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問蕭靖寒可不代表着不可以向藍逸塵套話;於是她擡起頭,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藍逸塵眨巴眨巴,帶着濃濃的疑惑和不解。
藍逸塵聽到蕭靖寒的話並沒有任何疑惑,感受到宋淺語的不解,這纔像是嘆氣般,“我跟我師父結伴而來,可是路上出了點意外,我跟師父失散了。我找了好久纔在菱州城附近感應到師父身上的那快聖石。”說到這裡,他似乎又有些喪氣,“哪天在酒樓的時候,我本來是追着聖石的感應去的,結果卻耽擱了;現在已經感應不到了。”
不同於藍逸塵的垂頭喪氣;聽到他這麼說之後,蕭靖寒明顯大鬆了口氣,連緊繃的身子也明顯鬆懈了下來。
宋淺語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他的放鬆,歪過頭看着他甜甜一笑,曲起被他握在掌心的手指輕輕地撓了撓他的手心。
蕭靖寒反手與她十指相扣,不讓她繼續作怪,心裡卻在盤算着用什麼方法才能將聖石從藍逸塵手上忽悠過來。
“所以你是想先找到你師父然後再去鏡都?”宋淺語朝蕭靖寒眨了眨眼。
“我想先去城主府將那個奇怪的病患治好。”藍逸塵抿着脣眼神灼灼地看着宋淺語。
“……”宋淺語沒想到藍逸塵對那個奇怪的病患如此執着,而且如果她想得不錯;他口中的病患應該就是薛靈月的母親,薛慶成的原配妻子。如果薛靈月開口,她自然不會拒絕,畢竟她也算是對哥哥有恩,不過薛靈月根本就沒有開口。她總不能貿貿然的跑到城主府去說,我能治好你娘吧?
“剛剛明明你們答應我的。”藍逸塵以爲她要拒絕,頓時臉上浮起幾分委屈。
宋淺語剛想開口解釋,就看到老白匆匆地跑進來,說薛慶成帶着夫人前來求醫。說這話的時候,他明顯是看向宋淺語的。
宋謹言知道自己妹妹的本事,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稀奇。
蘇雲希就非常的好奇了,雖然已經知道是她將宋謹言從生死邊緣拉回來的,但他也只以爲她剛好對蠱術有研究;想到藍逸塵攙着她非要切磋醫術,莫非她的醫術也不錯?
“只要薛慶成?”宋淺語說着起身。
“薛小姐並沒有來。”老白自然知道宋淺語的意思,邊說邊看向宋謹言,眼神戲謔。
“看什麼看,再看就挖掉你這雙眼。”宋淺語齜牙咧嘴。
“……”老白嘴角抽搐,他怎麼忘了這位可是那位姑奶奶的親哥哥呢。
宋淺語往前走了兩步,看着跟在自己身邊亦步亦趨的藍逸塵;她突然眼珠子一轉,“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口中那個奇怪的病患應該就是前來求醫之人。”
藍逸塵聞言,頓時眼前一亮,眼神灼灼地看着她。
“我可以答應跟你切磋醫術,不過這病人只有一個;這要是治好了要怎麼算呢?”宋淺語循循善誘,像是誘哄小兔子的大灰狼般,“畢竟你也說了這個人的病症非常奇怪,天底下只怕也難找到第二個一樣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