角微啓,我擦勒?
這個女人還真他媽會陰陽怪氣的罵人啊?
表面看上去,還真的是自己挑刺,自己惹事生非,自己無理取鬧啊。
“看不出來啊,月殤血護法嘴上功夫有一手,不過說白了,你還不是跟着我們走,一點用處也沒有,真是個孬蛋。”
話落,傅雪不再等夙殺的回答,直接轉身,背影孤冷高傲。
南擎煜嘴角輕揚,看着有點霸權****的傅雪,心底陣陣笑意涌來,自己的女人,連不講道理也這麼可愛啊!
“師姐,他們欺人太甚,實在是飄渺聖殿莫大的屈辱。”
夙殺身後同樣穿着黑袍打扮的彩霞,蹙眉低低的說道。
夙殺眸光寒徹,同樣壓低了聲音道:
“這只是暫時的。”
沒錯,這就是暫時的!
從她這次撞見自己,而不殺她,夙殺就已然確信,她們就是秋後的螞蚱,沒幾天蹦躂的了。
呵,果然是與閻諾臭味相投的一羣人!
“夙瀟瀟。”
正暗自咬牙切齒的夙殺,忽的耳邊傳來一聲不大不小的喊聲,定神時,才見閻諾睇着她,笑得有些令人不知所以然,“前面有陣,你去以身試險。”
說的簡直就是又直接,又簡潔。
“啊啊啊,諾爺,這種事,你居然可以說的這麼理所當然……,不過,這樣是最好不過……”
呂口內心片刻的嘆訝後,才點着頭一臉認可的膜拜。
西卿在一旁叼着根菸,雖然衣着古代的長袍,叼着如此現代化的香菸,但是這一幕,竟出奇的和諧。
嶽閔則無精打采的打着哈欠,“這麼個區區的小陣,你們是要墨跡到什麼時候?”
西卿一聽,吐了口菸圈,“區區小陣……?嗯,也是,也不知道是誰連個區區的泥濘地都跨不過去,反而連累我救他,連個‘謝謝’也沒有。”
嶽閔眯起怒火的雙眸,“你這個臭廚子,陣法和泥濘地有個屁的關係,你扯出來說個屁。你皮癢癢?”
“刀疤臉,你急什麼急?被我說中了感覺沒臉了是吧?”
西卿一張臭臉看的嶽閔欲噴火,但前者依舊聳聳肩,慢吞吞的繼續開口:
“我只是在敘述着事實而已,自以爲拿把臭劍就要上天的臭、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