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一股股濃濃的乳白色霧氣從祭鼎中升騰而出,慢慢的將整個祭臺包裹在一起。
白色霧氣越來越多,越來越濃;將整個祭臺牢牢地包裹着,根本就看不清楚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在宋淺語疑惑,不由得心生警惕的時候,卻看到那白霧始終只縈繞在祭臺的邊緣,像是有意識般,根本不往祭臺外蔓延一分一毫。
“像巫族這種傳承了千年的部族都擁有一些特殊方法可以將先祖的意念傳承下來,便於爲後代激活血脈。那祭鼎中應該就是保存有巫族先祖的一絲意念;不過我能感覺到那絲意念非常的弱,根本不足以爲巫族的族人激活血脈。”
濮陽壓低嗓音,看着宋淺語緊皺的眉頭小聲道,“小姐您別瞧着巫族的族祭氣勢十足,其實內裡卻是虛的。而且,經過這次族祭之後,那小金鳥怕是要虛弱好久了。”
宋淺語聽了,轉過頭,眼底帶着些許疑惑;卻看到濮陽黯然的神情,張了張口,又緊緊地抿着脣,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無聲的安撫着。濮陽族可是這天底下傳承最久遠的部族,沒有之一,但是現在卻……
濮陽擡起頭看着宋淺語,語氣驕傲,“小姐不用爲濮陽傷心。我們濮陽族雖然已經沒落到只剩下最後一個人,但濮陽族的先祖意念卻是強所未有的強盛。”說着,她頓了頓,仰着下巴帶着自得,“而且濮陽相信,我們濮陽族一定會越來越好。”主人是他們濮陽族存在的意義,多少先輩族人爲了找到主人耗盡心力,唯有她是最幸運的,幸運的等到了主人的迴歸。
祭臺中央,白色的霧氣漸散,原本牽引着巫族族人和祭鼎間的乳白色的光線也漸漸從巫族族人的身上收回。
“巫族的族祭要正式開始了。”濮陽的嗓音仍舊很低。
站在旁邊的青龍等人詫異地看着她,他們都以爲這族祭是要完成了來着。這個少女好像對巫族的族祭非常瞭解,難道她也是巫族的族人?
然後視線落在宋淺語的身上,他們又將心底的那點小心思壓了下去。不管她是什麼人,他們只要知道她是宋小姐人就可以了。
宋淺語自然不知道他們心裡的千迴百轉,此刻她兩隻眼睛都緊緊地盯着祭臺上那被白光緊緊包裹着的兩個人,一個是桂胥,另外一個人是“桂靈茜”
那白光漸漸凝成一隻跟小金鳥差不多大的銀色吉祥鳥,不斷穿梭在兩人之間;雖然看不到摸不着,但卻非常明顯有一種力量在兩人和銀鳥之間不斷的來回。
濮陽說,那股力量就是巫族先祖留下來的意念,那股意念在給“桂靈茜”激發她體內的巫族血脈。
“整個巫族桂安晴的修蠱天賦最高並不是真的因爲她資質有多好,而是因爲血脈。”濮陽緊緊地抿着脣,緊張地看着那祭臺上白光籠罩的兩人一鳥,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肅和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