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宋小姐在說什麼。”
“鳳清瑤”聞言面色唰的一下變得蒼白,她死死地咬着牙;他們怎麼可能知道,這些年她一直小心翼翼的隱藏着不敢暴露半分,連弟弟都被她安置在一個不起眼的小村落裡;每次只能趁這出任務的時候偷偷的去探望。連藍家那邊都沒有半分懷疑,他們又是怎麼知道的?
“不知道嗎?那還真是可惜了。”宋淺語冷笑一聲,“別忘了你還有個智商永遠停留在五歲的弟弟!”
“鳳清瑤”不敢置信地擡起頭,“宋小姐你們到底想怎麼樣?牧越他什麼都不懂,你們想做什麼衝着我來,別動牧越!”
“我還沒那麼卑鄙!”要不是爲了節約時間又必須牽制住她,宋淺語纔不會用這種直接粗暴的方式揭穿她;畢竟這顆棋子原本是留着以後有大用的;不過爲了哥哥,她現在什麼都顧不得了,“我只是想跟你談個合作而已。”
“鳳清瑤”不,現在應該叫她牧瑤了。
她瞳孔緊縮,死死地抿着脣什麼話都不說,眼底卻已經帶上了幾分孤注一擲的暗芒。
宋淺語卻根本沒有時間管她在想什麼,直截了當的開口,“所以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真心實意地跟我們合作,不然我們既然能查到你的身份,拿捏住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牧越更是輕而易舉。第二,歸順我們,等我救出我娘之後我可以順便替你弟弟治療,或許你弟弟還有一線希望。”
她看着似乎是在思忖衡量的牧瑤,冷冷笑道,“當然你也可以將這件事情告訴藍家,看看本該活得低賤狼狽的藥族遺孤竟然混到了他們藍家手下,會有什麼反應!”
“你什麼意思?”牧瑤心裡突然咯噔一下。
“沒什麼意思。”宋淺語深吸口氣,邊說着邊已經指揮着蕭靖寒盤腿坐在了蕭靖蒼的身後,指導他順着體內的筋絡將七日銷魂散的毒性逼迫到手臂的曲澤穴上。
小蛇似乎都感受到了自家主人的急切,乖巧地盤旋在蕭靖蒼的右臂上,咬着曲澤穴源源不斷的吸取蕭靖寒用內勁逼過來的毒素。
一股肉眼可見的黑色液體順着小蛇的蛇頭流入那通體火紅的蛇身,那液體的顏色濃黑如墨,一入蛇身就蔓延開來;竟然比上次從蕭靖寒體內吸出來的毒素還要黑上數倍。很快火紅色的小蛇就變成了徹頭徹尾的墨蛇,直到最後一滴毒血吸盡,小蛇已經暈乎乎的,幾乎是循着本能落到宋淺語的懷中,連盤在她手腕的力氣都沒有了。
宋淺語有些心疼,還好之前她沒有貿貿然的讓小蛇吸毒;晉階之後吸毒都如此勉強,要是之前,怕小蛇就要成爲開天闢地以來第一條被毒死的赤練蛇了。
她的動作從頭到尾都沒有半點避諱,牧瑤自然也認出了小蛇;她本就緊縮的瞳孔更是浮上濃濃的驚詫,赤練竟然真的已經認主了嗎?
“考慮得如何了?”收好小蛇,宋淺語再沒有時間跟她囉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