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筱翠仇怨的掃過傅雪,最後微微垂下頭,咬牙,一字一頓的開口:
“騙你的錢,是我們不對,但是你這般咄咄逼人,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筱翠,你胡說什麼?讓你道歉,不就是道個歉嗎?有那麼難?”
八卦大娘埋怨,一雙眼帶着慍怒,“我把你們養這般大容易嗎?你們的父母去世的早,你們從小就跟着我,現在只是讓你道一個歉而已,又不會少一塊肉,真是個木頭。”
說完,捂住臉,嚎啕大哭起來。
也不知是不是雷聲大雨點小。
傅雪聳了聳肩,“這情形看着真是感人,搞得我跟個壞人似的,就是道歉而已,我哪裡咄咄逼人了?”
說着,傅雪冷笑,把視線落在八卦大娘的身上,“你拿針扎我,扇我耳光,推我,訛我,誣陷我,我不過也纔回敬了你一個耳光而已,逼人嗎?”
正捂臉‘哭’着的八卦大娘身子一怔,繼而繼續扯開嗓門,“嗚嗚嗚……哎呦,我這把老骨頭啊……一大把年紀了,我……”
“住嘴。”
憑空飄來的兩個字,讓人不寒而慄。
也讓‘哭’的撕心裂肺八卦大娘的哭聲,戛然而止!
就是這麼簡單的兩個字,說的也是平淡至極,只是話語裡,帶着抹隱隱的不厭煩。
閻諾抿脣瞧向發出聲音的來源——
墨,此刻正懶懶的站在一處高層酒樓的陰影處,鳳眸微眯,嘴角溢起一抹璀璨的邪笑,顯然是對於閻諾的回首感到愜意。
就是這般隨意的站着而已,彷彿天地之間只有他一人……
不知何處的清風吹過,墨身後黑髮飄起,在空中劃出優雅的弧線,讓人不由自主的淪陷!
薄脣輕啓,“吵。”
低沉渾厚,富有磁性,光是聲音,就給人一種踏實感。
墨對上閻諾毫無波瀾的眸子,微微有些顰眉,這小東西,怎麼沒一點反應?
其實也不怨墨,當衆人向他投來驚豔、震撼之類的目光時,偏偏就這小東西一臉面無表情,並且根本不是看入神,就是簡單的看着而已。
閻諾盯着墨,認真的開口:
“你不說話,我差點把你忘記了。”
可想而知,隨着閻諾的話落下後,墨那張受挫的臉,也就只有她,會讓自己產生一種無力感。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時時刻刻在你耳邊說話囉?”
自然,在墨說這話時,人已經站在了閻諾的面前,還順帶撩起她的一縷髮絲,輕柔的在手中把玩着。
閻諾蹙眉,仔細的思忖了稍息,搖頭道:
“那倒不用,我會……”
後面的話,直接被墨用食指堵住,寵溺的摩挲着她的朱脣,墨道:“後面的話,一定會讓我生氣,所以,爛在你肚子。”
傅雪十指緊扣,託付在自己下巴下,一臉小女生模樣,嘴裡喃喃:
“大街上的,公然灑狗糧,這樣真的好嗎?不過……呵呵呵……”
“喂,傅雪,你沒事吧?”
呂口驚異的伸手在她面前揮舞,問道:
“什麼灑狗糧?在哪裡啊,我怎麼沒看見?”
“哦,嗯?哦哦哦……咳咳,沒事沒事。”
傅雪咳嗽了兩聲,回了神,自言自語道:“真是個禍害,差點讓老孃失神……”
呂口嘴角一抽,糾正道:
“不是‘差點’吧,明明就已經失神很深了!”
“要你管。”
傅雪從牙縫擠出三個字,便轉身,盯着還處於失魂狀態下的李筱翠三人,再次感喟,精靈,果然是男女老少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