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心悸

“我說,你就不能快一點嗎?”

說話的是一個身着粗布麻衣的少年,此時正叉着腰站在粗大的樹枝,歪着頭看下還在樹的半腰努力向上爬的一個白衣少年,這衣少年明眼可見的手腳粗笨,一步一上全都小心翼翼。

“大哥,你能不能不要說風涼話了,你從小習武,可我只是一個文弱書生,你說你沒事抽什麼風,非得跑到這樹上來。”白衣少年說一句喘一句,看來是真的累了。

樹上的少年蹲下身子,微微探下頭,說到,”我今天在書上翻到,說咱們這裡以前是大澤,可你看這高山,哪有半點大澤的痕跡。”

“滄海桑田罷了,你就爲這麼點事,還把我拉過來。”白衣少年語氣很無奈,爬的艱難,所以現在根本不爬了,只是抱着樹待着,略略怨恨地看向麻衣少年。

“你不兄弟嗎?”麻衣少年說話略帶挑逗性的安慰,微微揚起下顎,伸出手示意白衣少年要拉他上來。

“這還差不多。”白衣少年的似乎很滿意他這個答案,準備擡起右手拉上麻衣少年。

“啊~”麻衣少年的手縮了回去,捂在了胸口,眼睛閉得很緊,眉頭緊皺,看起來很痛苦。

“百里信,百里信,你怎麼了?”白衣少年緊張得很,眼前的麻衣少年嘴脣已經變成了紫色,大口大口地吞着空氣,白衣少年正要往上爬,麻衣少年往後一躺,從樹上栽了過去。

“百里信!”白衣少年顧不得害怕,從樹上跳了下去。

白衣少年仔細看着麻衣少年,“辛虧腦袋沒磕破。”白衣少年見麻衣少年是徹底的昏厥過去,尚有鼻息,便背起麻衣少年向樹後六米左右的地方跑去。

那地方是一處醫館,同時也是百里信的家。

“師父,師兄他這是怎麼了?又是心悸嗎?”說話的是一位小姑娘,嘴巴小小的,鼻子小小的,除了眼睛哪裡都小小的,這姑娘和百里信穿的是一樣的粗布麻衣。

坐在百里信牀邊的老師父點點頭,隨即轉過頭來說到,“什麼大礙,無需緊張。”

這老師父雖說是一名醫師,但他的摸樣打扮更像是一位遊俠,百里信的功夫就是跟這位師傅學的。

“陸小公子,信兒自小便有心悸的毛病,雖說無法根治,但到底不傷人性命,發作的次數也少,所以不必擔心,時候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吧,等信兒醒了,我再去叫他找你玩。”這師傅肚子大大的,可能是坐下的緣故,身上穿的也是麻衣。

“沒事就好,那,陸醫師在下先行告退。”言罷,白衣少年向百里醫師點頭致意,又轉過身,看向麻衣姑娘,說了一句“告辭”,便轉身離開了。

“喬妹,你去送送陸公子。”

“好的,師父。”

喬妹同陸靜言一同走出醫館大門,陸靜言似乎是不大怎麼和姑娘說話,他低着頭,眼珠不知道轉了幾個來回,終於在門口說出話來。

“喬姑娘。”開口剛剛言罷三個字,就又低下了頭。

“公子,怎麼了?”喬妹不明就裡,只記得師父說過跟別人講話要看着別人的眼睛,於是,喬妹歪着頭試圖尋找陸靜言的眼睛,試圖與他目光對接。

白衣少年笑着擡起頭,一不小心與喬妹眼神對接,而後匆忙躲開,“我是想問,百里信的心悸是自小就有嗎?”

“對啊,天生的。”聽喬妹這口氣,似乎還有一點驕傲,喬妹此時依舊把眼睛睜得大大地看着陸靜言。

“真的不嚴重嗎?”

“不嚴重啊,”大大的眼睛裡藏着小小的迷惑,似乎就是喬妹現在的狀態了,喬妹低下頭想了一下,而後擡起頭繼續說道,“這麼跟你說吧,有一次,我跟我師兄去河裡抓魚,結果他犯病躺下了,但我以爲他是故意地,就沒理他,半晌之後,他就自己爬起來了。”

“啊?”陸公子一臉難以置信。

“真的,我沒騙你。啥事也沒有,我師兄他壯的呢,啊,不用擔心!”說罷,喬妹拍了拍陸公子的肩膀,陸公子的眼睛一下就瞪大了,看向自己肩膀上喬妹的手,身體也不敢動,喬妹見狀,收回了自己的手,尷尬地笑了笑。

“陸公子,你我也算同窗數載,爲什麼你每次跟我說話都這麼緊張啊!”喬妹聲音由高到低地問道。

“我,”陸靜言一時語塞,“我。”

“好好,不逗你了,你快回去吧,我聽說你爺爺一會就要回鎮上了,你要是再在這猶猶豫豫,就回不了家了。”

“那,我”陸靜言一邊說着一邊用手指着他家的方向。

“走吧,走吧,你也說不清楚,跟得什麼病了一樣。”喬妹笑着搖了搖頭。

陸靜言,喬妹和百里信一同在鎮上大賈之家所辦的私塾求學,也因此熟知,陸靜言和百里信一樣年紀,19歲,喬妹要小一點,17歲。這陸靜言和百里信成了好兄弟,但不知道爲什麼,他一見到喬妹就緊張,說起話來就斷斷續續,字不成句,因爲這件事,陸靜言沒少被喬妹和百里信嘲笑,百里信和喬妹一直以爲這陸靜言是被喬妹打怕了,所以纔會這樣。

“喬妹,你去你王嬸家叫你師孃回來吃飯。”

“哦。”

喬妹把師孃從隔壁王嬸家叫回來的路上,把百里信犯病的事兒告訴了師孃,師孃似乎也是司空見慣,只“嗯”了一聲,便連忙問喬妹今天晚飯做的啥。

回到家裡,只見百里信早早坐到了吃飯的桌子旁,百里信見到師孃和喬妹進來便開始傻呵呵地傻笑,“師孃,師妹。你們回來了!”

喬妹笑着對百里信挑了挑眉,師孃走到百里信身邊,輕輕拍了拍百里信的頭,“你這孩子,要是你以後再敢爬樹,我就打斷你的腿。”師孃說完也就坐下了。

百里信摸着頭,“師孃,我這剛從樹上跌下來,頭疼死了,你還打我。”

“不疼你記得住啊!”

“哦,不對啊師孃,你不是大家閨秀嗎,怎麼,也說‘打斷我的腿’這樣的話?”百里信一邊說一邊往師孃身上靠,歪着頭看向師孃。

師孃放下剛剛拿起來的筷子,“我,這不都是爲了你好啊,算了,不跟你一般見識,我要優雅。”

“哈哈”喬妹捂着嘴笑了起來,“師兄,你就不要在跟師孃開玩笑了。”

“我,”“哎呀”“師父,你打我幹什麼?”

“你說呢?”

百里信斜着眼睛看向師傅,身子往下一壓,從緊閉的嘴巴里露出一個無奈的聲音,而後放下手中的筷子,轉向師孃,扮作哭臉,委屈巴巴地說到,“師孃,對不起,可是,可是,師父他打我。”

師孃撇了百里信一眼,用手輕輕撥開百里信的頭,“去去去,食不言。”

百里信得了便宜還賣乖,一臉嚴肅地說到,“收到,師孃。”於是,拿起筷子,在其餘三個人的眼前晃了晃。

“師哥,你要不是不吃啊,我就把你的飯給大黃,他還餓着呢!”

大黃是一條狗。

“怎麼連你也這麼無聊。”百里信白了喬妹一眼,“汪”。

百里師傅這時擡起了頭,百里信連忙把手縮回去,“師父,我好好吃飯。”

“信兒,吃完飯,你跟我來一下。”

“好啊。”百里信見師父不是要批評自己,立刻又還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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