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倒是輪到蕭靖寒不好意思了。
他微微別過臉眼神閃爍了下低着頭,“玄素老祖宗明鑑。”
“哼我還是你直系老祖宗呢。”麻衣瞧着他對玄素那恭謹的模樣又深深的覺得不爽了,於是低估了兩句。
“……”蕭靖寒嘴角不着痕跡地抽搐了下,只當做是沒有聽到。他略微忖度着斟酌了下用詞,這才慢慢開口,“晚輩跟藍逸風的確是有過商議,也有了計劃,不過晚輩們終究見識有限。我們原是打算……”
蕭靖寒的聲線本就很輕很淺,帶着點淡淡的涼意就好像秋末初冬的晨風;雖冷卻並不讓人覺得冷冽;他慢條斯理一字一句的將他跟藍逸風之間的安排說了出來,甚至包括一些細節都毫不含糊。
玄素聽着他的話,先是眼神略帶思忖,後來漸漸的變得凝重。
坐在他旁邊的麻衣都不由得跟着嚴肅了起來。
“消息可靠嗎?”
麻衣聞言擡起頭表情疑惑地看着玄素,眉頭緊皺,什麼消息可不可靠?他怎麼聽不懂呢,剛纔自家的這個小輩說的難道不是他跟藍逸風的計劃?
“嗯,是我們自己的人親自報上來的。”蕭靖寒點點頭,想了想擡頭看了看天色又補充了句,“算算時辰送給藍笑笑的第一批爐鼎怕是已經送到藍家客院內了。”
“藍家那老不死的倒是越發的出息了。”麻衣沒好氣地癟癟嘴。
“你們這些臭男人都一個德行,前兒我還聽說那藍訾對自己的寵姬可是有求必應的;平日裡寵着、捧着;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現在說送爐鼎就送爐鼎,嘖嘖。”故鳶美目一橫,瞪了坐在旁邊滿臉無辜的丹青一眼。
“娘子人家可是無辜的,我對你的心那可是日月可昭,天地可鑑。”丹青被故鳶那雙含情的美目一瞪,頓時心神一冽趕緊開始表忠心。
“得了吧你。”故鳶嗔怪了句。
老布衣卻是搖了搖頭,“正所謂時也命也,強求來的終究是不長久。”
“師父的意思是那藍訾並非是藍笑笑的正宮桃花?”小布衣手上拿着龜甲卜算了好久才通紅着臉開口道。
玄素:“……”
蕭靖寒:“……”
爲什麼總覺得他們跟這羣人說的根本不是同一件事情?
在這麼嚴肅的時候,你們卻在說這種繞口令般的東西真的好嗎?
當然他們心裡的吐槽,不管是丹青、故鳶,還是老少布衣都是根本聽不見的;不過他們倒也沒有多糾結這種事情。
玄素轉頭看着蕭靖寒,緊皺的眉頭提出自己的疑惑,“我記得當時藍逸風算計你跟清瑤丫頭爲的也是個女人。如果我沒記錯,那個女人的名字也叫做藍笑笑。”
“……”
蕭靖寒聽了這話低下頭,果然老祖宗不愧是老祖宗,夠一陣見血。他在心裡嘆了口氣。藍逸風啊藍逸風,不是他不厚道在別人面前揭你傷疤,實在是他就算有心糊弄,那也得要他能糊弄得過去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