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請你原諒我,媽對不起你,你長這麼大,直到走了,媽也沒有爲你做過一件像樣的事情。你去讀大學也是自己掙錢供自己讀書,眼看着你畢業了,又談了一個那麼好的女朋友,你卻走了。你的命真苦呀!我以爲我很快就可以去那邊去陪你了的。再也不和你分開了,但是媽還是捨不得走。還有一些事情我要了結的,等我的事情全部結束了,我就一定會去找你的。”章母一邊哭着一邊傾訴道,站在不遠處的秦麗聽到這裡,頓時淚流滿臉,於明帆輕輕地把秦麗摟了過來,拍了拍她的後背,在安慰着她。
章母似乎有很多的話要說似的,她的行動不方便,一直坐在輪椅上,她拿過一塊毛巾擦拭着臉上的淚珠,這是她生病以後第一次說這麼多話,說着說着,她又咳嗽了起來。
“兒子,以前媽不應該那樣對你的。我以爲秦麗就是狐狸精,全是因爲她你才生病的,後來我去找了那一個師傅,他是一個騙子的,把媽害慘了。媽現在真的遭到了報應了。如果我不那麼迷信,不聽信那個騙子的話的話,也許我能和秦麗結下一段好的交情。媽把這一切全毀了,還讓你就要走了也放心不下,這是媽的不對。我向秦麗說了對不起,她原諒了我。可是媽的心裡還是很難過,作爲一個母親,我應該站在你的角度去想問題的,我卻成爲了一個忘恩負義的女人,讓很多人瞧不起。兒子呀!媽不會做人,沒有讓你放下這一顆心,要是你真的能託夢給秦麗的話,你好好地把我想說的話告訴她,希望她不要記恨我。也希望她能有一個好的歸宿,行嗎?”章母說到這裡,她再也說不下去了,她趴在扶手那裡開始痛哭起來,也許這樣纔可以讓她心裡稍微舒服一些。
秦麗再也聽不下去了,她含着淚水指了指回去的方向,於明帆很快就明白過來了,他馬上陪着秦麗離開了那裡,只好改日再來看章楠了。
在回去的路上,於明帆不時轉過頭來看了看秦麗,發現她一直沉默不語,於明帆小心地問道:“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很難過?要是你想哭的話你就哭吧!”
秦麗搖了搖頭,她側過臉去衝着於明帆笑了,她笑得很無奈,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笑,只是覺得這一切都發生得很滑稽,她和章母之間就如隔着一條銀河似的,不管怎麼走也不會走到一塊兒去的,她能理解章母當初爲什麼要這樣對她?就算她原諒了她,她還是不能輕鬆地面對她,只要一看到她,她的腦海裡就會想起那些不堪的過去,她的自尊心太強了,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古代那些受到欺凌的小媳婦一樣,那一個惡夢太長,她不願意回過頭去回憶。
“不,於明帆,我是不會再哭了的。我的眼淚流乾了。章楠已經成爲了我生命裡的一個過客,我是很想念他,我還希望能在夢裡可以看到他,想和他說說話,可是我發現我真的做不到了。他是另外一個世界裡的人,我卻還活在這個世間,我最想做的,就是好好地活着,不爲任何一個人活着。”秦麗喃喃地說道,她低着頭走着路,似乎又像是在鼓勵着自己大膽向前走似的,她不時擡起頭來看看四周的環境。
這裡是公墓,來到這裡,最能讓人想到的就是生命的長短和價值了。秦麗知道自己的生命是有限的,她只想活好當前,這是不容易的一件事情的,可是她真的很想這樣做。
“你的話是不錯的,可是我發現你還是會不時流淚。答應我,不要再這樣了,好嗎?還有我呢?我會陪着你一直走下去的。”於明帆溫柔地說道,秦麗知道於明帆的一番好意,她笑了,笑得特別燦爛。
“你這個人真是有意思的,你這麼好的條件,你怎麼還要等像我這樣的人呢?要是我的心一直走不出來,你豈不是白等了呢?我不願意耽誤你的時間和青春。你還是找一個和你門當戶對的姑娘成個家吧!”秦麗說的話也是發自內心的,她對於明帆是有好感的,可是她一想到自己的條件和於明帆差得太遠了,就算於明帆不會介意,可是他的家裡一定會介意的。
於明帆突然停了下來了,他一把秦麗拉了過去,湊近秦麗的耳朵輕輕地說道:“我早就告訴過你了。從上高中的那一會兒,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了你。到現在,我一直沒有改變過自己的想法。你可以不選擇我,但是我的心一直追隨着你。不管你什麼時候會接受我,我都不會介意的。我願意等下去。”於明帆說完,就把秦麗放開了,秦麗驚呆了,她知道於明帆對自己的感情,可是她真的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這樣做的,她慢慢地回過頭去看了看於明帆,她很想表達一些想法,她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於明帆,你這樣做讓我很有壓力的。”秦麗低語道,可以得到一個男人的真心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可是秦麗一想到於明帆苦等了她好多年,她心裡就是不太樂意,她很怕欠了別人的情的。
於明帆一臉的無所謂,道:“這個我不管,秦麗,我早就對你的拒絕習慣了的,就算你現在拒絕了我,把我趕走,我也不會介意的。我的臉皮就是這麼厚的,要是你看不慣,你可以閉上眼睛的。”秦麗聽到這進而,不但沒有生氣,還樂呵呵地笑了,她纔不會這麼笨呢?再去傷一顆真誠的心。
“沒事。我不閉眼睛,你愛怎麼着就怎麼着吧!我也沒有什麼承諾給你的。只要你以後不要怪我就可以了的。”秦麗學着於明帆的說話方式調侃道。
“行。”於明帆的臉上也開始有了笑容,他們倆並肩走出了公墓。秦麗的心也沒有那麼難過了,她聽到章母那樣說她們倆之間的關係,她心裡多少會有些感觸的,不過,她已經學會放下了的。
WWW ⊙ttкan ⊙￠Ο 只是她一直覺得奇怪的是,爲什麼章母會在這一天來看章楠呢?以前她一直都是以病在牀上爲由不願意參加章楠的任何一種儀式,全是秦麗去*的,還有趙亮的出現讓秦麗覺得這個人有些可疑,看着他和章楠有着酷似的外表,秦麗總是覺得趙亮是一個有故事的人的。
爲什麼他們剛認識一天,趙亮就像着了魔一樣要來追求她呢?她覺得很不正常,不像是一個正常人會做出的事情來的。趙亮只不過是章楠的表弟而已,可他做出來的事情讓秦麗覺得他就像一個神經病一樣。
秦麗很想去會一會趙亮,她想把心裡的疑問弄清楚。她既然知道了趙亮的一些底細,就算他再怎麼虛假也不會騙到她的眼睛了的,秦麗拿定了主意之後,她就打算找一下趙亮了,當然這一個決定她是不會讓於明帆知道的。她知道於明帆在擔心着什麼?
回到住處之後,秦麗送走了於明帆,她就開始琢磨着怎麼把趙亮約出來了。她不能再回到原來的住處那裡見趙亮,她不願意和趙亮單獨相處,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秦麗心裡是有譜了的。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他約到外面去,這樣她的人身也會安全的。
秦麗撥通了趙亮之前給她的那一個號碼,沒有想到趙亮竟像中了獎一樣在電話的一端高呼了起來:“我的女神呀!你終於想起我來了,我一連去了你的小區好幾天了都沒有找到你,你是不是不在那裡住的?你爲什麼要忽悠我呢?害得我一去到那裡就被別人趕了出來,好丟臉的,你知道不知道?”
秦麗的語氣很平靜,回覆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和你見完面之後,我就出差了。手機一直不在服務區。我也沒有回家。現在我剛回到這一座城市,看到有很多的來電提醒,就知道是你在找我了。你有事嗎?”
趙亮不再糾結這一個問題了,只要讓他看到秦麗的人他就有機會了的,一想到還沒有拿到手的另外一半錢,他的心開始癢了起來了。覺得老天爺對他真是不錯的,在他快要放棄的時候,魚兒竟然主動找上他來了,這不是在幫着他的大忙嗎?只要他的功夫做得好,他相信秦麗一定會上他的賊船的。想到這裡,他都覺得很開心了。
“沒事。我不會追究的。你現在在哪裡呢?我想見一見你。”趙亮迫不及待想見到秦麗了。
秦麗細想了一下,報出了一個地址,那裡是公共場合。趙亮一聽,有些不樂意地說道:“我們兩個人見面,你怎麼約到那種人多的地方呢?說句話也不方便。換一個地方吧!難道怕我吃了你不成嗎?”
秦麗還是在堅持着,趙亮很怕見不着秦麗,最後他還是妥協了,答道:“那行吧!你願意在哪裡見面就是哪裡了?總比見不着好多了,太壞我的事了。”他說完了這一句話,又覺得目的性太明顯了,他趕緊想掩飾的,秦麗早就聽得很清楚了的,她假裝沒有聽清楚,笑道:“沒事,我們一個小時之後就在那裡見面吧!”
趙亮放下了電話,他興奮得跳了起來,他看了一眼那簡陋的出租屋,一把擺放在小牀跟前的啤酒瓶踢到一邊去,罵道:“只要我把這一個妞泡到手的話,我不會再和你爲伴了,說不定我一邊抱着美女一邊喝着洋酒呢?有女人爲我買單,這是多麼有意思的事情呀!”
秦麗換了一身衣服她準備出去了,她看了看時間,拿好了包就準備出門了,她想了想,又折了回來,又拿了一把可以摺疊的水果刀。現在她不能依靠任何人了,不管什麼時候她都要學會保護自己,章楠不在了,她就得學會怎麼去應付着這些壞人?
她就是想弄清楚趙亮和章楠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是純屬的表親嗎?爲什麼她從來不聽章楠提起過的,爲什麼之前聽到章母說的時候,似乎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她不想被這些矇住雙眼,一定要會一會趙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