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寒的傷本就致命,再加上體內被長期壓抑的奇毒爆發,他不斷的吐血,很快兩眼就失去了焦距。
“爺,爺!”青龍抱着蕭靖寒的屍體,叫得撕心裂肺。
“不,不!阿寒,阿寒!”
親耳聽到和親眼所見,那是萬全不同的情形。
宋淺語不斷的搖頭,怎麼都不肯相信看到的事實,“不會的,不會的。阿寒不會死的,不會死的。”
“癡兒,癡兒。”
突然,一道清朗透着無盡禪意的聲音,悠遠綿長,好似從天邊而來。
宋淺語猛的擡起頭,卻只看到一道金色的光芒,閃得她睜不開眼睛;她擡手遮在額前,只能聽到那帶着禪意的聲音不斷的說着癡兒。
不知道爲什麼,她本能地想要接近那道光。
漸漸的,整個人越飛越高,立於萬里之上;可她與那金光的距離卻仍舊一如開始;不近不遠;明明看起來近在咫尺,實際上卻永遠跨不過去。
“一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生世多畏懼,命危於晨露;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那聲音再次響起,悠悠電腦。
宋淺語並沒有聽懂,只是茫然地看着那道金光。
“癡兒,果然是個癡兒。哎……”那人沉沉地嘆了口氣,“此處不是你該就待的地方,回去吧癡兒。一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生世多畏懼……”
空渺浩遠的聲音漸離漸遠,宋淺語只隱隱約約看到一道凌厲的金芒朝自己飛射而來,她本能地趕緊擡手去擋;然後自己整個人就好像失去了重心般,不斷的往下掉。
萬里高空。
宋淺語只覺得自己往下掉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求生的本能讓她想要抓住什麼,卻什麼都抓不到,難道自己要摔死了嗎?
“不,不要——”
她猛的翻身坐起,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小姐,您終於醒了。”
宛澤此刻根本顧不上其他,趕緊湊上前去,淚眼汪汪地看着面色蒼白的宋淺語,眼底滿是激動的淚。
“我——” шшш ⊕тт kān ⊕C〇
宋淺語茫然地看着圍在牀邊的蕭靖寒和宋淺語,還有宛澤、宛依等幾個丫鬟;張了張口,只覺得嗓子沙啞得厲害。
“阿淺來喝點水。”
蕭靖寒側身坐在牀沿,動作嫺熟自然地接過琴悅兒端過來的茶杯,攬着宋淺語的腰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將茶水喂到她的脣邊。
就着他的手,宋淺語小口小口,直到一杯水見底,她這纔算稍微回了神。
“我只是做了個噩夢,你們怎麼大張旗鼓的把哥哥和阿寒都找來了。”因爲夢魘中的嘶吼,就算喝過水了,宋淺語的嗓音仍舊帶着幾分啞色。
她眉頭緊皺,有些不滿地看着幾個丫鬟。
“哼!只是做了個噩夢,你也好意思說!”毒王不滿地冷哼一聲。
“師父!”宋淺語聞聲擡起頭。
“你還知道我是你師父。”毒王玄陰正想着要怎麼教訓教訓這個不知所謂的小丫頭;卻看到那丫頭直接朝着玄沁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