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正太轉身對着穆夕兩人翻了個白眼,“醫好不醫好與我何干?簡直比囉嗦老太婆還囉嗦,現在——”
說着,小小的手,指了指兩人,然後,指向後山谷,“那裡有一片藥園,現在去幫它們除草,施肥,鬆土,若損壞了一株草藥,那就一切免談。等你們什麼時候弄好,什麼時候纔來找我吧!”
說完,雙手背在身後,揚長走遠。
穆夕蹙了蹙眉,“主子,屬下先帶您去別處玩着,好嗎?”
南擎煜一臉不情願,帶着幾分委屈的模樣道:
“你說沛芸在這裡的,可是我只看見了一個傻孩子,你是不是在騙我?”
穆夕一頓,臉上有絲絲脹紅,“她,她可能還在睡覺,等屬下去將那片草藥整頓完畢後,主子您便可見到她。”
自從閻諾不在主子身邊的這兩個多月,穆夕發覺自己是越來越會說謊了,而且說的還越來越順溜。
只是,他不曾知道的,這次的謊話,卻被他給說準了,閻諾,此刻正躺在屋內的榻上睡着覺。
“真的?”
南擎煜挑眉,對着穆夕有些閃爍的眸子,反問道。
點點頭,穆夕從鼻翼裡發出一聲“嗯”,隨後便往小正太所指的後山谷走去。
南擎煜扭頭,透過那片絕美的花海,看向那簡潔的兩間竹屋,那裡似乎,有什麼在牽引着他!
讓他駐足,有種停留的感覺。
回頭看了眼依依不捨的主子,穆夕嘆了口氣,不敢想象,若依舊未見到她,他會怎樣?
不過,現如今最重要的,是主子體內的毒,之所以會智力倒退,是因爲主子體內所中不知爲何的毒,而此毒,已經堆積在體內整整三年之久。
普天之下,也怕只有毒醫聖手才能醫治。
不過也多虧了閻諾,才說服皇上答應醫治。
擡腳走着,心底卻在想着。
其實讓穆夕一直所疑惑的,便是皇上明明最疼愛九殿下煜王,爲何會一直不答應醫治,就讓殿下這麼一直‘自生自滅’,實在是不解爲何意。
搖了搖頭,難怪說帝王心,霧裡看花。
他怎麼可能明白皇帝的心思呢?
擡眸,眼前出現的一片草藥,就是讓平時冷漠的穆夕,也不淡定的直接罵出了聲:
“這小兒,簡直非人哉!”
眼前一片遼闊的草藥地,簡直一望無際,就他一個人……
深深吸了口氣,穆夕握了握拳頭。
“穆夕,你在罵我?”
南擎煜眨眨眼,一頭霧水的問道。
穆夕彎腰,恭敬的開口,“回主子,屬下並無冒犯之意。”
南擎煜咂咂嘴,“你當我傻?這裡就咱們兩個人,你不是在罵我,難道還是在罵你自己?”
穆夕太陽穴處一陣突突,忍了忍方纔開口:“回主子,屬下就是在自己罵自己。”
南擎煜這才一臉語重心長的拍了拍他肩膀,“病的不輕啊!居然自己罵自己,一會兒讓大夫給你看看。”
穆夕迴應了一聲便不再吱聲,他還是比較適合默默無聞。
老實的鬆着土,除着草——
——
“你這臭小子,一個早上便見你在此賊笑,怎麼,難道偷吃肉了?”
老者一臉若有所思的頷首,就像是真的抓住了偷吃肉的貓。
小正太捂住嘴,“沒有啊,我有在笑嗎?好了好了,懶得跟你廢話,我要擺攤去了。”
“可疑。”
老者摸着長眉,點點頭,衝着小正太的背影道:“讓你把那後山谷的藥園施肥,除草,修剪枝葉,你都完成了?”
小正太背影一陣抽搐,其實是在強忍着沒笑出聲,半晌,才道:
“這麼可愛能幹的我,早就完成的完美無瑕,倒是你這老傢伙,什麼都不做,還懶得要死,算了,不說了,我去黑城擺攤了。”
說着,嘴裡哼着小曲兒,蹦蹦跳跳的繼續揹着那巨大的包袱,往黑城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