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寒非常愉快地又去了青雲門客院練功房外。
“你來了。”靖和仍舊老神在在地盤腿坐在那棵小葉榕下,兩隻眼睛似閉未閉;對這幾日蕭靖寒的時來時走已經習以爲常了。
“師祖。”蕭靖寒朝他行了禮然後纔在他身邊坐下,擡頭望着練功房的方向,仔細觀察了半晌,“晚輩瞧着這靈雲似乎已經沒有再繼續彙集,是不是他們快要出來了?”
“如果不出意外怕也就是這兩日了。”靖和的聲音雖然一如既往的沉穩,可蕭靖寒卻還是聽出了其中的幾分憂慮。
“……”蕭靖寒聽了這話心也有些沉沉的。
按着他跟藍逸風的計劃是打算利用藍笑笑對藍訾下手,可偏偏藍笑笑不知道爲什麼惹惱了藍訾,地位一落千丈不說;他們現在根本沒有絲毫把握。他們最大的底牌銀翼又遠在陰風谷,遠水難救近火,甚至他已經突然開始懷疑,自己選擇跟藍逸風合作究竟是對還是錯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一切隨緣吧。”靖和閉上眼睛。
“……”
那怎麼可能!
蕭靖寒聞言眼底飛快地劃過一抹嘲諷,不過很快又恢復如常,他的阿淺是此生至寶;就算拼了這條性命不要他也絕不會讓藍家那些人傷害她一根毫毛。
藍家……
他的心沉了沉,或許自己也不應該再被動的坐以待斃了。
隔天。
匯英閣中的婚禮準備得如火如荼,藍逸風笑得宛若三月春風般,哪怕是面對平日裡不怎麼待見的族中弟子都笑得很是開懷。
果真是應了那句人逢喜事精神爽。
雖然說是藍家子弟的婚事,可畢竟是在他們城主府操辦的,蕭靖寒身爲東道主,自然也免不了前去恭賀一番,“藍兄弟終於得償所願,即將娶得嬌妻,恭喜恭喜。”
“雲少主不也是早就佳人在懷,同喜了。”藍逸風同樣拱手回禮。
“同喜同喜。”
“……”
兩人之間你來我往,推杯換盞,對視一眼同時看向藍家客院的方向,然後又同時別開臉;言笑晏晏間,誰都沒有看出他們眼底的擔憂。
紅旬適時的走過來,瞧着相談甚歡的兩人眼神閃了閃;不過很快表情又恢復如常,“喲這不是雲少主嘛,今兒這吹得什麼風竟讓您大駕光臨;實在是有失遠迎了。逸風你也真是的,怎地也不請雲少主坐下;來人奉茶。”
“原來是紅管事,這話你說得可不對。藍兄在我雲家的城主府操辦婚事,本少主既爲東道主自然是要好好關心關心的;不然旁人還不定怎麼編排我們雲家呢。”蕭靖寒轉頭輕聲笑了笑,漫不經心地開口道。
“呵呵,雲少主說得極是。”紅旬眼神暗了暗,表情有着剎那的扭曲;不過到底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很快就恢復如常。
下人也適時地捧着托盤上來。
他立刻轉移了話題,“這是我們藍家特產的藍楹香片別處可是沒有的,雲少主好好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