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大師父?”
玄陰聽到這話,冷哼一聲,原本稍微好看點的面色頓時又沉了下來。
“我是阿淺的大師父怎麼的,別忘了當初是誰嫌棄咱家小淺淺不是男兒身來着。”
玄沁抓着當初玄陰嫌棄宋淺語的過去不放。
“那你也別忘了,她先進的可是我毒門。”
玄陰同樣不甘示弱,畢竟當年玄沁被情(隔開)蠱反噬後,生命力流逝得很快,爲了保存生命力,一年中絕大部分時間都在沉睡,所以宋淺語最先接觸的並不是醫術,而是毒術,這樣算起來他的話也沒錯。
“可她卻是先叫的我師父!”
這句話也沒毛病,在宋淺語從歷練之地走出來之後沒多久,玄沁剛好醒了一會兒;那時候宋淺語剛好被玄陰的藥浴折騰得筋疲力盡;當玄沁走過來的時候,她以爲是玄陰又想了什麼方法折騰她,求饒似的叫了聲師父。
所以其實這一切都是非常美麗的誤會。
然而……
玄沁和玄陰卻並不這麼想。
只要他們兩個在一塊兒,不管說什麼事情,他們都能夠扯到“到底誰纔是宋淺語的大師父”這個問題上。
宋淺語表示,她也很無奈啊!
“玄沁,你到底講不講道理!”
“跟你用得講道理嗎?”
“要不是我,你早就已經死了,你的良心呢?”
“被你吃了啊。”
“你想打架是不是?”
“打就打誰怕誰?”
眼看着兩人爭執得越來越烈,竟隱隱有動手的趨勢。
一直明哲保身的宋淺語再也按捺不住,“玄沁師父,玄陰師父,你們這是做什麼呢!”
“你別管!”
玄沁和玄陰異口同聲地朝她吼道。
“……”
宋淺語有些尷尬地抹了把臉上的口水,還好她天生麗質並沒有塗脂抹粉的習慣,不然這三天兩頭的就被人噴一臉的口水,她也是……
當靖邕在靖和、靖元的帶領下來到宋淺語的院子時。
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靖邕像是見了鬼般,瞪着那一腳踩在椅子上,一手搭在膝蓋上,瞪着玄陰身子前傾的玄沁和雙手環胸靠在窗櫺邊,帶着幾分慵懶又透着不屑的玄陰,又看了看站在門邊,滿臉着急又無可奈何的宋淺語。
靖元面色一沉,“玄沁你這是在做什麼。”
“啊?師父!”
玄沁聞言,轉頭看到靖邕三人的時候,頓時雙目大瞪,然後趕緊從椅子上將腳收回來,訕訕地笑了兩聲;又狠狠地瞪了玄陰一眼。
“掌教師伯,師父,師叔。”
玄陰不慌不忙地走到三人面前行了個弟子禮,然後這才悠悠地走到旁邊。
“掌教師伯,您們不是有要事要說嗎,怎麼突然就過來了?”
別看玄沁平時在玄陰面前大呼小叫,踩凳子拍桌子無所不能;但是在長輩面前卻是標準的乖乖女;單看靖邕、靖和跟靖元三人的表情就知道,他們是真的沒想到平時看起來沉穩溫婉的玄沁,竟然還有這麼活潑的一面。
靖邕看了看眼玄沁身旁的靖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