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低咳嗽了一聲,臉上燃起了一抹不自然的紅暈,“閻,閻姑娘,你可以用嘴試一試。”
“啊?”
閻諾眉一挑,眼神直逼其邢,看得邢直接臉上如火燒雲。
其實,對於閻諾而言,打打kiss什麼的,也沒什麼,可是用嘴喂東西,並且還要吃下去,這就忒惡心了點,但是……如今,卻也不失爲一個好辦法。
端起碗,就含了一口在嘴裡,幾日沒有進食,一進嘴,就是這麼苦澀又濃烈的藥味,讓閻諾胃裡一酸,差點沒給吐出來!
附上墨珩緊抿的薄脣,冰冰涼的,墨珩的這個地方,閻諾不是第一次觸碰,但是每一次,都讓她有些淪陷其中。
一點一點的傳送到他的口腔,這傢伙,倒是極其的配合,昏迷了都還這麼配合,這一點,倒是讓閻諾有一種譁了狗的感覺!
邢站在一旁,似乎被定住了腳。
原本以爲,閻姑娘會不情願,沒想到,真是女中豪傑!
做事就是麻溜的。
一碗見底,閻諾直接跑到一處,扶牆乾嘔,胃裡翻山倒海,嘴裡苦澀不堪,用嘴喂,閻諾也是第一次,怎麼就這麼讓她感覺到想吐呢?
藥進入到墨珩的體內,並無特殊反應。
邢沉默了一下,這一次,沒想到主上內傷傷的這般重,連主上體內會自我修復內傷的‘禪魂’都沒用嗎?
思忖片刻,邢才道:
“餘下的,就需要到了凌礫國才行,但期間,或許還要麻煩閻姑娘……喂藥才行。”
閻諾擺擺手,前胸貼後背,有氣無力的開口:
“我的,我的人呢?”
邢稍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後,回答道:
“他們,都在另外一艘船舶上,這艘艋舫,就只有主上,閻姑娘,還有……”
話還未說完,眼前已沒了閻諾的身影。
邢嘴角一抽。
…
四處看了一圈,最後站在船尾,閻諾看着霧氣中朦朦朧朧的黑色船影,當下,運足全身的餘力,直接騰空,雙腿在空中幾個大邁,“西卿……西卿……救命……要餓死……”
可是,還未等閻諾的身子安全的着陸,腰上便一緊,垂眉,是一根細細的金線絲,還未弄清狀況,閻諾便直接被這根細線的力道,拖着往後拽。
“閻姑娘,主上說,那船上人太多,不利於你養傷,還是在這艘船上好些。我馬上去幫你做吃的。”
邢回答的畢恭畢敬。
閻諾身子後退了兩步,直接貼在船壁上,軟軟的坐了下去,剛剛使用輕功,已經把她的力氣全部用盡了,她現在,連說話都不想說。
……
另一艘船舶上。
“咦?有人在叫我?”
西卿叼着根未點燃的煙,挑眉不知在問着誰。
花鳳仙淺淺一笑,目光遠眺,“看來,她已經完全好了呢。”
“啊?”
呂口上前邁出了兩步,“諾爺已經完全好了嗎?她現在,一定很想吃肉,喂,西卿,你早上做的什麼什麼魚呢,快點給諾爺拿去,她現在,一定是離不開那艘船。”
一旁的小屁孩姜小千揚眉:
“喂,小眼睛,你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
呂口將眼睜到最大,然並卵,狠狠地睇着姜小千:
“你可以把那多餘的三個字去掉,至於我怎麼知道的,哼,那是因爲我十分了解我們的老大!”
花鳳仙依靠着木欄輕笑,與閻諾認識的這一羣人,還真是有趣,在外人的眼中,都是極其的護着她,尊稱她爲‘老大’,但是正在見面在一起了,卻一點也沒有‘手下’該有的樣。
要麼是直接稱呼其名,要麼就是些更難聽的綽號。
呵,奇怪的一夥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