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諾,你還沒告訴我,你脖頸上的咬、痕呢。”
惜玉一邊吃着手裡的烤肉,一邊滿臉曖~昧的盯着閻諾,特別是“咬痕”二字,說的格外重聲。
呼了口氣,這還沒死心呢?
餘光瞟了眼不遠處吃的滿臉愉悅的靳珩,閻諾壓低聲音道:
“是個野人。”
惜玉:“野……人……?”
閻諾看着惜玉木着臉,明知故問道:“幹嘛?你這什麼表情?”
惜玉撇嘴,“你這小不點,不想說就算了,何必瞎扯什麼‘野人’來糊弄我。”
閻諾面容淡定,一點也沒有被拆穿謊話後的尷尬,依舊面不改色道:
“就是今早,去這森林內捕獵物的時候,被野人給咬了,是想吸我血來着,結果被我揍跑了。”
閻諾自悟自說着,還點了點頭,這靳珩,就是個野人!
“那你說說,野人長何樣?是男是女?我長這般大,還從未見過什麼野人呢。”
惜玉放下手中的烤肉,在絲絹上擦拭着油膩膩的手,顯然來了興趣,一副‘聽故事’的表情。
閻諾用一種語重心長的語氣說道:
“就長得跟猴子似的。”
惜玉眨了眨雙眸,有些不可思議的抽了抽嘴角,“就……沒了?”
閻諾點了點頭,理所當然道:“是啊。你可要小心了,這森林陰森恐怖,什麼怪物野獸都有。”
惜玉向來也是膽大,面容淡定,淺笑道:“那這‘猴子’……可真是會選地兒咬。”
說着,視線若有若無的瞟向閻諾的右頸。
“都說了是吸血。”閻諾說着,咂吧着嘴裡的肉,“不咬脖子咬哪?”
“是嗎?”
惜玉反問,還想繼續說點什麼,卻被突然湊上前的小霽好奇打斷:
“你們倆聊啥呢?這麼神秘。”
閻諾瞥了眼小霽,嘴角勾起抹戲謔,涼涼的說道:“就是在說這森林裡,說不定半夜會出現野狼猛獸,今晚就打坐不睡了。”
惜玉只在一旁淡笑,未開口。
小霽身子微微一震,但嘴上依舊毫不退縮:
“我從小就是在林中長大,還怕那些小動物嗎?”
說着,眼神似有似無的瞟向身後黑漆漆的深林,心底沒由來的一陣發憷。
就是小霽所謂的在‘林中長大’,也不知被狼偷襲過多少次,或許是老天的眷顧,也興許是他們命不該絕,小霽一家三口生活的清寒卻快樂。
沒想到,最終還是沒能逃脫山賊的魔爪……
吸了吸有些發酸的鼻翼,小霽仰頭眨了眨眼,甩掉心裡那些令人傷心的往事,“反正有靳公子在……還有爺爺在,怕啥。”
閻諾頷首,長長的“哦……”了一聲,便沒了後話。
聽的小霽臉上竟升起一抹奇怪的潮紅。
這時,靳珩像是吃飽喝足,慢悠悠的踱步向閻諾靠近。
即使在這藏青色的帷幕下,藉着閃閃繁星,也能略清晰的看見靳珩動作優雅,像一隻高貴無比的波斯貓。
閻諾暗暗抿了抿嘴,走T臺呢?切。
“剛剛似乎話還未說完。”
靳珩盯着她,那認真的樣子,看的閻諾有些發毛。
挑了挑眉,閻諾也認真的點了點頭道:“說完了。”
先前跟靳珩的談話,被惜玉打斷,酒杯雖小,擺桌上,夜壺再大,放角落。
閻諾說的‘夜壺’,就是這臭靳珩。
“哦……我還以爲你又罵我。”
靳珩“哦”字拉的老長,似笑非笑道。
“你臉色怎麼這般奇怪?”
突兀的問句,讓閻諾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剛想張嘴說“可能是營養不良”,卻被靳珩接下來的話,堵的別提有多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