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林等人回到了大藩王府。孔巖暗中把這事情告訴了大藩王爺,大藩王爺聽聞,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大藩王爺勢力浩大,而且手握兵權,不會因爲一個段花谷而驚出冷汗,是因爲孔巖嘴中的那個“屍鬼”,讓大藩王爺驚出一身冷汗。
大藩王爺一直把徐浩林當成一個下人,甚至把他當成最低下的奴隸,但是他卻想不到,這個所謂的屍鬼,居然是一個一流高手,這種反差,着實讓大藩王爺吃了一驚。
而且大藩王爺很看好的那三位高人,想不到是三個江湖騙子,而被自己冷落了的段花谷,卻最終解除了自己的憂慮,單單是這一點,也着實讓大藩王爺羞愧不已。
此時徐浩林三人,都換了不同的待遇。三人都被安排在了上等廂房之內,而且都有貼身僕人照料。
徐浩林因爲不想讓人打擾,所以並沒有讓僕人照料自己,而是賞了幾個錢,便把他們打發掉了。
徐浩林把自己身上的長袍脫下,然後看到了自己的胸口之上,赫然有一道一寸餘長的傷口。這道傷口就是那隻麒麟所傷,而且這傷口流出的血是黑褐色的,因此可見,那隻麒麟的利爪上面,含有劇毒。
幸好徐浩林百毒不侵,要不然此時藥已經命喪黃泉。
徐浩林也不禁感嘆,這隻麒麟果真難以對付,剛纔若不是提前用劍頂住那隻麒麟的脖子,自己可能早已經被那頭猛獸,撕成碎片了。
徐浩林取出一粒丹藥,然後手指輕輕一捻,那粒丹藥便被碾成了碎末,徐浩林均勻的灑在了傷口之上。頓時之間,那傷口之上冒了一陣白煙。同時徐浩林也感覺到了一股鑽心的痛,不過那痛苦只是,一閃即逝。
“前輩,我家王爺有請。”這時門外,傳來了一個謙卑的聲音。
徐浩林聽到此話,極快地穿上了長袍,戴上了面具。
徐浩林慢慢的走到門前,壓着嗓音問道:“你家王爺,找我何事?”
那個下人不敢擡頭,只是低着腦袋回答道:“我家王爺已經擺好宴席,要款待段花谷的幾位高人。”
徐浩林聽到此話,心中不禁鄙視的一笑,隨後對着這個下人揮手道:“你回去吧,告訴你家王爺,我今日身體不適,你家王爺的好意,我心領了。”
那個下人躊躇了一下,隨後一臉難爲道:“我家王爺說,一定讓我把您請到。前輩您不要讓小的爲難。”
徐浩林有些不耐煩,突然冰冷的回答道:“你很讓我厭煩。你是自己閉上嘴巴,還是讓我幫你閉上嘴巴?”
那個下人聽到,徐浩林說出這番話,於是連忙關上了徐浩林的門,快步離開了。
這個下人之所以如此害怕,是因爲徐浩林的事情,已經在大藩王府傳來了。徐浩林的這身服飾,就如同是一個幽靈一般,再加上人們知曉了他那恐怖的修爲,所以這裡的下人,一看到徐浩林,就不由感到一股不寒而慄的感覺。
其實不止下人,就連孔巖也是同樣的感受,只是孔巖爲人處世很有一套,城府也頗深,就算他再厭惡一個人,也不會把厭惡的神情,擺
在臉上。
正在徐浩林打算接着修行《佛語經》之時,門外再次傳來敲門聲。
徐浩林忍住怒火問道:“誰?”
“是我!孔巖。”這時傳來了孔巖,那不溫不火的聲音。
徐浩林慢慢打開了門,對着這位孔巖微微拱了拱手,壓着嗓音道:“不知道巖世子,到這裡有何貴幹?”
孔巖微微一笑道:“今晚我父王大擺筵席款待諸位,前輩你是頭功一件,怎麼能不去呢?一個下人請不動您,所以我親自前來。”
徐浩林發現,孔巖和剛纔那個下人,都稱呼自己爲“前輩”,可能是自己壓着嗓子說話,他們認爲自己已經是個老頭子的緣故,不過這個“前輩”,在這種勢利小人嘴中說出,顯得如此讓自己噁心。
徐浩林接着輕輕搖頭道:“世子不要多心,我這個人清靜慣了,不想參加十分熱鬧的宴席,王爺的好意,再下心領。”
“前輩,您如果指定要不去,我父王也一定要前來請您。如果您這位頭功都不參加這場宴席,我們這場宴席豈不是空有其名?”
徐浩林看到孔巖如此勸說,也懶得再推辭,於是就隨着孔巖向宴廳走去了。
徐浩林也由此看出了,這個王府到底是多麼的勢利眼。當初以段花谷的名義前來,險些連大門都不讓進,而此時自己展示了一下自己些許的實力,他們就開始竭力的討好。
可是越是這個樣子,徐浩林就越感覺這裡的人噁心。不過這裡有一個人,讓徐浩林不感到噁心,非但不感覺到噁心,反而可以讓自己,如此的傾心。
那個人就是——雲煥公主。
徐浩林隨着孔巖到達了豪華至極的宴廳,這時還沒有上食物,但是人則都已經到齊了。看全全部只是等到徐浩林自己了。
大藩王爺看到徐浩林的到來,連忙起身拱手笑道:“想必這位就是,犬子嘴中的那位高人,這次真是全部仰仗段花谷的諸位高手了。”
徐浩林只是微微點了點頭,輕輕道了一句:“不敢,不敢。”
徐浩林是懶得理睬這個大藩王爺,所以十分簡短的敷衍了他一下。
但是大藩王爺心中卻自作聰明的感嘆道:“怪不得是一流高手,說話都這麼簡短有力。那些玉南子之流的江湖騙子,和這位一流高手比起來,真是不能比。”
這時飯菜一一上齊了,大藩王爺首先拿起第一杯,就要敬給段立軒。
雖然大藩王爺知道,段立軒是一個毫無城府的無能之輩,但是這個段花谷早晚是他的,大藩王爺深知——寧可得罪君子,不能得罪段立軒這類小人。
大藩王爺首先對着段立軒舉杯道:“今天在酒桌之上,我們不要在意太多的禮節。立軒,論輩分你雖然是本王的侄子,但是本王首先要敬你一杯。本王聽信了那幫江湖騙子的讒言,把貴派的高人給忽略了,真是該罰,我先飲一杯。”
這時段立軒的傷已經無大礙,隨意也滿臉得意的舉杯道:“王爺太客氣了。不過那些江湖騙子真是客氣。今後王爺千萬不要再去相信,那些空有虛名之輩。”
大藩王爺聽到段立軒這麼說話,心中頓時不悅,但是他要以大局爲重,所以這種不悅,並未展現在臉上。
但是一點紅,卻看得出大藩王爺的不悅,所以連忙打圓場道:“其實飄博仙島的那三位,不要說日理萬機的王爺,就算是我家恩師雖然長期來往在各門派,但是也不敢否認這三人的實力,只是因爲這三人的名頭太大,而且門派中人很少有人驗證他們的真實實力。王爺前幾日收了他們的矇蔽,也是在所難免的。”
大藩王爺聽聞此話,連連點頭,隨後再次舉起一杯酒道:“這一杯酒,本王便敬給一點紅小師侄。本王聽犬子講,在那隻火麒麟出現之時,你一直捨身保護着犬子,但憑着這一點,本王就要敬你一杯。”
一點紅連忙起身,隨後恭恭敬敬道:“段花谷和大藩王府世代友好,我段花谷的弟子理應爲大藩王府的人效力。師侄先飲爲敬。”
一點紅說完,首先喝盡了杯子中的烈酒。
大藩王爺看到一點紅,如此懂禮數,不由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最後大藩王爺,端起另一杯酒道:“這位屍鬼高人,您這次出手殺死了那隻妖獸,實在是爲數千村民報了仇,而且是救了更多村民的生命,讓他們不在因爲,這隻妖獸而塗炭生靈。本王這一杯,必須要敬給你啊。”
這位大藩王爺,雖然口口聲聲是爲了村民絞殺妖獸,其實則不然,那紫羅山上盛產黃金,大藩王爺每年都要在那金礦之中,獲得數以萬計的黃金。但是今年被麒麟霸佔了那紫羅山,因此大藩王爺纔想派人絞殺了那隻麒麟。
徐浩林看到這個這裡,起身推辭道:“王爺,我帶着面具不方便,不能飲酒。多謝王爺好意了。”
王爺一愣,隨後道:“這裡全部是我的親信,這位屍鬼高人,爲何不摘掉面具?”
徐浩林微微一笑,隨後搖頭道:“不瞞王爺,我相貌醜陋,不能見人,以免壞了大家的胃口。”
這時一點紅也笑道:“王爺,我這位兄弟,真的不方便摘除面具。您多海涵。”
這時段立軒則冷笑一聲道:“王爺,你不必理睬此人,此人不過是我段花谷的一個奴才,今天讓這奴才與我同坐,就算是給他天大的恩賜了,王爺敬的酒,他怎麼能喝?”
大藩王爺,聽到段立軒的這番話,心中頓時一陣感慨:“修爲如此驚人的高手,這個段立軒居然不懂珍惜,真是一個無知的小子。”
大藩王爺臉上的笑意未減道:“哎,立軒此言差矣,這位高人可能出身差一些,但是修爲如此高超,絕對能飲本王這一杯酒,本王就是一個愛才之人。”
徐浩林暫且不考慮,大藩王爺這番話的真假,單單是它能說出如此讓徐浩林心寬的話,就要比這個段立軒可愛百倍。
徐浩林突然也站起身對大藩王爺道:“我雖然不能摘掉這個面具,但是王爺的酒,再下還是要飲一杯的。”
徐浩林說完拿起一杯斟滿的酒,隨後把手掌至於酒杯之上,隨後把真氣匯合在掌心,那杯中的酒通過徐浩林的手掌,被吸入了體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