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自閻諾左手手勁處傳來,生生的撕裂着,她的整張臉,都佈滿了溼潤的冷汗。
由於劇烈的疼,加之如今閻諾暫時失去了內力,她的那點反抗以及攻擊,對於聖女而言,幾乎沒什麼作用。
“啊……老剩女你他媽……啊……”
最終,閻諾緊緊地一閉眼,眸底內的痛苦也隨之而掩蓋,她彎腰捂住自己的手腕,疼的讓她不想再開口。
“哈哈哈……終於,終於……”
然而,聖女卻一臉抑制不住的興奮,舉着手裡的玉鐲,激動的語無倫次,“我的淚玉,我的淚玉……”
話落,人便消失在了閻諾的面前。
半蹲半跪在地上,閻諾從她緊閉的雙眼中,打開了一絲細縫,淚玉?!
自己的玉鐲,難道就是那打開那什麼寒冰珠的淚玉?
閻諾起身,渾身香汗淋漓,她皺緊眉狠狠地扣住自己的手腕,用力一扳,隨着那清脆而又尖銳的疼,閻諾悶聲出聲,骨折的左手手勁也隨之迴歸了正軌。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閻諾邁開步子,尋覓着聖女的方向而去。
也不知是何種原因,閻諾還算自由,途中,也沒遇見飄渺聖殿的多餘下人,偶爾一兩個走過,也是一臉的緊張,這倒是讓閻諾不由得感到納悶起來。
也不知聖女究竟去了何處,於是,閻諾便隨意的跟着一個丫環打扮的女子,到了一個房間,約莫是聖女的住所,她站在門外,恭敬的說道:
“不好了不好了,聖女,有外人來闖聖殿,我們實在無力抵擋。”
“廢物。”
聖女低吼了一聲,將玉鐲放入懷中,另一隻探上牀榻某處的手,也收了回來,眸子一狠,起身便往門外走去。
“究竟是什麼人?”
聖女眯了眯眸子,問着前來傳話的丫環。
那丫環垂着頭,語氣利落的道:
“啓稟聖女,只有一人,身上披着黑色斗篷,看不清容貌,武功路數根本看不出出自何門何派。”
聖女頓時髮指眥裂,一掌劈開那丫環,冷嗤出聲:
“飄渺聖殿,在江湖上的地位可是超羣絕倫,居然因爲一個人闖殿而大驚失色,亂了陣腳,這若是傳出去,你的小命是小,聖殿的面子是大。”
“是,是,聖女,屬下知錯。”
那丫環嘴角留下殷紅的血跡,但依舊忍住體內的強烈巨疼,恭敬的跪在地上,回着話。
“知錯就去領罰。”
聖女寬大的袖袍一甩,眸子一寒,就要前去,在經過閻諾時,斜睨了她一眼,“你就好生的待在聖殿,想必你也知道,你可是我聖殿的客。”
話落,聖女便拂袖而去。
閻諾眉頭一揚,客?
什麼意思?
閻諾抱胸靠着身後的牆壁,她的意思難道是說,自己能在聖殿自由走動的原因是因爲,自己是客人?
他媽-的鬼邏輯。
當下,也不管那麼多,直接就跟着聖女而去。
飄渺聖殿的進殿之門,便是那寬敞的大堂,此時,一羣飄渺聖殿的殿女,個個手持兵器,圍着一個頭戴黑色斗篷的人緩慢的轉着圈。
閻諾躲在一處,小心的窺視着。
她總感覺,那個被圍住的斗篷人,那身打扮很眼熟啊,可就是一時又想不出來是誰。
那人一身黑,巨大的袍子將那人身軀遮蓋的嚴實,也難猜測是何性別。
“你究竟是什麼人?居然敢擅闖我飄渺聖殿,簡直自尋死路。”
聖女凌厲的眸子直視那人,然而,那人卻始終沒有開口,而是直接向着聖女發起了主動的進攻。
“好,今日,本聖女便讓你有來無回。”
聖女的話落,身子一閃,周邊那些聖殿的下人、殿女們,也就沒了事,在一旁保持着原來的姿勢,既不敢上前,也害怕後退,簡直就是僵在了那裡。
閻諾默默地看着,在心裡嘆了口氣,這整個聖殿之人,也就是聖女武功好一點,其餘的下人什麼的,還真就是擺設啊。
想着,閻諾將視線轉向了半空僵持不下的兩人,別說,那斗篷黑衣人還是真有兩手。
也不知,那人闖這聖殿是幹嘛,難道有什麼寶貝、武功秘籍、金銀珠寶……
武功秘籍?!
閻諾腦子一閃,對啊,若自己的玉鐲就是淚玉的話,那水紋寒冰珠內藏着的武功秘籍,豈不是能直接取出了?
閻諾微微的蹙眉,在聖女拿到淚玉後,是直接去了自己的房間,也就是說,那水紋寒冰珠,是藏在她的房間裡。
思及此。
閻諾轉身,直接往着來時的路走去。
門口那個被聖女打了一掌的丫環,現下不知是昏了,還是死了,反正就躺在地上沒動。
閻諾越過,沒有理會,直接在聖女的房內翻找起來。
“聖女這個老女人也真是奇怪,抓我就是爲了拿走我玉鐲的話,怎麼還會說我是這聖殿的客?難道,……”
一邊翻找,一邊自言自語的閻諾,像是想到了什麼,止住了動作,眉頭一皺,“該不會用我來威脅墨吧?這老剩女,果然是個老薑,兩面着手啊。”
聖女沒有將自己關押或者軟禁,就是兩面的打算。
其一,是將自己帶來聖殿,目的就是爲了威脅墨珩;其二,若是墨珩不吃這一套,直接來硬的,要殺了聖女,那麼聖女則可以後退一步說她是把自己請來聖殿做客的,並未限制自己自由什麼的。
想着,閻諾搖搖頭,好個老狐狸。
看來,她得抓緊時間快點找到那什麼珠子,還有自己的玉鐲啊!
可是,這屋子,實在太簡潔,櫃子、牀、桌子、凳子,梳妝檯,就這麼一目瞭然,水紋寒冰珠,得是一個多大的珠子啊?
自己的玉鐲是鑰匙,難道,是把它鑲嵌在那寒冰珠上的與玉鐲一個模樣的凹陷裡?
想來,應該是這樣。
閻諾再一次仔仔細細的查找,可依舊沒任何的進展,她坐在牀榻上嘆了口氣,“難道是我猜錯了,水紋寒冰珠根本就不在這裡,在她的身上?”
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閻諾微微的闔眼,眸子裡流轉的謹慎光芒令人驀地也是跟着肅敬起來。
長長的睫毛上,還沾着一滴從額上流下的汗珠,晶瑩剔透,讓人忍不住的就有一種想要去猜測這雙美麗睫毛下的眼睛裡,究竟在思索着什麼。
“先去看看再說。”
閻諾起身,面上一陣懊惱,讓她翻找東西,還真是不行,先去大堂一探戰況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