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打算看靖和笑話呢!
誰知道她竟如此簡單的同意了。
上官元可不管旁人怎麼想,幾乎是千恩萬謝地送走了宋淺語一行。
在臨走之前,琴悅兒還意味深長地朝上官元說了句,“真沒想到上官家主喜歡的居然是這個調調的女人;可當真是讓人意外。”
她們四個表面上是宋淺語的丫鬟,可實際上卻是玄陰特地培養出來的守護。到了雲中之後,雖然因爲實力不濟很多時候都只能做些丫鬟做的雜事,但暗地裡該做的事情她們可是一點都沒少做;比如說打探消息之類的;雖然不能說面面俱到,但至少現階段應該知道的類似常識類的事情,她們都是清楚的。
直到所有的人都離開之後。
上官元這才擦了擦額頭上被宋淺語那類似攆人的話所嚇出來的細密汗珠,他長長地吐出口濁氣,瞪了那丫鬟一眼,“浣朱還不快將你家夫人送回房間休息?”
被稱作浣朱的丫鬟點點頭,連聲應是。
周秀雅不依還想再掙扎兩句,浣朱不着痕跡地在她耳邊說了兩句什麼,她這才強壓下胸口的怒氣,任由浣朱攙扶着走了。
上官元可沒有注意到兩人的小動作。
當兩人離開之後。
他幾乎是急切地進屋查探上官老祖的情況。
雖然自家兒子回來後跟他說起過宋淺語的隻言片語,也能猜到個大概;可當真在看到那傷口的時候,他還是沒忍住倒吸一口涼氣。
入目那牀榻邊上堆着的是被鮮血浸透的牀單。
上官老祖僅着雪白的中衣躺在牀上,雙眸緊閉,面色慘白,如果不是他的胸口還有着微微的起伏,甚至他都要以爲老祖已經身死道消了。
尤其是在看到自家老祖胸口處被染紅的衣衫,還有那明顯包紮的痕跡。
他眉頭緊皺,剛纔因爲周秀雅那大腦一番,讓他現在去向宋淺語問問老祖的情況都不能;他正遲疑着,總不能讓老祖就這樣躺着吧。
就在他這樣想的時候,門外一個瞧着二十出頭的男子匆匆而來。
上官元還沒來得及說話。
就看到那人將一個藥包扔到桌上,冷聲道,“我家小師叔吩咐了,瓶子裡面的丹藥每天一顆,另外這藥三碗水熬成一碗,讓你們沒事別打擾上官祖希的恢復。”
“哦,好好。”上官元激動的還沒來得及問上官老祖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那人已經匆匆地走了。
邊走還邊嘀咕,也就小師叔性子好;要換了他,不殺人就不錯了;還給丹藥,他都還沒吃過小師叔煉的丹藥呢!
上官元這纔回過神來,又是激動,又是苦澀。
看着藥包裡那晶瑩的玉瓶,緊緊地抓在手裡;他們上官家欠那個清瑤姑娘的,當真是越來越多了。
再說周秀雅,被浣朱帶回房間之後。
她就一直怔怔地依在軟榻上,愣愣地發神;要不是那眼神時而冷厲,時而兇狠,時而又帶着悲愴,浣朱甚至都要以爲她已經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