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楓的想法很簡單,若是報了仇,依蝶放下了,那麼他們便回去美國。若是依蝶還是愛着他,那麼他就等着她,要麼等到他們重新在一起,要麼就是等到依蝶徹底死心。
這是一個無法解開的局,他認命,也不試圖去解題,他能做的,只有陪伴和等待。
“今天有什麼安排嗎?”司徒若楓問道。
“好久沒有回來了,想四處去走走。”彷彿想到了什麼,依蝶擡頭,“你去忙公事吧,我想自己走走。”
從來不會勉強她,只是若楓對她好的方式,即使心裡有些不放心,還是點點頭,“逛累了就打電話給我,我去接你。”
對他來說,任何事,都不及她重要。
雖然這一次,他確實有意在A市發展,這幾年,美國已經被他玩膩了,一個沒有對手的商界,讓他食不知味。這次來A市,陪依蝶自然是主要的,順便他也想會一會這個和他齊名的金融界天才,棋逢敵手,是一件讓人愉悅的事情。
“好。”依蝶轉過頭跟兒子閒聊,“你昨天帶回來的那堆是什麼啊?你們班小‘女’生給你的?”
現在的孩子都這麼早熟麼?還在幼稚園就已經懂得用零食玩具吸引異‘性’注意了麼?昨天她給小逸整理小書包,看到一書包的巧克力和小零食,差點驚地摔在地上。
“媽咪,這叫友好,你懂不懂啊?”小逸傲嬌地‘挺’起‘胸’膛,表達了自己對那些小姑娘的不屑一顧。
“。”依蝶‘欲’哭無淚地看着兒子驕傲的表情,雖然小逸長得‘精’致秀氣,又如小紳士一樣優雅,但是他只有六歲吧?都是駱澤皓那隻‘花’心大蘿蔔,依蝶在心裡狠狠地鄙視他,她顯然覺得兒子遺傳到了駱澤皓的‘花’心和濫情。
“既然媽咪不喜歡,那我今天都帶回去還給他們。”小逸一臉乖巧,看起來就是個乖乖牌。
依蝶尷尬地說道,“那倒也不用。”
那些小‘女’生可都是嬌氣小姐,送出去的東西又還回去,那該多丟面子啊。
一臉溫柔地看着一大一小在那裡大眼瞪小眼,司徒若楓一陣無語,有時候覺得依蝶‘精’明冷靜,可是有時候她又比小逸還要幼稚,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個小‘女’人。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奄奄一息的她,醒過來的她滿眼的空‘洞’和絕望,放棄一切般地緩緩閉上了眼睛,彷彿是一個遲暮的老人,那雙明亮的美眸中看不到一絲神采,那抹一閃而過的痛楚竟然揪住了他的心。之後的治療,她都一聲不吭地承受了下來,有時候他都在想,她那個嬌弱纖瘦的身體裡到底隱藏着多麼驚人的力量,能讓她熬過所有痛苦的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