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兄弟你沒事最好,貧道先走一步了。”謝千里悠悠道。
“等一下!”徐浩林坐起了身,隨後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謝千里,怎麼說我當初在一點紅手裡,救下了你,你是不是該報答我?”
“報答你?那是自然。”謝千里爽快道,“我謝千里雖然是一個出了名的淫賊,但是義氣和報恩,我還是有的。你說吧,要我謝千里如何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徐浩林看到這個謝千里,爲了不傷害自己恩師的兒子,而四處奔波。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得出,這個謝千里,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物。
“明天陪我去一趟倭族族長的府上。保護我一天的安全。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你可敢做?”徐浩林挑了一下眉毛道。
徐浩林低估了通天道人,這次一戰自己身上負了重傷,恐怕明日萬一有變,僅憑負有重傷的自己,還有那八名刀衛,顯然難以全身而退。但是倘若這個修爲達到小乘境界的謝千里肯幫忙,那就再好不過。
“就這麼簡單?”謝千里那雙狡猾的眼睛中,充滿了質疑。謝千里的修爲早已經到達了小乘境界,此時恐怕早已經到了小乘境界的巔峰,在他眼中這個倭族根本就沒有讓他感到威脅的人物。
所以這個謝千里纔有些質疑的問道。
徐浩林緩緩的站起了身,點了點頭道:“就是這麼簡單。只要保護我一天,你我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誰也不欠誰的。”
“那自然好。我做了。欠別人恩惠就像是欠高利貸一樣,讓人想起來就掃興,這次正好還了你這個人情。”這個謝千里犟了犟鼻子,就像是一個幼稚的小孩子一般。
徐浩林看到這個謝千里,也不由的笑了。
謝千里在徐浩林心中的印象很複雜,他首先是一個淫賊,這讓徐浩林十分厭惡,但是他卻又是一個送不殺人的高手,這又讓徐浩林慚愧。徐浩林總是爲了自己能活下去,而去殺死那些對自己有威脅的人物,自己甚至有些不擇手段。自己的手上也沾滿了鮮血。
然而自己這麼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人物,卻還在以道德的角度,去鄙視這個從不殺人的淫賊,難道這就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再者說段花谷主不念師徒之情,把謝千里逐出師門,並放出了段花谷弟子,見謝千里必殺的絕情之言。然而謝千里卻總是一口一個恩師,並且爲了尊重自己的恩師,不去和段立軒交手,而流浪天涯。他這種尊師重道,又不得不讓徐浩林歎服。
這時那隻小赤龍也在地上爬了起來,低着頭,跟着徐浩林身後,慢慢的向客棧走去。
當徐浩林和謝千里慢悠悠的走到客棧之時,天已經很黑了。這時徐浩林帶領的那八名刀弩手,也十分焦急的在這站門口等候着徐浩林。
當那些刀弩手看到徐浩林的身影,頓時鬆了一口氣,但是當走進徐浩林,看到徐浩林渾身是傷的時候,又猛然吃了一驚。
易長柱雖然是身經百戰的人物,但是看到徐浩林受了如此重的傷,也不由兢兢戰戰的問道:“都督,您這是?”
徐浩林一臉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道:“無礙,一點小傷。你把這個收好。”
徐浩林說完,把一個盒子遞給了易長柱。
易長柱掂了掂重量,不算太
重,裡面不像是什麼貴重物品,好奇問道:“都督,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明日,給族長備的禮物。”徐浩林輕輕一笑,隨後又吩咐道:“這位前輩,是我請的上賓,你們好好招待,好酒好肉,他要什麼就給什麼?”
此話一出,易長柱等人連忙對謝千里恭敬道:“前輩裡面請,酒菜已經備好。”
謝千里眯着眼睛,很傲慢的瞟了一眼易長柱等人,緩緩道:“酒菜不急,先給我找幾個女人來。”
“女人?”這些刀弩手頓時驚訝的不知道如何作答。
他們平日裡,所見的前輩高人,都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別說上女人了,就是提起“女人”二字,就似乎是傷了他們前輩的嘴巴一樣。
但是現在面前的這位“前輩”卻着實讓他們無言以答。
最後易長柱只好紅着臉,低聲對謝千里道:“前輩,我們剛來此地,什麼地方都不知道。至於妓院,我們一路上更是沒有看到。”
謝千里聽聞此話,頓時有種鄙視的表情,嚷嚷道:“這窮鄉僻壤的那有什麼妓院?看到沒有?順着這條路再過三個路口,往西一拐,就有一個土窯子。那窯子裡面撿着幾個姿色好的,給我弄來。”
易長柱此時裂開嘴巴,哭笑不得,只好看了一眼徐浩林。
徐浩林微微苦笑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
易長柱看到徐浩林也同意了,所以只好硬着頭皮,去那個所謂的窯子裡面,找幾個妓女,來打發這個“前輩”。
隨後那幾個刀弩手,把謝千里小心翼翼的請到了雅間喝酒。這個謝千里也當仁不讓的,一屁股坐在了正位之上。
隨後謝千里嚷嚷道:“徐兄弟來來,咱們今日痛飲一番。我謝千里這輩子,沒有看幾個男人是順眼的,不過老兄你是一個順眼的。來來喝幾杯……”
徐浩林輕輕搖了搖頭:“你好好喝酒吧,我就不奉陪了。我身上有傷,要回房間調養一下。”
謝千里不由嚷嚷道:“徐兄弟,來喝幾杯,一會我分給你一個娘們,教你幾招,讓你也體會一下……”
謝千里滔滔不絕的嚷嚷了一大堆,但是徐浩林卻轉身離去,不再對其理睬。
徐浩林心中還是想和這個謝千里劃清界限,要不是今日自己受了重傷,怕明日族長府中有變,徐浩林也絕對不會讓,這個謝千里跟隨着自己。
徐浩林來到了自己的房間之內。把所有門窗都關上了,猛然之間露出了一個痛苦的神情。
自己體內的真氣似乎被打亂了一般,而且全身的筋脈都收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剛纔在謝千里,和自己的屬下面前不方便展現自己,到底受了多重的傷。
徐浩林盤膝而坐,《佛語經》再次在自己的身上運行。片刻之後,自己渾身一顫,一口鮮血在自己的口中噴涌而出。
每次自己受了重傷,這個《佛語經》都能給自己一些輔助,但是今日爲何,不但沒有減輕,反而加重了許多。
徐浩林皺起了眉頭,口中支吾道:“難道是自己剛纔心神不寧?”
想到此處,徐浩林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把自己心中所掛,完全拋棄,只剩下那佛語經的文字,在自己腦海中迴盪。
“哇”一聲,徐浩林
又吐出了一灘黑血。
一種鑽心的痛,襲邊了他的全身,頓時之間,全身都痛得動彈不得了。
“爲什麼會這樣?越運行《佛語經》,自己的審視就越重。”
徐浩林許久之後,才慢慢恢復了過來。
他想不明白,爲什麼被佛一老人奉爲天下第一的奇書,會出現這個狀況,居然越按照這書中所記載的方法修煉,自己的傷勢也越來越眼中。
疲憊不堪的徐浩林,再次想到了一個人,此人就是在自己儲物袋中的那個——呂狐。
呂狐見多識廣,應該能解答自己的疑問。
想到這裡,徐浩林迫不及待的取出了那本厚實的書,隨後打開了,隨着那泛黃的紙張,喊道:“呂前輩,請現身。”
片刻之後,呂狐出現在了空白的紙張上面,呂狐首先就是打了一個一寸見方的哈欠,隨後想沒睡醒的樣子道:“這次你怎麼如此客氣?又有什麼事情要問?”
呂狐一直閉着眼睛,說完之後,才慢慢睜開眼睛,看到渾身是血的徐浩林,不由吃了一驚,但是隨後卻又笑道:“小兄弟,這是怎麼了?幾日不見居然換了造型?”
徐浩林面對呂狐的調笑,也莞爾一笑道:“呂前輩不要取笑了。我現在有事情詢問,請前輩賜教。”
“哦?”呂狐臉上的笑容幅度更大了,“說吧,何事?”
徐浩林忍住傷痛,十分艱難道:“我爲什麼用《佛語經》療傷,不但起步到效果,反而越加嚴重,剛纔險些讓我命送黃泉。”
呂狐聽聞此話,連連搖頭:“不可能,《佛語經》是奇書,尤其對療傷最爲有效,你該不會是心不靜的緣故吧?”
徐浩林失望的搖了搖頭,他本以爲這個呂狐能曉得其中緣故,卻想不到這個呂狐也不知。明日就要見那個狂妄的族長,倘若帶着重傷去見他,絕對會讓他更加輕視幻境谷的實力。
到時候倘若真的攻破了幻境谷,恐怕這天下之大,在沒有徐浩林藏身之地了。
那個呂狐沉思了片刻,突然再次詢問道:“你是怎麼受的傷?”
徐浩林慘笑了一下道:“今日我和一個小乘境界的高手過招,體內的真氣和經脈都受到了的損傷。開來是我徐浩林太自不量力……”
“你的筋脈受到了損傷?”呂狐突然打斷了徐浩林的話。
徐浩林一愣,隨後點了點頭。
呂狐看到徐浩林果然是筋脈受了損傷,所以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後邊笑邊搖着腦袋道:“《佛語經》是奇書不假,但是他的原理是按照書上的方法,運行體內真氣,以此方式來吸收外界靈氣。正因爲《佛語經》是奇書,所以每次修煉起來,都會讓全身的真氣一起運行,在體內形成強大的真氣流。你的筋脈受損了,此時正是修養的時期,你怎麼能讓筋脈承受,如此強大的真氣流?”
徐浩林聽到此處,才恍然大悟。
不過呂狐依舊笑着搖頭道:“你小子也是太走運了。普天之下能讓你小子短時間復原的,不超過三個人,我呂狐就是其中之一。”
徐浩林聽聞此話,猛然興奮了許多,連忙拱手道:“請前輩明示。”
“那就是讓你修煉,和《佛語經》修煉方法,恰恰相反的《屍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