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眼看去那荷包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
可看得仔細了卻能發現,那個荷包繡制的手法非常稚嫩;針腳也是一針深一針淺,勉強能夠看出圖案的輪廓。
宋淺語面色瞬間就變了。
她惡狠狠地瞪着藍逸風,單手死死地握着拳頭。
殊不知她心裡越是憤怒,藍逸風就越是高興!
他看着宋淺語,似很無奈地嘆了口氣,尾音拉長,“嗯?鳳姑娘你說,是不是?”
那意味深長的眼神,深意十足的表情。
再加上那個別有深意的荷包。
原本還漫不經心,甚至可以說是根本沒有將藍逸風看在眼裡的宋淺語在看到那個荷包之後,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緊緊地抿着脣,不敢置信地看着藍逸風。
那個荷包,那個荷包怎麼可能在他的手裡?
不,不可能的。
那個荷包是當年她初學繡花時的作品;她雖然在醫毒雙術上的天賦不差,但讓她拿繡花針卻委實有些爲難了;當年蘇素爲了教她繡花可沒少費心思。當時蘇素的生辰,爲了讓她開心,她偷偷的給她和宋立國每人繡了一個荷包;宋立國那個,她從未見他佩戴過;但蘇素卻是荷包不離身的;她說過,這個荷包就算死了她也要帶進棺材裡面的。
如今這個荷包卻落到了藍逸風的手上。
那她娘是不是……
宋淺語艱難地嚥了口唾沫,瞳孔一縮,心就卡在嗓子眼兒上。
蕭靖寒敏感地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有些擔憂地低頭,“阿淺你沒事吧?”
“阿寒那個荷包,那個荷包……”
宋淺語緊緊地抓着蕭靖寒,連聲音都在顫抖着;卡在嗓子眼兒上的話卻怎麼都說不出口;如果蘇素真的遭遇什麼不測,她不敢再想。
“果然鳳姑娘還沒忘記這個荷包,當年……”
藍逸風慢條斯理的將荷包掛到腰上,還很是珍而重之的將荷包上墜着的流蘇理順;那模樣就像是對待心上人所贈的定情信物般。
觀禮席上那些人看着宋淺語的眼神簡直是一變再變。
看藍少主這架勢。
莫不是以前跟這位新上任的雲少夫人有過一段?
雖然雲少主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元嬰巔峰強者,瞧着也是個天賦不凡,遲早會成爲化神強者;可人家藍少主更強早已經突破了化神。雖然元嬰巔峰和化神初期聽起來差得並不多,可從古至今,多少的英雄豪傑最後都卡在元嬰巔峰不得寸進?再說如今藍家的聲望一日高過一日,再過千百年雲中到底由誰主宰還是未知之數呢!
更何況瞧着藍少主那哀怨的表情,難道這是繼剛纔那場兩女爭一男的大戲之後,城主府又要上演兩男爭一女的戲碼了嗎?
八卦之魂熊熊燃燒啊有木有!
其實也不怪衆人拒絕。
實在是藍逸風那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宋淺語那哀傷而又無可奈何的眼神和戛然而止的話頭;真是讓人不誤會都難!
別說是他們。
便是雲家一些不知情的人看向宋淺語的眼神都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