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兩敗俱傷
局勢正如武成玉所料，蛇王帶着羣蛇瘋狂的攻擊，先是一頭撞倒了青銅鼎，鼎內的蛇羹流了一地，味道更濃烈，反而讓這些菩斯曲蛇更加瘋狂。
禿毛雕正貪婪的吞食蛇羹，它能清楚的感覺到蛇羹吃下肚子，自己被毒素侵蝕的身體有明顯的好轉，現在驟然被打斷，也是立刻暴怒。
兩方本就是生死大敵，現在也更加瘋狂。
禿毛雕連續啄死幾條巨蛇，接着一翅膀扇飛數條，緊接着將目光轉向蛇王。
蛇王在蛇羹散發的氣息刺激下，已然不知畏懼，蛇頭撞向禿毛雕，接着想用蛇身纏住對方，又被禿毛雕一翅膀扇出幾米遠。
禿毛雕翅膀全力一擊，可以硬扛楊過的玄鐵重劍，剛纔蛇王全無閃避，結結實實捱了一下，一時間癱軟在地，其餘幾條蛇後連忙救援圍攻過去。
禿毛雕此刻變得有些瘋狂，蛇王被扇飛後，直接攻擊一條蛇後，它的爪一把按住蛇後的七寸，低頭一啄，鋒利如鐵的鳥喙立刻將一條蛇後的腦袋啄的粉碎。
蛇王也好，蛇後也罷，其實本就打不過禿毛雕，平日裡都是結成蛇陣，仗着蛇多勢衆對抗，以驅趕爲主，從來不會這麼捨生忘死的衝上去糾纏。
這糾纏的結果就是一衆巨蛇死傷慘重，但禿毛雕也不好過，被許多巨蛇撕咬，身上多處受傷，僅剩不多的羽毛被撕扯下大半，所有傷口都佈滿了毒液。
好在它剛纔吞吃了不少蛇羹，蛇羹裡的解毒藥可以讓它有效的對抗毒液，否則受了這麼多傷，之前的它肯定不再糾纏，返回山谷。
現在的狀況則是雙方都陷入瘋狂不死不休，誰都不退一步。
就這樣場面立刻一發不可收拾，雙方不斷糾纏之下，短短一炷香的時間，禿毛雕身上全是血洞，血流了一地，即便吞吃了解毒藥，現在也搖搖欲墜。
而菩斯曲蛇一方，稍有規模的巨蛇已經死了七成，三條蛇後只有一條還能稍微蠕動，只剩下蛇王還在捨生忘死的攻擊。
蛇王的蛇尾被禿毛雕的利爪截斷，剩下的身體纏在禿毛雕身上，大口咬在禿毛雕的胸口。
禿毛雕的鳥喙不停啄擊蛇王的腦袋，它此刻已經沒有力氣了，堅硬的鳥喙始終無法一擊必殺。
眼前的結局已成必然，大雕與菩斯曲蛇最終會同歸於盡。
到了此時，就是武成玉收割戰果的時候。
武成玉用不多的內功施展已經幾個月不用的分身化影之術強勢殺入場中，一時間空中六七個身影，每個身影都伸手灑下一對粉末。
還是悲酥清風長蟲版，現在這些蛇，還活着的也都傷痕累累，根本無法抵抗這藥粉的效果。
緊接着他的真身來到蛇王身邊，手中的青鋒劍果然鋒利，蛇王的金鱗完全無法抵抗，被武成玉一劍釘入了七寸。
緊接着武成玉一劍橫掃，將蛇王的頭顱一劍斬斷，它的腦袋還張着大嘴咬在禿毛雕身上，卻死的不能再死。
武成玉當即第三劍剖開蛇王的屍體，找到了他一直心心念唸的東西，一顆鵝蛋大小深紫色的蛇膽。
武成玉將蛇膽取下，放入隨身的酒囊中，接着轉身分身化影，給每一條還活着的巨蛇都補了一劍，緊接着將這些巨蛇包括三條蛇後的蛇膽都收集了起來。
普通蛇膽對他已然無用，但用來補充內力也是極好的選擇。
就在他彎腰收集蛇膽時，就聽見身後一聲悶響，被菩斯曲蛇瘋狂撕咬，渾身是傷的禿毛雕再也無法支撐，一頭栽倒。 武成玉走到它跟前，發現禿毛雕只是昏死過去，胸口尚在微微顫動。
他經常吃菩斯曲蛇蛇膽，體內長期沉澱毒素，本就對蛇毒抗性極高，加上剛纔吃了一大半蛇羹，及時解毒。
現在昏死，不過是傷勢過重，失血過多，體力不支罷了。
武成玉看着禿毛雕的樣子，若放任不管，恐怕性命不保。
“這些時日我總是在想，爲什麼你老是不待見我，明明遇到楊過，你就立刻成了送寶貝的老爺爺。
不過其實也沒什麼，就像我不喜歡小動物一樣，也許像你這樣通靈的異獸是能感知到的。
有人天生動物親和感爆表，有人兔子見了都想咬一口，說起來也屬平常。
這次我爲達目的，畢竟用了些手段，算是狠狠的坑了你一把，誰讓你之前送了我那麼多白眼。
可我到底是看着神鵰俠侶長大的，真要是害死了你這傢伙，倒也有些過意不去。
也罷，救你一救，互不相欠，省的自己將來意難平。”
說罷，武成玉將禿毛雕扛在肩頭，離開了蛇屍遍地的慘烈場景，一直將它帶回了獨孤山谷。
武成玉先將禿毛雕放到山谷中的洞穴之內，給它的傷口塗上金瘡藥，再包紮起來，緊接着又從自己的庇護所拿了些酒，將剩餘的解毒粉全部溶於烈酒再灌倒禿毛雕口中。
感覺到禿毛雕情況逐漸穩定，生命基本不再有什麼危險，武成玉這才返回庇護所。
回去之後的第一要務，當然是將蛇王膽放入早就準備的酒罈中，再加入其他藥材，只要浸泡十天，就可以服用了。
想到這裡，武成玉也有些摩拳擦掌，從掉入錢塘江開始，他從來沒有如此窘迫過，身體如將要熄滅的蠟燭，那種無力感和朝不保夕的滋味他兩世爲人也沒有經歷過。
好在運氣不錯，一路以來還算順利，只要完成蠶變，自有化蝶逍遙天下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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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鵰，我又來看你了。”，武成玉抱着一個酒罈，手裡拎着兩隻褪了毛的野雞來到獨孤山谷的山洞口。
聽到武成玉的聲音，洞內傳出一聲雕鳴，雕鳴中情緒極爲強烈，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不耐煩、不喜歡、不待見、不如不見等諸多複雜但統一的情感表達，不愧是通靈異獸。
但這禿毛雕現在根本動彈不得，身上被綁得跟個木乃伊一樣，值得一提的是禿毛雕頭上的肉瘤上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