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捂住鼻嘴,遮擋住揚起的灰塵,皺緊眉頭道,“你沒聽見我說話?”
閻諾老實的點頭,“聽見了,不過被我給無視了。”
“你……”
傅雪一時間無語,隨即,原本皺緊的眉頭皺的更深,“你,你的手臂受傷了。”
呂口湊上前,一臉的驚恐,“啊!諾爺你的手臂,手臂,手臂好疼啊!”
閻諾擰着眉,伸手拽住傅雪的手臂,“走了。”
絕對的行動派,以至於身後跟着狂奔的傅雪一個勁的叫嚷:
“閻諾,你要死啊,快點鬆開,我給你止血……”
“你這是要去哪啊?”
“我說,你手臂至今還是血流不止,你嫌你血太多還是咋的?”
“……”
就在閻諾等人走後不久,那禿鷲‘屠宰場’出現了一抹深紫的身影,地上一片狼藉,墨珩臉色蒼白,死死地盯着地上的血跡,到處的血,恍了他的眼。
緊握的拳頭指節根根泛白,心底的那一抹失落,是爲什麼?
眸子冰冷而寒戾,俊顏上,凝結着層層冰霜,目光像是暴躁的狂獸,殘酷着,嗜血着。
隨後跟上的邢,看清眼前的一幕後,心底莫名的肅然起敬,全部的禿鷲,已然滅亡,且,死狀都差不多,脖子斷裂……
唯獨那尤爲顯眼的裸-體禿鷲王,讓他想笑,卻又不敢笑,無奈,只能忍着,忍得肚子抽筋般的疼。
不過,地上的血漬,……看來閻姑娘受了不小的傷,血流了一地,受了那般重的傷,她會去哪裡?
“咚——”
忽然響起的巨響讓邢一怔,隨後,一棵古木參天的大樹有傾斜的症狀。
墨珩一拳,重重的砸向了身旁的大樹,接着,又是一拳,原本的參天大樹只是傾斜,現如今,已然倒地。
他手勁很大,連劈兩拳,許是怒火急心,自己竟一口血噴出。
“主上!”
邢眼底閃過不忍,看來,或許連主上自己也不知,他爲何會怒吧?
“閻,閻諾……她,……”
墨珩張嘴似乎要說點什麼的,可是真的當他張嘴了,卻不知自己到底要說什麼,何時,他變得如此心神不定了?
“主上,請您保重身體,這些禿鷲的苦心,對於此刻的您,是百利而無一害啊!”
邢皺了皺眉,猶豫着,最後還是一錘定音,直接說了出來。
墨珩身上的傷,確實很嚴重,能支撐到現在,全是因爲花憐月在他體內輸送了一股內氣。
先前所受重眞分元氣,那一擊,可是結結實實,若非有渾厚的內力抵抗,早就支撐不住了,後雖有內氣的包裹,但反覆使用內力,現在,真的是傷上加傷。
甚至,如今竟然如血了!
“主上,當務之急是將您身上的傷養好……”
邢話還未說完,眉頭微微皺起,餘光掃向一旁,下一刻,被他餘光瞥着的方向,出現一抹綠色衣袍的女子。
她一身的綠衣,如一個精靈,腰肢纖細,盈盈而立之間,裙裾翻飛,身姿曼妙,墨黑的長髮如瀑布般順滑,鬆鬆的綰起,輕移蓮步,緩緩的走近墨珩。
邢愣了愣,隨即道:“你怎麼在這裡?”
綠妤面紗遮掩下的紅脣一揚,帶着點兒不屑,再次面對這個將自己打傷的人,她的心情,好不到哪裡去,雖然是島主尊上賜藥,讓她休息,也調息了好幾個時辰,才恢復了一些。
如今島主居然告訴自己,可以讓……讓他……
想着,綠妤的視線灼熱起來,島主竟然允許自己與他,少主……相愛,那麼說來,斷情絕愛的笑納島,也非是如此的,她不在乎島主有什麼別的目的,她不想去管,也不想知道,這個誘惑,對於她而言,真的是毫無抵抗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