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過神奇的自我犧牲之後,我們意外的以最快速度拿到了空之軌跡。
作爲重大功臣,我毫不猶豫地申請歇着去——還有,莉莉卡的確是差點把迷宮拆了,然後理所當然地拿了第一名。
就像上次說的一樣,坎卡拉的活動室,就像SOS團和學生會,再加上輕音合體的樣子。——忙碌什麼的,其實不屬於我們嘛。
曇花一現的活躍之後,是加倍的懶惰。就像陽光下午睡的貓咪,連思考都拋到光年以外的境界。
所以,在結束之後,我們齊齊地回到活動室——“即使什麼也不幹,也要以社團活動的名義閒着。”這是突然戴起了團長袖標的莉莉卡的原話。
嘛,雖然樂團的團長突然戴起了寫着“團長”的袖標很奇怪……但是……果然還是算了。
當然,如果只是閒着無聊,可不是我們的風格了……最重要的是,不是戴着袖標的金髮少女的風格。
所以,閒下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做了一個魔法大賽決賽的“海市蜃樓”。
“身爲坎卡拉樂團的團長大人,當然要帶領屬下們關心時事——這可是很重要的。”莉莉卡一邊說着,一邊指揮我們做了個直播魔法大賽的“屏幕”。
此時,我就像發明燈泡的愛迪生,失敗了1001次之後絕望地努力着。——混蛋啊爲什麼我的準心完全不在比賽上啊!乾脆咱們直播觀衆表情推測結果吧!
——建議提出之後,被完全駁回。就連洛撻也閃着眼睛看着我,毫無身爲學姐的自覺。
好吧, 努力總是會成功的。如果只有萬分之一的機率,就做一萬次。
但是第一萬次也在做無用功啊口胡!明明都已經挪到賽場上居然還說角度不好,腿部特寫什麼的也很偉大的啊喂!
……其實貌似也不是完全在做無用功,至少我的虛幻之影能順發。——雖然絲毫想不到這種順發有什麼用。
最終的最終,總算在賽場上放幾萬個座標中找到了趨於完美的一個,累癱了的我已經沒力氣看比賽了。
“乾的不錯哦。”墨嵐揚起古泉牌微笑。
……我要殺了他啊啊啊啊啊……
虛幻之影作爲實況轉播的話,需要非常高的精準度,也很耗費精神力。像我這種安卡不受控制的人,基本上要做好等於天方夜譚。回去跟已經無力的老師sama說的話,絕對會被他稱之爲奇蹟的。
——以上,是我對虛幻之影失敗無數次的辯駁,雖然也很蒼白無力。
魔法大賽小組賽的第一名,是3年級和4年級混族的小組“麥爾之風”,主力是風系魔法師,還有水系和自然系輔助;單人賽的第一名,同樣是4年生,一個叫做戴安的孩子——和我一樣是空間系,但法術精準的讓人眼紅。
到了後面,重頭戲就來了。
代表學院的戰鬥,閃閃亮亮的在擂臺上拉開序幕。
每個學院都有自己的特色,比如菲婭公立修道院學校,不僅有神奇到跟神說什麼都可以實現的言靈,唱詩唱出的魔法音樂堪稱神曲;還有本身就是個特點的菲芭赫,什麼學生都能出現……還有異形工會,是真的只有異形啊Orz
“看!難得一見的參賽者!”我依稀能聽到賽場上的聲音——不過重點是我還沒有強大到可以把聲音也直播吧——“他的頭上居然有一個肥皂泡!難道這有什麼玄機?”奇怪的解說和奇怪的比賽並存。
“我感覺像在看mugen。”我吐槽。
那滿屏幕的彈幕和關燈殺,就差在旁邊加上連擊數目了啊口胡!你以爲這是非想天則還是星蓮船啊喂!我似乎看到了靈夢和魔理莎的身影……等等那已經不是格鬥遊戲的角色了吧……
啊啊啊不可以往奇怪的方向想啊不可以!
“那邊的觸手是狂下吧?”
“怎麼可能,起碼狂上!”
“不對,應該是狂中。”
——而被我亂七八糟的評論影響了的莉莉卡、耶洛特和墨嵐,正在興致勃勃地照貓畫葫蘆(啥)。
我說你們哪來的標準啊喂!至少應該先定下個典型的才能比較吧……
旁邊的洛撻一直想加入,但不知道說什麼好;而巫則在一邊低着頭,一定是在笑。不過巫這孩子經常翹社團活動,上次演出就差點沒去……而且還當空氣君,你以爲你是利斯特(喂)嗎?
話說利斯特的存在感,實在是杯具。最近更是飛速下降,連跟在諾茵娜後面都容易被人無視。
不過,在放晴的聖多利亞,悠閒地發呆真是一件輕鬆又美好的事吶~
“喵……”遠處傳來懶洋洋的叫聲。
我擡起頭,“三味線?”
長相酷似三味線的貓咪“喵喵”着試圖反抗,但是被我毫不猶豫地抓住。
“上次說的就是它哦,”我抓着三味線的兩隻前爪在空中搖來搖去,“和三味線長得一模一樣吧?”
“不……該怎麼說呢……三味線是什麼?一種樂器?”洛撻一邊倒意義不明的青藍色泛着金屬光澤的液體,一邊回答。
“嘛,0.8%正確。”真是的,雖然三味線就是樂器的名字,但用樂器名命名貓咪也是很正常的。
耶洛特摸摸三味線的腦袋,問:“那剩下的99.2%呢?”
“就是一隻貓的名字和另一隻貓的名字嘛。”我理直氣壯地甩甩三味線的腦袋,然後一下子做到最近剛剛從魔法街帶過來的藤木搖椅上,可憐的椅子立刻發出“吱嘎吱嘎”的求救聲。
“喂,耐久度會歸零的。”巫頭也不擡的提醒。
——這孩子什麼時候這麼習慣說這麼奇怪的話了啊喂!絕對不是我的影響!絕對不是啊絕對(你想說什麼……)!
“你上次說他會說話來着的。”莉莉卡把木製的椅子原地轉了個圈,沒有任何輪子或潤滑的凳角在木地板上拖出長長的傷痕。
、
她湊過來,盯着三味線醬的眼睛——“但是,他看起來只是只貓而已。”
“他不是普通的貓,”我反駁,“三味線醬在可是可以改變天氣呢!”
“真的?”耶洛特插嘴。
“我親耳聽到他說:‘喵’然後天就放晴了。”我認真地盯着三味線的……尾巴——頭已經快要被莉莉卡的目光燒出來一個洞了——說着。
“……你怎麼確定是他的緣故?”洛撻好奇地戳了戳三味線,看着我。
“不是說了他‘喵’了嘛!來,三味線醬,喵一個~”
“不要這麼下限啊……”
“我說你知道下限是什麼意思嗎喂!”
“不。”
“那就這麼說了啊!”
我黑線地捋捋頭髮,“你們大腦的記憶海馬體全都是海綿做的嗎?”
毫無反響,只聽見洛撻把盛滿奇怪飲料的茶杯放到桌子上的聲音——我感覺這一瞬間完全和SOS團重合了啊。
“難道你們都不覺得三味線是魔法貓麼?這裡好歹也算魔法世界嘛。”我試圖用三味線的爪子做揮手的姿勢,但是被完美的MISS。
洛撻捏着裙角,把茶杯放到附近,“但是這裡也有普通的動物……嗯,喝一點看看嗎?”
“不用。我聯想到了蔬菜汁。”我看着眼前的不明液體,放棄了嘗一嘗的打算……嘛,也有小小的賭氣的成分在。
“誰知道呢?也許它真的是魔法貓。如果不是的話,還有很多擁有魔法的動物存在着呢。”耶洛特微笑着說。
嘛,算了。
雖然有一點點腹黑的影子,至少耶洛特的微笑和墨嵐那種古泉式微笑不一樣,至少還是笑的成分居多……吧……
“對了。”我略略偏頭,看了着外面過於刺眼的陽光,然後又把頭轉向三味線:“你是怎麼進來的?窗戶並沒有開,也沒有聽到門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