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心想求大道的人。
林凡是真的看出來了。
“築基第三境之上爲洞虛。”
“洞虛？”
百慧老人似乎進入沉思中，片刻後，他的雙眼透露着迷茫之色，修到築基第三境的他，如果能得知後續的境界。
他覺得憑藉自身的悟性跟理解，應該能觸碰到門檻。
但現在，他是真的絲毫沒有感覺。
林凡道：“別想了，你們此界是被天道創造出來的，你們能達到的極限便是築基第三境，說實話，你們這一界比別的下界要好許多，想當初貧道所在的下界，也只能修到練氣境圓滿而已。”
百慧老人跟秦仙主驚駭連連。
沒想到會是這樣。
“爲什麼要這樣啊。”百慧老人失望道。
林凡道：“天道它也害怕，害怕你們有真正的絕世奇才，它是來培養十二道規則之力的，總不能讓你們修成洞虛，從而將它的規則之力給融了吧。”
下界有限制，上界沒有限制，因爲上界不是天道創造出來的，它屬於其中的一部分，更重要的是上界沒有規則之力，就算修成洞虛又能如何。
而那些下界限制的那麼低，原因很明確，畢竟有的下界是真有規則之力的。
修爲弱小就觸碰不到。
甚至連染指的資格都沒有。
“好了，現在該行動了，這孩子的分支規則就讓貧道給他取出來吧，天道已經知道貧道來到這裡，還不知會有什麼手段呢。”
林凡走到孩子面前，擡手摸着他的腦袋，“別怕，很快的，沒有任何痛苦。”
孩子看着玄顛，點點頭，雖說他是城主之子，心性成熟，但從剛剛的交談內容中，得知這些事情的複雜性。
況且他本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而已。
就算不願意，還能有反抗的本事不成？
既然如此。
還不如懂事點呢。
此時，林凡感受着分支規則之力到底流落在對方體內何處，很快，他找到了，施展萬物吞元經。
將分支規則之力給抓了出來。
而被拿走這股力量的孩子，只覺得內心有種說不出的空蕩蕩感覺。
林凡微笑着，一縷法力涌入到孩子的體內，爲他洗滌身軀，算是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小補償。
感受着這縷分支規則，他只想說天道是真的雞賊，顯然是深知人多力量大，集思廣益，將力之規則分的如此細，不過如今有了這一縷分支，想要湊齊完整的力之規則不是難事。
“前輩，已經好了嗎？”百慧老人察覺到孩子的變化，那種耀眼無比的感覺消失了。
“嗯，貧道該去別的地方了，不過你們都是這裡的本地人，不知有沒有什麼驚才絕豔的邪道，貧道甚是喜歡先找那些邪道妖人。”林凡說道。
還沒等百慧老人開口，一旁的秦仙主立馬開口道：“有，有，前輩，我知曉一個邪道妖人，他短短三十年就修到了築基第二境，當時的他就是天命資質，他的體內肯定有規則之力。”
百慧老人看了眼秦仙主。
立馬知曉他說的是誰。
畢竟經常被揍，甚至還多次丟了大臉，如今報仇的機會擺放在眼前，怎麼可能會放過。
“那好，帶路吧。”
“好的。”
此時的秦仙主哪裡還有先前的表情，如今的他已經有些幸災樂禍了，彷彿對即將發生的事情頗爲期待一樣。他們路過那座城的時候，將孩子送了回去。
城主到現在都很懵。
從孩子消失到現在，他的表情就沒發生過任何變化。
三位仙長出現，他還想上前舔一兩口，哪能想到仙長眨眼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有身影。
沒過多久。
虛空有波動，他們被人給攔住了。
“呦，這不是秦仙主嘛，怎麼，覺得以前被打的不夠慘，現在又來找揍了嘛？”身影還沒出現，聲音卻已經傳遞而出。
緊接着，一道身穿紫袍的男子漂浮在空中，邪魅的目光有着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
身爲魔道大能的他，短短三十年就修到這等境界，實屬天資縱橫，能夠跟他相比的不是沒有，但大多數都不如他。
只要再給他一點時間，必然能突破到築基第三境，到時候天下之大，還能有誰是他的對手。
“無邪，你別狂妄，今日有前輩當面，我也不與你一般計較了。”秦仙主冷聲道。
要說他的夢魘是誰，那必然是無邪妖人。
哪怕到現在，他依稀記得當初的情景，當初他已經是仙門仙主，偶然與魔道談判，還是弟子，修爲較弱的無邪狂妄了幾句，被他以氣息壓制，當初怒斥幾聲小輩安敢插嘴。
這是他與無邪第一次見面。
當第二次見面的時候，那已經過了二十年，而那一年便是他噩夢的開始，他當場被小輩無邪碾壓，搞得他當時臉面全無。
而後，悲慘的日子就來了，只要遇到就被揍，一點臉面都沒啊。
“呵呵，前輩？什麼前輩，看來你這傢伙是真的不行了，都學會找靠山來給自己撐場面了。”無邪不屑冷笑道。
秦仙主懶得理睬對方，而是恭敬詢問道：“前輩，他體內是否蘊含着規則之力。”
“嗯。”林凡點頭。
此話一出，秦仙主心頭大喜，他現在已經知道所謂的規則之力是什麼了，那就是天道的耗材。
修的那麼快，又不是憑自己的真本事，有何了不起的。
“哈哈，無邪，你常言自己天賦如何，豈不知你這些天賦是邪道所給，爲的就是讓你成爲耗材，而你竟然還沾沾自喜，可笑啊。”秦仙主只覺得此時的自己是真的揚眉吐氣，心情別提有多愉快了。
無邪的臉色勃然大變，在他修煉到第一境的時候，就隱隱約約覺得自身的情況有些不對勁。
等達到第二境的時候，這種感覺更加明顯，他已經察覺到所謂的天命資質可能有些不同凡響，似乎東西在體內存在。
如今對方說出規則之力。
無邪不由的看向很是年輕的玄顛。
對方面色平靜，始終帶着意味深長的笑意看着他。
不對勁。
很不對勁。
似乎是害怕在作祟，無邪想都沒想，轉身就跑。
“別跑了，回來。”
林凡擡手。
無邪瞬間碰壁，伸手摸着看不到的氣牆，頓時驚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