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字,讓閻諾顛簸。
花憐月,確實已經傷透了墨珩的心吧,泯滅人心,鐵石心腸,她到底有多恨自己的兒子?
血濃於水什麼的,也不過就是紙上談兵的說說罷了。
花憐月,還真是,很欠揍啊!
雙拳緊了緊,閻諾咬了咬銀牙,面容上輕鬆,“好,走。”
手,卻在半空被拽住,那雙有力的大手,拽住了她的。
……
古堡內,靈劫宮。
“島主尊上,抓住一個小丫頭,還大言不慚的說……說……”
一白衣女子恭敬的半跪在地上。
白玉鋪造的地面,匍匐着一個小女孩,從那小女孩顫顫巍巍的身軀,不難看出她此刻心底是懼怕的,卻揚起了頭,大聲的吼道:
“我,我一定要殺了你,你這個壞女人,你在三年前殺我了我母親,我,我,我要報仇!”
坐在寬敞榻椅上的花憐月慵懶的睇了眼她,卻讓小女孩驚恐的大叫起來,“啊!好恐怖啊!你的臉!”
“嗯?”
花憐月一個犀利的眼神,白衣女子當下起身,單手拽起小女孩,狠狠的一巴掌就扇在她的臉上。
“啊……啊……”
兩聲大叫後,小女孩眼含淚水,兩行清淚已經止不住的下滑。
“吵,殺了吧。”
花憐月隨心的擺了擺手,滿臉的平淡,就像是在敘說着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
白衣女子抱拳領命:
“是。”
正待她要退下之時,花憐月卻突然又出了聲,“那個叫閻諾的狂妄小兒,怎麼樣?”
白衣女子身形止住,再次叩首,道:
“回島主尊上,閻諾等人目前已經進入了甘秀森,那裡,火炎蝰在此蹲伏。”
“是嗎?”
花憐月嘴角一揚起,臉色隱匿在黑暗之下,看的模糊,“速度,還真是不慢啊。”
似笑非笑。
“你的死期到了,就算你殺了我,師父也不會放過了你的,她一定會殺了你。”
小女孩在聽見‘閻諾’二字後,原本絕望的心,再次騰起了深深的希望。
“哦……是這樣啊,師父?”
花憐月懶懶的換了個姿勢,繼續斜斜地靠着椅榻,指着小女孩道:
“你會是閻諾的徒弟?”
雖然看似是一個問句,但話語,依舊是極其的平淡。
“既然這樣,看來是天助我也,不管你是不是閻諾的徒弟,那都不重要,暫時留着吧,或許,會有用。”
低低的說完,花憐月斜睨着一旁的另一個白衣女子,“綠妤現在進展的如何?”
那女子被問,趕忙跪下回話:
“回島主尊上,綠妤遲遲未對閻諾下手,且……且,被閻諾等人看見了真容,還名喚其‘楚華裳’,她難道已經記得了什麼?”
回話的,正是花使白荷。
說完這番話,白荷還是有些心驚,親眼瞧見白花被處死,原因是島主尊上出宮時,忘記了派‘十三金花’灑花瓣,於是殺掉了她們花使二人中的白花,自己活着,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記得倒是不會。”
花憐月冷冷一笑,“她的那個記憶,是遺傳,再加上,本尊這三年來的‘精心’培育,她若是會有背叛之心,這倒是讓本尊,很不相信呢。”
她受夠了這樣令人反感的奇蹟,攝心術在她孩子身上居然會沒有作用,這一點就讓她很是不可思議,若再出現在別人的身上,那就……
花憐月輕蔑的一笑,還是殺了吧,免得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