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讓青年男子失望的是,這東鏡國的皇帝竟不像是傳聞中的那般只是個沒腦子的傀儡;他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
“皇弟,這件事情你怎麼看?”蕭靖蒼略微斟酌,對這個皇弟他還是非常信任的;所以在現在這個進退兩難的情況下,他想聽聽對方的意見。
“我家阿淺從來不會說謊!”蕭靖寒連想都沒想。
蕭靖蒼聞言,不由得嘴角抽搐;擡手扶額,他怎麼忘了這個皇弟如今眼裡心裡全都是宋淺語,問她還不如不問。
“陛下,喝杯茶吧。”趙城適時地遞上茶杯。
蕭靖蒼接過茶杯抿了一口,這才擡頭看向站在蕭靖寒身邊的宋淺語。這不是他第一次打量宋淺語,卻是第一次這麼認真的打量。這姑娘瞧着只有十四五歲的模樣,卻已經出落得如此傾城傾國,難怪素來性子清冷寡淡的皇弟都栽在她身上。
他略微沉吟,“宋淺語,你爲什麼認爲堂下所跪並非秦王府的世子秦羲?”
“回皇上話,因爲民女剛好也認識一個秦羲。”宋淺語低下頭。
轟——
瞬間這個上書房雅雀無聲,不過很快就再次炸開了鍋。
“一派胡言!”姚丞相狠狠地一甩寬袖,“這天下怎麼可能存在兩個秦羲?”那個秦世子明明早就被他們的人處理了,現在墳頭連草怕是都長出來了;又怎麼可能讓宋淺語遇到。
青年男子想得到沒有姚丞相那麼淺薄,既然他能用移形換貌之術變成秦羲,別人自然也能;想到雁門關被他們處理掉的那個秦羲,不知道爲什麼他突然有些煩躁。
“民女只是實話實說,姚丞相如此生氣是爲什麼?”宋淺語不解地眨了眨眼睛,“其實民女非常好奇;姚丞相不是對秦王府恨之入骨,又怎麼會對秦世子如此偏幫?”
她歪着頭似乎是在思考什麼,“你說你是秦羲,可爲什麼我總覺得你很奇怪呢?姚丞相都要置你們秦王府秦氏一族於死地了,你還跟着他一起一唱一和的,難道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
“本官清正廉明,日月可昭。秦王府以下瞞上,犯了其君大罪是真;本官自然要將事情查清楚;至於秦羲世子,他只是想證明自己的身份,本官自然不會任由旁人對他肆意拿捏。”姚丞相指天日誓,言之鑿鑿。
“這話說得,差點兒我就相信了。”宋淺語像是在看個白癡一樣看着姚丞相;嘴角微微揚起,心裡暗道,敢挖坑讓她跳?看她坑不死他!
蕭靖蒼此刻只覺得頭疼不已,宋淺語不敢詰難現在他還不想跟這位一脈相承的皇弟鬧翻;姚丞相背後的人他也不能開罪;當皇上當得他這麼憋屈的,從古至今怕是也只有他這麼一位了。
他擡手揉了揉太陽穴,突然眸色閃了閃,直接朝着那些還在前後左右交頭接耳的文武百官道,“朕聽着倒是覺得誰都有理,不知道關於這件事情,衆位愛卿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