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啊。”孚瞳說。
然後——一棵長滿針刺的灌木突然從巴克的腳底衝出來,擋住了空破,順便秒殺巴克。
諾爾耶德說出真相:“真笨,孚瞳的盎然綠意是改版,不是他自己控制的。”
原來如此。
“看!孚瞳毫髮無傷,在這重要的一刻,取得了比賽的勝利!他是怎樣勝利的?!這已經不是重點!他已經贏了!”奎羅燃燒了,觀衆們動作整齊地捂起耳朵。
“下一場!光系4年1班 洛蘭 主修光系,次修空間系×暗系4年級3班 卡比萊克 主修暗系,次修火系,選手入場!”
這次,激動的不只是奎羅,就連觀衆們都對比賽充滿期待。
“4年級的學長啊。”我感嘆,“已經快要畢業了吧?”
不愧是聖多利亞最高年級生,洛蘭和卡比萊克的比賽真是——完全看不懂啊口胡!
簡直就是神最上對神最上,燈光師已經滿天飛了!
“我的眼睛快要瞎了……咦你怎麼又有眼罩?!”我捂眼睛的時候聽見諾茵娜的抱怨,和維納“帕露雅看來比起耗費世界上的資源,還有相對好些的作用呢”的話。真是一如既往的毒舌。
就連身爲解說員的奎羅,也不禁開始支撐不住,“光系真不愧擁有‘照亮世界之光’的稱號!”盡職盡責的解說。
“照亮世界之光”,言靈課的時候卡多奇對我們說過,當時我們還有認真的崇拜——完全沒想到真實的含義原來是這個。
在眼睛被晃瞎之前,戰鬥總算稍微告一段落。
“殊死決鬥的話,光明系還是差了一些嘛。”擂臺上,卡比萊克嘲諷地看着因爲動用太多光元素而精神力耗費過多的洛蘭。
洛蘭無奈地放了個小治癒魔法恢復一下被暗刃割得到處是傷的身體,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
“是‘沉默’!好個卡比萊克,怪不得今天的光這麼強,原來是讓洛蘭沒辦法念咒語,只能順發不上不下又耗費精力的‘閃光魔法’!”奎羅恰到好處的解說(吐槽)。
閃光魔法,和稱自然系“原始野人”的類似外號的稱呼,廣泛地包括所有照明和照明效果強大的魔法。似乎都是因爲好看而創造的魔法,耗費的魔力卻一點也不少。但是因爲傷害的原因,可以方便地順發。
“太天真了。”洛蘭突然說,然後飛快地念起咒語。
“原來如此,你居然連‘詛咒抵抗’都學了……光暗兼修,真是個討厭的孩子。”卡比萊克盡量閃過一個好像濃縮了好多光元素的魔法球,但還是右臂還是被擦過,暫時不能使用。
看來場面暫時不會太晃眼睛,我把手從眼睛上方下,轉頭問諾爾耶德:“唉,光暗兼修做得到?”
諾爾耶德嚥下一**米花:“這家店的爆米花不錯……嗯,什麼?光暗兼修?”
“對啊,”我點點頭,“那孩子不是主修光系次修暗系麼,怎麼想都有些奇怪。雖然是最好的輔助組合,忍不住還是要懷疑……”
“其實每種魔法都不是隨便想學就可以的。就好像你們空間魔法吧,好像就要做什麼保護措施不會傷害別的空間;光系呢,就是保證發出的魔法擁有聖潔屬性,暗系相反;所以,一般只需要擔心屬性的切換把握不好就可以了。”諾爾耶德往嘴裡塞了一**米花,“另外,衝突的話也只是後魔法時代中期會有的信仰衝突——實際上光明和黑暗是雙生子來着的。”
“對啊對啊,歷史書上好像說過。”我點點頭,然後轉過頭看比賽。
目前擂臺上的兩位好像已經把大魔法發過幾次,基本上都已經遍體鱗傷,但是卻仍然沒有分出高下的跡象。
於是,底下就這麼互相發基礎攻擊魔法了一陣子。然後,最先體力不支的是洛蘭,因爲光系和暗系屬性相反,切換很費體力,而且卡比萊克幾乎對暗系魔法免疫。
“我放棄行麼。”洛蘭苦笑,“還以爲至少以年級的優勢可以贏個幾場,沒想到剛一開始就這麼棘手。”
卡比萊特心情很好地舉起底部是匕首的暗系魔杖,“好啊,那麼讓我了結你的生命吧!”
“等、等等啊喂!”洛蘭後退一步,“你那個匕首的撕裂效果……”
“只是撕裂而已。”
“還有疼痛增幅470%!”
“有什麼關係。”
“你們兩個!燃燒起來吧!”奎羅看最不慣只說話不動手的人,“隨便哪一個,死吧!”
——毫無理由的鬥志嗎口胡!
而實際上,在吐槽完卡比萊克的匕首之後,洛蘭就開始默唸咒語——而卡比萊克還在聽奎羅完全不是解說的解說。
而神經一向遲鈍但眼神一向很好的奎羅發現了洛蘭,“看!情況發生了轉變——”
卡比萊克回頭,卻剛好對上一粒子彈一樣飛速射來的光元素球。
一招封喉。
“你……怎麼會還能發這個?”雖然不明白明顯聲帶已經被穿過但爲什麼還能說話的卡比萊克說。
“儲存魔法。”簡短的解釋。
於是,最終,因爲太閃而錯過了最精彩一幕的比賽,完結。
——當然,伴隨着的是奎羅壓抑了很久的宣佈勝利的吼聲。
“我希望我的耳朵能好發無傷地挺到複賽結束……”我寬麪條淚飄啊飄。
傍晚左右。
“結果,最後宣佈決賽名單的時候耳朵還是差點聾了啊。”我心疼地揉着耳朵,“真是的……”
維納輕笑:“沒帶耳塞的人真是活該呢~”
然後,因爲不小心把諾茵娜也算進去,毫不猶豫被利斯特手刀。
塞浦路斯眼淚汪汪:“決賽的時候是不是不去看了,宣佈冠軍的話,耳朵會死掉的!”
“而且耳塞也不會管用的。”諾茵娜用力點頭說,“剛剛的音量,維納和帕露雅有耳塞也有些吃不消吧?”
“對了!”我站住腳,“空間魔法裡好像有一個隔音結界來着的。”
諾茵娜也停下來,“唉……?有用嗎?”
“絕對絕對啦,是說‘用扭曲空間的方式來達到隔音的效果’呢!”我雙手合十,看向塞浦路斯,“如果是你的魔控力的話,絕對沒問題的。拜託啦~”
“吶,這樣的話,我不介意來幫忙哦。”維納纖細的手指滑過下巴,“畢竟是還沒有正式學的魔法,塞浦路斯一個人會很吃力吧?”
“是如果讓維納也一起,可能會被整得很慘纔對吧。”我吐槽。
“贊~成~!”諾茵娜舉手。
“所以啊,維納以後也要稍微善良一點哦。”帕露雅用一種修女姐姐一樣的口氣對維納說。
維納轉過頭揮手:“對了,我們要先回聖光旅館了,拜拜。”
“拜拜~”
“維納,你就這麼把人家無視不太好吧?”房間裡,我抱着枕頭靠在牀頭說。
諾茵娜也認真地皺着眉頭,“是啊是啊,這樣的話帕露雅一定會很傷心的。”
“滿懷愛心和希望的少女啊~~”
“慘遭無情地拒絕……”
“被冰冷冷的無視~~”
“一個人和同伴孤獨地走在路上……”
“話說‘一個人’‘和同伴’‘孤獨地’完全是病句吧!”
“細節放一邊。”
“細節拿回來。”
“搓成糰子扔了……”
維納黑線:“你們兩個若無其事地進入劇情模式了!”
“對了,剛剛應該是‘丸子’不是糰子嗎?”我撲倒在牀上,用手比劃。
諾茵娜乾脆坐在木質地板上,“沒必要執着細節啦。‘細節放一邊。'”
“細節拿回來~”
“搓成丸子~”
“你們倆啊……”維納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