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楨此刻還處於雲裡霧裡,原來郝公子,就是閻姑娘!難怪,他感覺兩人辦事風格如此相像。
此刻,心情也是複雜的緊,不知該喜還是該憂。
“派一隊人馬協助他吧。”
崔錚擺了擺手,說的何其飽經滄桑,更多的卻是自己也未察覺的惋惜。
武天一自然是領命前去,李楨隨後跟上。
繁鬧的大街,熙熙攘攘,行人匆匆,閻諾駐足於煜王府府門,擡首望着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心底感慨萬千。
自己似乎,忘記了點什麼?
“小諾,你站在這裡發什麼呆?”
嶽閔順着閻諾的視線,擡頭看向那雄偉的匾額,嘴裡默唸出聲:“煜王府。”
“對啊,祖,祖宗您老人家,咱們,呼呼,現在還是先逃命要緊……”
喜子喘着粗氣,捂住心口,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真是沒想到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讓閻諾有些迷茫,再次深深的看了眼煜王府,閻諾鼻翼竟然泛起絲絲酸脹,咬了咬銀牙,硬是把這股沒由來的異樣壓制心底。
嶽閔蹙眉,盯着恍惚中的閻諾,原本伸出欲抓住她胳膊的手,僵在半空。
喜子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拽住閻諾的右臂,拖着便跑出老遠。
深深吸了口氣,閻諾閉了閉雙眸,再睜開,已是雲淡風輕。對於南擎煜,她只能抱歉,是自己食言了!
而就在閻諾走後一刻鐘,巍峨的府門,緩緩打開,南擎煜皺着一張‘梨花帶雨’的臉,呢喃道:
“穆夕,真的要走那麼遠?可是我的沛芸還沒來找我呢。”
穆夕斂下眉頭,背光的臉上看不清神色,“主子,夙姑娘曾說過讓您聽屬下的話,纔會來找主子。”
“我就是聽你的話了啊,都在府裡待着,很少出去。但是,但是那如果我走了,沛芸又來找我,我又不在,怎麼辦?”
稚嫩的聲音,依舊天真的惹人憐愛。
“主子,夙姑娘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您能恢復如初……下一次見面,您就……不是這樣了……”
穆夕平時就極少開口,這會兒一張嘴也不知如何說,吞吞吐吐彆扭的慌。
南擎煜眨眨水眸,歪着腦袋好奇問道:
“穆夕啊,你的意思是我現在傻,要等我不傻了,沛芸就來看我了?”
穆夕面上窘迫,一時之間忘了不知如何回話,頓時啞言,僵在原地,進退兩難。
“哎哎哎,旋日,旋日,你去哪?”
正尷尬中的穆夕,耳邊傳來南擎煜興奮的叫嚷,擡頭之際,已不見其身影,微微皺眉,扭頭才發現自家主子已經狂奔着旋日而去。
“九殿下,您請一邊玩去,屬下奉了太子殿下之命,緝拿朝廷兇犯,如若耽誤,其責……”
旋日話還未說話,便被正疾步而來的穆夕打斷:
“住嘴,這就是你對九殿下說話的語氣?”
“你也給我聽清楚了,我是奉了太子殿下之命。”
旋日嘴角冷哼,故意加重了‘太子殿下’四個字,此話,說的極其盛氣凌人。
“找死。”
穆夕寒眸一轉,劍已出手。
兩個身影,就在煜王府門前,扭打在一起,刀光劍影,重影迷離,劍氣寒風撲面。
“喂……你們打什麼打,真是粗魯。我就給旋日打個招呼而已,至於打架嗎?”
蹙眉,一臉懵逼的南擎煜傻傻的盯着眼前打成一團的虛影,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