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諾對着小正太努了努嘴,嘴型的意思大抵是:小屁孩兒,一邊涼快去。
小正太嘴角一哼,抱着胸,怒氣衝衝的往內屋走去,他一定要告訴爺爺,這個囉嗦老太婆居然不務正業,當着小孩子的面做出如此臉紅的事,太可惡,太可惡了!
餘光瞟見走遠的小正太,抿脣,身上卻突然一沉,讓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喂,喂。”
輕拍了拍南擎煜的臉頰,看着他明明就昏了,嘴角還保持着微笑的樣子,心底沒由來一陣暖流。
這傻子!
花海另一邊的穆夕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正想提氣飛過去之時,閻諾的聲音飄入耳:
“腳踏實地,走過來。”
錯愕,微微擡頭看着早已沒人影的前方,穆夕心底暗驚,她,好強的內力!
來不及感慨,急忙按照閻諾的指示,腳踏實地,走過去——
——
“真的?”
這誇張的反問,毫無疑問,出自白頭翁那浮誇臉上的嘴裡。
閻諾輕“嗯”了一聲,揉了揉發軟的雙肩,方纔情急之下,居然真的背動了比自己高一個頭不止的南擎煜,難道,這就是因爲有了內力的原因?
“好,爽快,我救他,你以後便做我的‘毒人’。”
白頭翁嘴角輕笑,朗聲說道。
閻諾脣瓣輕抿,她前世,今生,還從未試過替別人着想,從來都是獨來獨往,這種被別人需要的感覺,很好!
南擎煜此刻,需要她來救他,但,她雖不會求人,但作爲條件交換,便答應了白頭翁的要求。
做他的‘毒人’,其實也就是以身試毒的一個實驗體。
那日白頭翁與小正太在自己牀邊的對話,她雖睡着,但天生身爲殺手的敏銳直覺,讓她聽的還算清楚。
體內的兩種毒,一種,自然是傅雪瞎貓碰上死耗子的傑作——OV,另一種,便是龍衣赤核。
還在她體內相愛相殺?
閻諾不着痕跡的發笑,這老頭本就是個怪胎,能輕易放過體內有奇毒而沒事的人走?
自然是要被他研究一番再說,跟傅雪那死丫頭一樣。
“他,中毒了!”
白頭翁蹴然響起的聲音,打斷閻諾的思忖。
“廢話,他方纔用了內功運氣,自然是中了那片花海的毒。”
閻諾翻翻白眼,也虧得自己方纔憋住了氣,若不然,她也跟着躺在那了。
白頭翁蹙眉,未開口,良久,摸着長眉緩緩道:
“在他體內沉澱了三年,也難怪會像個傻子似的。”
一句話,讓閻諾蹙了蹙眉。
身後剛好趕來的穆夕,恰好聽見白頭翁的這段話,眸子冷了幾分,手成拳,握得“嘎吱”響。
“不過……”
摸了摸眉,白頭翁慢騰騰的繼續說道:“這下毒之人,看來是有心手下留情,要不然,就不只是傻這麼簡單,直接送命。”
閻諾抿了抿脣,張張嘴,卻始終沒說出一個字。
穆夕原本就冷的眸子,稍微暗淡了幾分,靜靜的站在那裡,也是不發一言。
小正太一臉憤憤,原本想着來告狀,結果,這囉嗦老太婆就答應了爺爺一個爛條件,立馬就扭轉局面,又把自己晾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