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整整一條鯽魚的刺挑完之後,她這才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對,她擡起頭看着放下筷子望着自己的蕭靖寒疑惑道,“怎麼突然不吃了?不合胃口?”
不應該啊,明明自己特意按着他的口味做的說!
縱然以前沒有刻意爲他下過廚,可自己的男人什麼口味,她還是知道的。
“對不起。”蕭靖寒嚅了嚅脣。
宋淺語將裝着潔白魚肉的盤子放到蕭靖寒的面前,還沒來得及收回手就聽到蕭靖寒突然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
她心裡突然“咯噔”一下,很是狐疑地上下打量着蕭靖寒,“嗯?”
然後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臉色瞬間就沉了下去;看着蕭靖寒的兩隻眼睛像是熊熊燃燒的火把般,她虎着臉,“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難道自己好不容易反省一次想要做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賢妻良母,他就突然犯錯了?按着他以前的脾性,宋淺語腦子裡突然出現了無數個可能,最後都一一排除。別的不敢說,蕭靖寒對她的感情,她還是非常有把握的。
既然感情沒問題,那麼……
“你該不會是又被寧家二脈的那些蠢貨算計了吧?”宋淺語說着上下打量着蕭靖寒好像非要從他身上看出點兒什麼不妥來,她將筷子放下想都他們之間的遠古同心契,應該也不可能;“難道是你看上了別的女人?”
所以哪怕知道有遠古同心契在,能看不能碰,也想將人收入房中?
蕭靖寒見狀啞然失笑。
他擡手屈指在她的額頭輕輕彈了一下,“你的小腦袋瓜子一天天的都想了些什麼呢!”說着,看着被他彈過的地方有些泛紅,又心疼地揉了揉,可到底氣不過,睨了宋淺語一眼,“就這麼信不過我對你的感情?”
宋淺語努了努嘴,“不然你幹嘛跟我說對不起?”
“我只是在想有時候我是不是對你太嚴苛了。”蕭靖寒伸手將宋淺語抱過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將下巴擱在她的頸窩蹭了蹭,“其實昨天的事情我也不是故意要苛責你,可藍逸風是什麼人,哪兒用得着你爲他操心。”
正所謂無利不起早。
藍逸風想要重回藍家,方法有很多;並不一定要答應宋淺語的要求;可是他卻選擇了這條最難走的路。
是爲了什麼?
怕是連藍逸風自己都想不明白。
什麼欠了人情,那都是屁話!
藍逸風是什麼樣的人?
自私自利,陰險狡詐……怕是任何一個人對他的評價都是貶義到死;這樣一個人會在乎一個熱情?
傻子纔會相信!
可現在他卻爲了宋淺語做了這麼一件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什麼原因?
說到底男人的心思說到底還是男人最懂,尤其這個男人還是自己宿命的對手!
藍逸風雖然心心念念都想着要將藍笑笑給救活治好,可是卻不知道他看宋淺語的目光已經從最初的無所謂變得有些迷離,那是種變了味道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