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一片黑城。
此刻,才響起了細小的聲音:“剛剛,剛剛那黑色斗篷男子……難道,就是冥閻教的……教皇嗎?”
“誰能告訴我,方纔,發生了何事?”
“天哪,從未奢望,教皇能屈尊降臨。”
“就走了嗎?”
“……”
傅雪瞪着雙眸,望向閻諾消失的方向,嘴裡低低的喃喃着:
“這,一言不合就直接抱走,好帥的男人……”
眨了眨鳳眸,繼續自言自語:“什麼‘攝心術’是什麼玩意兒?”
小正太也是保持着那愣愣的模樣,仰望着天穹:
“想不到……這個囉嗦老太婆,後盾這麼強,連冥閻教的教皇也認識……以前還裝什麼不認識。”
傅雪蹙眉,睇了眼他,“她不認識就不認識,根本不屑裝。”
小正太不服的挑眉:“你有這麼瞭解她嗎?”
傅雪冷哼一聲,未出聲,視線瞟向依舊佇立在廢墟之上的邢訣二使,不知在想着什麼。
“這個拿去。”
話落下,一個黑褐色,有着蛇皮花紋的的果子便落在了小正太的懷裡,有些詫異的擡起頭,盯着那在黑夜中格外顯眼的銀髮,小正太大驚:
“你,你怎麼知道我需要這……赤核?”
簡韞抿脣,“是她要。”
小正太一挑眉,自然明白簡韞所說的‘她’,指的是閻諾。
“你原來一直就知道那囉嗦……她要這龍衣赤核,是爲了救別人?”
小正太眨眨眼,一臉的呆愣,倒是有些萌。
簡韞勾脣,視線瞟向閻諾消失的方向,這個世上,就只有他不想知道的事。
轉身,黑衣銀髮,消失在無邊的黑夜……
“我們也走。”
小正太蹙了蹙眉,既然現在龍衣赤核已經到手,趁這些江湖漢子還在雲裡霧裡,未回神之際,最好快撤,離開這裡纔是上上策。
傅雪吸了口氣,四周打量了一番,並未看見鄢棠他們,恰好自己也不想再回那壓抑的宮內。
當下,緊跟小正太,離開了這片廢墟之地。
…
“怎麼,笑納島的兩位,這是要去何處?”
邢說出的此話,依舊如平常般溫文爾雅,可是此刻,給玄之和荼生子的感覺,卻是如同閻王般的吶喊。
玄之笑了笑,“我記得,我一早便說過,笑納島,一直便與血影銀魘有過節。”
雖然說得看似平淡,可心底的膽寒,只有自己才知。
“呵。”
輕笑一聲,邢開了口,“曾經,我們或許沒有過節,但如今,我很想與你們切磋一番。”
訣靜靜的站在一旁,如今的邢,可有些與平常不同。
蹙了蹙眉,難道,主上身上被種下的攝心術,不僅僅是忘記三年事情這般簡單?
方纔主上說的“殺白髮”三字,難道跟此有關?
想來,怕也是。
定神,訣嘴角冷哼,剛好一肚子的火氣沒地兒撒。
沒有多餘的話,赤膊上陣,“斜步單鞭。”
一上去便放大招,倒是讓一旁的邢抿了抿脣。
“還沒有完嗎?”
“今日真的,實在太令人震撼了。”
“……”
衆人的視線,隨着這邊的聲響,不約而同的看去,嘴裡無不發出驚歎的咂嘴聲。
罡風席捲,在場的人,渾身每個毛孔,都隨着充斥着一股涼氣。
只聽得破碎般的聲響,連綿不斷。
邢出聲提醒:“教訓即可。”
冥閻教的規矩,就是沒規矩,一切全憑心情辦事,主上是如此,手下,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