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實卻明顯不允許他們溫存。
“快走，遺蛻馬上就要完全潰散了。”蕭靖寒一把抓起宋淺語的手臂幾乎用了生平最快的速度朝着遺蛻的入口奔去。
他們所在的地方是遺蛻的中樞。
白冰所有的不甘和憤怒都會在遺蛻徹底崩潰的時候全部爆發，而他們所在的中樞就首當其中。
宋淺語雖然並不知道這些常識，但自家相公說得準是沒錯。
在離開遺蛻的前一秒她還回頭看了一下，卻發現遺蛻中的天地到處都是裂縫；隨着時間推移裂縫越來越大，眼瞧着竟是要完全崩塌了。
“轟隆隆——”
隨着巨大的聲響和鋪天蓋地而來的煙塵之後，宋淺語看着眼前巨大的蟒身瞪大了眼睛，“這就是白冰蟒王生前的模樣？”
“只可惜遺蛻崩潰，這蟒身也沒用了。”蕭靖寒點點頭。
只是很快他就察覺到了不對。
無數的鳥雀全都朝着他們所在的方向脆聲啼鳴，三長兩短，三短兩長。
聲音急促卻不失節奏；竟像是所有的飛禽全都有了神智般不約而同地仰天長嘯。
“百鳥朝聖，額間鳳凰，她纔是真正的天命之女！”
這時半空中的那些化神強者顯然也注意到了這異樣的一幕，紅衣老者看了看手中的蘇素，又看着那周身靈氣縈繞，額間帶着鳳圖案被無數飛禽叩拜的宋淺語，他瞳孔一縮看向藍訾，“主人這……”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藍訾想到之前出現的龍魂鳳魄，想到自己曾在祖籍上看到的記載，突然眸色一亮，恍然大悟般看着宋淺語，連連說了兩句原來如此；然後冷聲道，“全力拿下天命之女！”
玄素和麻衣聞言心下一沉。
蕭靖寒和宋淺語如今都已經突破化神，雖然他們一人龍魂加身，一人爲鳳魄之主可畢竟剛突破就是剛突破，哪裡比得上十數名化神強者的圍攻。
蕭靖寒素來敏感，幾乎在藍訾話音落地的瞬間拉着宋淺語飛身而上，朝着玄素和麻衣所在的方向疾馳而去。
只是到底力有未逮，他們被人攔在了距離玄素他們約百丈的位置。
“小姑娘你是乖乖束手就擒呢，還是讓我們動粗的？”原本中立中的其中一人看着宋淺語冷冷地開口道，“我們可沒有你男人那憐香惜玉的心思，要是打鬥中不小心毀了你那如花似玉的臉，呵呵。”
“只要你乖乖跟我們走，那我們就放了你的情郎如何？”
蕭靖寒聽了這話眉宇微蹙，兩隻眼睛半眯着，剛想發怒就被宋淺語阻止了，她冷笑着看着他們四人，斜勾的嘴角噙着三分嗜血的淺笑，“有本事只管放馬過來！”
涅槃火雖然焚燬了白冰的靈魂，但卻讓她的記憶銘刻進了宋淺語的識海；那些記憶雖然對宋淺語本人並無什麼不良影響，但就算是作爲一個路人冷眼旁觀了白冰那些年所遭受的事情之後，心底油然而生的那股鬱悶卻怎麼都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