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宋淺語只覺得自己腦子裡像是有什麼東西炸開了。
她擡起頭控訴地指着蕭靖寒的鼻子,嘴角邊抽搐邊狠狠道,“你你你……你無恥!”
“無恥?”
蕭靖寒輕笑了聲,緩緩地抿了口茶強壓下心底翻涌的情愫起身,打算用現身說法好好的教導教導某個不知死活的壞丫頭什麼才叫做真正的無恥。
明明男人生得神采俊逸,高貴清雋。
饒是這麼緩緩走來也像是從水墨畫中走下來的謫仙般;要是換了以往怕是宋淺語早就忍不住上前投懷送抱了。
可是現在……
她沒那膽子,是真的沒有;只要想到那兩天一夜的悲慘生活,她就覺得腿軟。
知道她在看着自己,所以蕭靖寒動作非常的優雅;不急不緩,甚至還理了理因爲坐久了而略嫌有些褶皺的衣衫;然後才一步一步的上前,邊走邊說,語氣更是不鹹不淡,徐徐道來,“既然娘子誇讚爲夫無恥……”
誇讚?
宋淺語的小心肝狠狠地顫抖了下,他哪隻耳朵聽出來這是誇讚了?
“……那爲夫自然應當擔得起這個美名……”
美名?
宋淺語嚅了嚅脣,只覺得心底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什麼時候無恥這兩個字居然也成爲美名了?
“……不過爲了讓娘子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無恥,爲夫自當……身——體——力——行——”
真的無恥?
宋淺語早已經淚流滿面,這人什麼時候假的無恥過?
“所以娘子實在不必擔心爲夫不解風情,再多誇讚幾次,爲夫怕自己會驕傲的。”
眼瞧着那不急不緩的邊走邊說,如今整個人已經立在自己身前的蕭靖寒,宋淺語不由得在心底哀嚎道,吾命休矣!
“爲夫疼愛你還來不及,不會要你命的。”蕭靖寒輕聲笑了笑。
“……”宋淺語淚目,每次跟蕭靖寒相處的時候,一緊張她就容易將自己心裡面想的話給說出來,實在是不科學。
可眼下卻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眼瞧着某個男人就要獸性大發,將自己這樣這樣那樣那樣,最後將她累死在牀上;那樣的畫面真的是想想就不由得脊背發涼。
所以在某人的魔爪伸出來之前,她趕緊開口道,“那個……那個阿寒,我,我……”
“你什麼?”蕭靖寒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個小壞包心裡的想法,表面上看起來乖乖巧巧的,心裡指不定打着什麼壞主意呢。
他上前兩步輕佻地擡起她的下巴。
這個角度看過去剛好能看到窗外那豔麗的陽光和開得正好的芙蕖花。
宋淺語那滴溜溜的眼珠子一轉,順手攀上蕭靖寒那擡起自己下巴的手輕輕柔柔地在他的掌心撓了撓,“我只是覺得今兒天氣不錯,要不我們一起去院子裡看看風景?”
“哦?”
“想不到娘子你喜歡在院子裡。”
蕭靖寒先是尾音微揚地疑惑了聲,然後纔看着宋淺語意味深長地嘆了口氣道,“雖然這大白天挺難爲情的,不過既然娘子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