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諾臉瞥向一邊,“我沒收徒弟的興趣。”
“無論你怎麼拒絕我,我都不會放棄的,我已經等了你三年,還在乎更久的時間嗎?反正我還小,我等得起……”
果兒一臉堅決,說的信誓旦旦,但,閻諾貌似沒怎麼聽,因爲在果兒那絮絮不休的長篇累牘之時,她便衝着嶽閔招了招手,然後氣定心閒的坐在木椅上,道:
“嶽閔,你先把這天居鎮的現狀給我說說。”
於是,嶽閔便與閻諾兩人相見恨晚般,說得滔滔不絕。
至於那倔強的果兒,依舊獨自一個人說的天花亂墜,絲毫沒有一點靦腆不安。
閻諾微微蹙了蹙眉,嶽閔敘述的一清二楚,這麼說來,天居鎮交界的三個國家是協商好了,從江湖人中,選得所謂的‘豪傑’,然後一起攻打笑納島,滅掉江湖上的鎩羽之島。
畢竟,笑納島的存在,現在危及到了朝廷,但朝廷又不捨得浪費人員與之正面相碰,遂有意暗裡明裡的慫恿此次的‘豪傑之爭’!
若除掉了笑納島之人,對江湖上的人而言,簡直是除掉了心腹大患,花憐月的存在,實在不容姑息,牽制着許多的江湖之人打不開拳腳。
比如江湖上要舉辦一些正義的大事,但因爲花憐月一人的看不順眼,便會橫加阻礙,打又打不過,無奈他們只得唯命是從。
於朝廷而言,笑納島,就是一座‘謀朝篡位’島。
身居高位的帝王們,自然是不允許江湖上有一個組織,比自己的國庫還充裕,這樣實在是讓他們寢食難安。
滅掉,不僅可以充實自己的國庫,還可以高忱無憂,何樂而不爲?
笑納島巨大的財富,能者居之。
於是,各國都打起了心底的小算盤。
或合作,或預謀,或韜光養晦,或獨斷獨行……
閻諾咂了咂嘴,扭頭問道:
“這個‘豪傑之爭’,什麼時候開始?”
嶽閔喝了口涼茶,滋潤了一番喉嚨,才道:
“就是五日之後。天下各地的英雄好漢,都會聚集在天居鎮。”
“到時候去湊湊熱鬧。”
閻諾紅脣一揚,眼底有興奮的因子在流竄。
豪傑之爭!
光聽名字就霸氣十足啊!
果兒粗粗的喘了幾大口氣,爬上檀木桌,自己給自己倒了一大杯茶水,咕咚咕咚嚥下後,繼續不知疲憊的‘推銷’自己——
“我長得那麼可愛,光是帶出去就很有臉面,吃的還很少,不光是這樣,做的飯菜還好吃得不得了……”
閻諾耳朵一動,觸聽到吸耳的字眼:
飯、菜?!
扯了扯嗓子,閻諾衝着庖廚的方向喊道:
“西卿——,餓死人了,怎麼還沒好啊!”
“吵死了,聲如洪鐘,再等等。”西卿伸出個腦袋,白了眼閻諾,遂繼續忙活起來。
不想也罷,這越想,越感覺自己肚子餓。
閻諾是秒變虛脫的海綿,軟綿綿就軟在了桌上,一動不動了……
呂口亦如閻諾一般,但自控力還算不錯,捂着肚子轉移注意力,“鳳仙花,我說,你這三年都這麼豪飲,銀子還剩嗎?”
花裙女子淡淡的睨了眼呂口,對於他對自己的稱呼,顯得已然麻木,“早就沒了。”
“哦?”
呂口揚了揚眉,有些不可思議的道:
“難得啊,難得你銀子花完了,居然還剩有酒。”
花裙女子捧着酒罈,喝下最後一滴甘醇後,手中的酒罈直接投向船窗外的海上,“不,早就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