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怎麼突然飛走了?剛剛嘰嘰喳喳的在說什麼?”
傅雪仰頭,盯着飛遠的樹麻雀,問道。
閻諾搓了搓手,心情頗好,“反正沒你的事兒,咱們繼續走。”
傅雪對着閻諾的背影扔下一記白眼,才道:
“那你倒是給我說說看,除了能聽懂麻雀說話,還能聽懂什麼?”
閻諾挑眉,邊走邊說:
“嘶……好像還有些小昆蟲之類的,鴨子什麼的我就聽不懂它在叫什麼。”
傅雪嘴角一抽,敢情,這位爺,就是聽不懂鴨子在叫什麼,所以就把人家給捉來吃了?
自然,這只是傅雪的猜測。
迴轉身,就見閻諾蹲在地上,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幹什麼。
靠近,才發現她正在與一隻瓢蟲對話,傅雪也就安靜的站在一旁,靜靜的看着。
“呀呀呀,你說話可不可以小點聲?跟打雷似的,你誰啊?這根草可是我的私人地盤,你這個巨大的怪物,想要佔領嗎?”
那瓢蟲努力用最大的嗓門吼着。
閻諾是有多近,便靠的近,連呼吸都很輕,就怕一個不小心把這瓢蟲給‘吹’飛了。
輕啓朱脣,小聲道:
“你剛剛在自言自語說什麼有一支龐大的怪物進入這森林,是什麼怪物?是不是跟我一樣?”
閻諾一問完,便蹙眉,這話問的,真是自我打臉。
自己罵自己怪物。
還‘罵’的極其順溜!
抿抿嘴,閻諾嚥了嚥唾沫,盯着瓢蟲光滑的甲殼,數着上面的黃色斑點,等着它的回話。
半晌,瓢蟲甕聲甕氣的聲音才響起:
“你這怪物,怎麼說話呢?我哪裡在自言自語?我……人家,人家是在跟人家的心上蟲講話啦,我讓它小心一點,千萬要遠離那些怪物……”
閻諾耐心:“嗯……好,帥氣的瓢兄弟,那你都看見了什麼?”
瓢蟲得意:
“我沒看見,是我的朋友二十四看見,跟我說的。它說,有一大羣的怪物進入到森林,聽它說的模樣,跟你長得應該差不多,就在前面不遠處呢。”
閻諾頷首道:“那就多謝了啊,祝你早生貴蟲,永結同心,告辭了。”
說完,閻諾直起身子,向傅雪招了招手,“走吧,往前走。”
傅雪跨出一大步,道:
“你又說了什……哎喲……”
閻諾咂嘴,發出“嘖嘖”的聲音,滿臉‘心疼’的看着摔了個狗吃~屎的傅雪,慢悠悠的開口:
“走路要看地上,你媽沒跟你說啊?”
“少在那幸災樂禍,過來扶我。”傅雪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這一跤摔的夠結實。
閻諾上前,主動將裝藥的揹簍攬在背上,“我來替你背好了。”
說完,按照瓢蟲的提示,往前走去。
一大羣的人,來鬼哭森林到底爲何?
思索着靠近那羣人不遠處之時,便可模糊的聽見談話聲。
“沒良心……”
隨後跟上的傅雪瞪了眼閻諾,話還沒說完,閻諾便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噓!”
順着閻諾的視線,傅雪趕忙屏住呼吸,跟在她身後慢慢潛近。
藉着森林內的薄霧和茂密植被的遮擋,閻諾兩人躲在了那夥人的附近。
還真如那隻瓢蟲所言,是‘一支龐大’的隊伍!
這隊人馬,足足有二十多人。
他們五六人圍坐成一個圓圈,生着火,烤着烤全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