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花谷主走出了那扇門簾,段花谷主此時的相貌,卻讓衆位弟子大吃一驚。
段花谷主,是一個偏瘦小的身材,那光禿禿的頭上面印有戒疤,那雙眼睛,入鷹眼一樣似乎能夠看穿一些謊言,他面容凝重地,望着面前不遠的段立軒屍體。
這整日咳嗽不止的段花谷主,居然要比五年前,顯得年輕的多,絲毫沒有病樣。但是臉上卻又一塊塊的深青色斑記,不!是《屍學》留下來的屍青、
段花谷主臉上的屍青,已經青中泛黑,讓人看到就不免感覺到恐怖,看來他的屍青,要比徐浩林嚴重十倍。
段花谷主慢慢來到了段立軒的屍體旁邊,那淒涼悲傷的目光,一直放到段立軒的屍體上面。
段花谷主用手,慢慢撫摸了一下段立軒那凌亂的頭髮,隨後聲音哽咽道:“是誰第一個發現立軒的?”
“是弟子。”這時一點紅沒有絲毫猶豫道。
“怎麼發現的?”
一點紅取出了幾張,自己已經僞造好了的字條:“小師弟每隔一個時辰,都用五彩雀發給段花谷信息。因爲五彩雀是我親自飼養的。所以它們飛回的時候,都會落到我的窗前,我看到字條上面的字,感覺小師弟有危險,於是就趕去了。”
段花谷主神情一動道:“你可曾看到徐浩林親手殺死我的兒子立軒?”
“弟子沒有,弟子來到那裡的時候,小師弟他已經……”
“這就是說,你去晚了?”段花谷主那張恐怖的臉上,露出一絲殺機。
一點紅連忙跪了下來:“弟子去晚了。沒能阻止住徐浩林,請師父責罰。”
段花谷主,在此用那種滿含殺機的目光,掃視了一下其他三位弟子,隨後厲聲道:“一點紅尚且時時關注着,我兒立軒的安危,你們幾人去哪裡了?”
這就是段花谷主,只要他心情不好,他可以找出許多理由,來懲罰身旁的人。
所有的弟子也都曉得,段花谷主的脾氣,一聽到此話,立刻跪在了段花谷主面前:“弟子有罪。請師父責罰。”
此時的房間靜的出奇,一點紅等人,都感覺這種安靜彷彿是死亡的召喚,因爲段花谷主如果痛罵他們,則說明他們只需要捱罵就可以了。可是如果段花谷主,一句也不責罵他們,則說明段花谷主將會用,更嚴厲恐怖的方式,懲罰他們。
可是段花谷主,卻突然苦笑了幾聲:“我殺不死徐浩林,卻拿着我的徒弟撒氣,傳揚出去,我這張老臉向哪裡擱?你們出去準備立軒的喪事吧,看來我要親自出動了。”
段花谷主那令人恐懼的臉上,閃過一絲寒意。
徐浩林一直躲在大漢國,他也明白,以自己的修爲幾乎不可能戰勝邢葉,更不要此時在加上一個段花谷主。
徐浩林雖然沒有見過段花谷主,但是單單是這幾月的接觸,他就發現這個段花谷主是一個隱忍可怕的人物,而且他的病,八成是假裝的。
不過徐浩林,始終不知道,段花谷主到底是打算在自己身上得到
什麼,最初徐浩林以爲,段花谷主想借用自己的手,除掉血浴門,但是徐浩林很快又否定了。因爲兩人合作除掉血浴門,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合作,沒必要把自己困在段花谷,而且還派人暗中跟着自己。
“你聽到沒有?段花谷主出關了。”這時傳來了一個尖銳的聲音。
此時徐浩林正藏才醉月樓的牌匾後面,正打算小睡一會兒,突然聽到這句話,立刻精神了起來。
“怎麼?段花谷主不是快病死了嗎?”另一個人搭茬道。
“沒有,精神的很。比我家掌門還精神的多。這次段花谷主親自來我們血浴門,拜見我們掌門人了。哈哈,想不到段花谷主,出關之後馬上就拜見我們掌門。”這時那個人得意洋洋道。
徐浩林聽聞此話,突然皺起了眉頭。段花谷主出關,雖然早在徐浩林的意料之中,可是段花谷主出關之後,第一個拜訪的人,居然是血浴門門主邢葉,這就讓徐浩林大爲吃驚了。
段花谷和血浴門,素來不和,這一次兩人相見,難道是要聯手,除掉自己?
“肯定是。”徐浩林微微點了點頭,心中自語着。
“侯三,段花谷主找你家掌門,談論什麼大事了?跟大家說一說啊。”這時,又有一個人起鬨道。
然而那侯三卻憨憨一笑道:“我只是一個站在門口的外門弟子,哪能知道他們兩人講的什麼?”
徐浩林聽到這裡,心中暗暗想道:“他是一個守護血浴門門口的弟子,看來他所說的話是真的。倘若段花谷和血浴門他們一旦聯手,都派出個自己的精英,我徐浩林豈不是插翅難逃?”
徐浩林想到這裡,猛然攥緊了拳頭,那拳頭被攥得咯咯作響。
徐浩林突然想起了一點紅的那一句——“大漢國雖大,但是已經沒有你徐浩林的藏身之地。”
“蛇族?”徐浩林腦海中突然聯想到這個地方。
徐浩林是純正的蛇族人,可是他卻一直生長在大漢國的土地上,從未踏入蛇族地界一步,或許這時候,是去蛇族的時候。
徐浩林撫摸一下自己泛青的臉龐,隨後聯想到了段花谷主,所說的那個齊安村,據他所說,齊安村的一個道人,會清除掉自己臉上的屍青。
不管這個段花谷主所說是真話,還是假話。自己現在去一趟也絕無壞處,就算是齊安村沒有這個老道,自己也當做是避難了。
而且自己有金蛇模型,這金蛇模型足可以證明自己是蛇族人了。所以蛇族對於徐浩林來說,確實一個不錯的避難所。
徐浩林在夜幕降臨之時,就動身了。
徐浩林飛行的速度不算快,因爲他要注重隱蔽,他不能讓其他人發現自己的身影,否則自己的行蹤就很有可能被泄露出去。
徐浩林足足用了兩天的時間,纔來到了這個蛇族的地界。在其中徐浩林一路上面很小心,他敢斷定,絕對沒有人跟蹤着自己。
徐浩林依舊十分隱蔽的行走在蛇族的地界,他發現這個蛇族,除了衣着和大漢國
不同,還就沒有大漢國那樣繁榮之外,也沒有什麼大的區別。
大漢國的子民,主要是在耕地或者經商方便獲得錢財。而蛇族的族民,大多是靠放牧和打獵爲生。所以這裡的族民,大多都習武。
而且這蛇族之中,是按照部落劃分的。蛇族大大小小有十八個部落,每個部落就如同是一個國家一般。這些部落之間都是互相爭奪的,可是一旦有有其他民族侵略,某一個部落,這個十八個蛇族部落,也都會暫時擱置部落之間的矛盾,同氣連枝,一直對外。
也正是因爲蛇族的這種團結精神,所以大漢國,並不敢入侵。
蛇族之中,也是有門派的。不過都是一些小門小派,根本和大漢國的門派無法比對。
徐浩林一邊走,一邊觀看着這蛇族的民族風情,徐浩林感覺着個蛇族給自己一種親切的感覺,儘管自己從未來過蛇族,但是這周圍的環境,確實給自己一種回家的感覺。
或許是因爲,自己體內流着蛇族血脈的緣故。
徐浩林正悠哉的走在一片荒野地上,突然徐浩林眉頭一皺,徐浩林發現自己身後,發出了幾聲奇怪的聲音,似乎是幾個人在竊竊私語一般。
徐浩林心中“咯噔”一聲,心中暗想:“身後有人,不知道是什麼人,難道是段花谷和血浴門的人?哼!料想不是什麼高手,否則也不會偷偷摸摸不敢現身!”
徐浩林想到此地,突然哈哈大笑,並沒有轉身,而是大聲笑道:“身後的朋友,快現身吧,在後面的溝渠之中躲躲閃閃,不是待客之道吧?”
徐浩林剛剛說完,猛然在四面八方,涌出了二十幾名赤膊的壯漢青年,手中都持有着銀晃晃鋒利的鋼叉,把徐浩林團團圍住。
徐浩林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二十幾名赤膊壯漢,這些人的褲子和腳上的鞋,都是粗布製成,而且身子黝黑,應該是常年風水日曬形成了。在這幾點看來,這二十幾名赤膊壯漢,並非是段花谷或者血浴門派來的,而是地地道道的村民。
徐浩林看到這些人是當地村民,所以並沒有展現出,自己對他們的敵意,而是拱手笑道:“再下徐浩林,初來貴地,如有不周之處,還請諸位多多包涵,用不着如此待我吧?”
這時又有一羣村民,圍了上來,這剛剛到來的村民,多數是當地的,農婦和孩子,都是前來看熱鬧的。
“村長,這個人怎麼處置?”一個手拿鋼叉,身高一丈有餘的大漢,突然扯着嗓子喊道。
此時,人羣外傳來了一個衰老的聲音:“你們閃開,我來和這個年輕人談上一談。”
此話一出,那些怒目而視手持鋼叉的壯漢,瞬間閃過一條道路。片刻之後,一位滿頭白髮、手持柺杖的長者,慢步走了過來。
徐浩林看到這個長者,於是向前行禮道:“晚輩在這,對老人家有禮了。”
那個長者蒼老的面容上,依舊佈滿了嚴峻:“我是這個村子的村長。我看你的這身打扮和口音,並非是蛇族人,你是哪裡人?來我蛇族作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