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嘿嘿嘿……”
隨着花憐月的話落下,那拄着柺杖的老者左手握拳,放在嘴上輕笑,身子也慢悠悠的挪步到了花憐月的身後。
“到了這個時候,還大言不慚的跑來想要揍飛我?可笑是可笑了些。”
花憐月身子一舒展,模樣像是躺在榻上般愜意,雙手環胸,“自從你們到了我這裡後,島上就亂作一團。十六年前的絕望,要再次重蹈了。”
花鳳仙身子一驚,還未從那悲痛的情緒中走出。
十六年了。
微微闔眼,花鳳仙抿着脣,因爲她,花憐月竟然對她自己的親生父母下殺手,還當着自己的面,就是爲了讓她產生恐懼、心魔、心痛,心上的,遠遠比過身體上的痛!
“推山手·探花截脈。”
花憐月五指成爪,在空中不知舞出了個什麼花樣,瞬間,憑空之中,竟然多出了一個‘她’!
“是那個幻影。”
閻諾蹙眉。
花鳳仙眼角一沉,“幻影分身嗎?”
身子一躍,靈敏的與那花憐月‘製造’出的分身打作一團!
“好。”
閻諾嚴謹開口,“那本尊就歸我了。”
話隨着身子便往花憐月奔去。
嘴角哂笑,花憐月一臉的從容淡定,似乎對於接下來會發生何事,瞭如指掌般。
“噹噹噹——”
一連串悅耳的響鈴,讓閻諾立馬一個急剎車,穩住了身形,看着面前緩緩站起身的狼狽綠衣女子,眉頭狠狠的皺起,“楚華裳?!”
話一落,眼前一凌厲的罡風拂面,閻諾身子後仰,這一連串的事情,僅僅發生在瞬息!
“噹噹噹——”
這鈴聲就像是伴奏,而綠妤,就隨着這‘伴奏’向着閻諾發動進攻。
那如蛇般的軟甲劍,從她腰間抽出,“唰唰”就再次向着閻諾砍去……
“攝心術?!”
最初,閻諾記得在天居鎮上,墨珩被攝心術操控的初衷,也是由這鈴鐺在掌控,只是,這一次的鈴鐺,與上次不同,純黑至極。
換而言之,就是花憐月利用種在綠妤身上的攝心術,並用黑鈴鐺操作其發動進攻。
借別人的手殺人!
把她玩弄於股掌之間。
而這一切,全看被中了攝心術之人的意志力。
墨珩是個奇蹟,楚華裳……
閻諾眉頭一凜。
“我不知道你們交情有多深……”
花鳳仙一邊進攻躲閃着分身花憐月,一邊大吼道:
“想要阻止的話,唯一的辦法就是把她揍到失去意識!”
閻諾左閃右躲,卻始終未進攻,“我,我怎麼下得去手?”
重重的喘息了幾聲,閻諾擡頭,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我們可是朋友啊!”
隱約中,楚華裳似乎身子微微的一震,可是隨後,悅耳的鈴鐺聲再次響起:
“噹噹噹——”
手中的軟甲劍高舉,雙腿已經邁開,急速往閻諾而來!
一道軟綿綿的聲音,卻漫不經心的響起:
“看來,她馬上就要歸西了啊。呵呵呵……”
薄涼的冷笑,徹骨徹寒,花憐月笑了一陣,目光遠眺,“這種死法也不錯,以前我可是親手示範過給你看的啊,鳳仙。”
花鳳仙抿了抿脣,身上隱隱有些輕顫,斜眼睇向那個如同女王一樣,高高在上的人,還未開口,花憐月譏諷之語,便又傳了來:
“弱者,連死的方式都無法選擇。”
“混蛋,我可是千辛萬苦纔到了這裡,難道你還想自己置身事外嗎?”
閻諾拉開了與綠妤的距離,瞪向那個一臉無所事事的花憐月,心底的火焰,無限的膨脹,側頭,對着花鳳仙道:
“我受不了了,我現在就要揍飛這個該死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