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獸皮裁好之後, 餘澤嘆了口氣站到了窗戶前,這窗戶是那種用木棍支起的,餘澤一般都是打開的, 哪怕外面天很冷。
從這看, 剛好就看見那人拿着一塊生肉在池子邊洗, 洗完之後直起身子站了一會兒, 然後用右手把落在肩膀上的雪掃開。
餘澤想着這人的話, 有好多東西想問他,但是這人像是根本就不願意告訴自己,剛開始他明明說的是巖已經死了, 現在居然又說他就是巖?難道是連巖的記憶都被記下來了。
餘澤站在窗邊冷笑了幾下,這簡直就是諷刺, 這對巖來說太殘忍了!
那人似乎是已經看到這邊的餘澤了, 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然後若無其事的就進了屋子。
餘澤放下手中的獸皮,忍不住想要再次出去找他說說清楚。
“我就想問你, 你說你是巖到底是什麼意思?你知道我跟他的關係,所以我有權利知道。”餘澤擡着腦袋怒視着這人。
“你跟他的關係?什麼關係?你不是一直不願意承認你喜歡男的麼?”這人高傲的俯視着餘澤,像是在嘲笑他。
“不承認?我不承認會跟他上/牀?”餘澤氣的都笑了。
這人看着餘澤微微的挑起好看的眉頭,兩人只見沉默了好一會兒。
“我就是巖,我也是從地球來的, 我來之後失去記憶了, 然後用巖的身份在這裡生活, 不知道在這裡帶過多長時間, 然後認識了你, 後來被喪屍咬到了,就這樣。”這人看着餘澤卻是像從餘澤的臉上回到了其他的地方, 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漸漸的他的眉毛皺在了一起,胸膛的起伏顯示着,他現在想到了什麼讓他有些激動的事。不過很快又像是想通了,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你是說,那個巖是你失憶之後的巖?而現在你纔是真的你?”餘澤有些混淆了,覺得一下子沒辦法接受,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人的話?
或許巖真的沒死?
“你說的是真的?”餘澤小心的問?
“信不信隨你,我是你在湖邊救下來的,跟着你的那兩隻羊駝也是從那邊一直跟着過來的,還有你屁股上有顆紅痣。”這個人說的一臉正氣,這樣子倒是有點像巖。
餘澤下意識的用手捂住了屁股,開始回憶他說的對不對,自己屁股上長了痣?
“不是右邊,是左邊。”這人面無表情的說完這句話就拿着那塊肉去了廚房。
“你,那你是巖的話,你爲什麼這麼對我?”餘澤捂着屁股就跟了上來。
“喜歡你的是他,不是我。”巖並沒有因爲餘澤的話而停下腳步。
“所以你是……”餘澤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去問他。
“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可以不信,這跟我沒什麼關係。”
他的話讓餘澤愣在了原地,這種感覺有點奇妙啊,他一邊祈禱他說的是真的,一邊又想他活
着了,卻對自己沒感覺了?呵呵呵簡直就像是個笑話一樣。
“是麼?好像也對?”餘澤愣愣的站在你那有些不知所措。這句話也像是自言自語。
餘澤回到房間開始不停的安慰自己,不喜歡就不喜歡,至少他活着,活着總比相信他死了好,就當時失戀了,不也挺好?誰還沒失戀過?
餘澤就着麼呆呆的坐在牀上,亂七八槽的想了好多。直到外面飄來了一陣肉香。
因爲這時已經是快到中午了,是該吃東西了,雖然這人感覺像是對餘澤很冷淡的樣子,但是吃飯的時候還算是一起搭夥的,誰做了都會給對方留一點。
餘澤聽到外面桌子敲的咚咚響了兩下,就知道對方是在叫自己出去吃東西了。
本想着懶得吃的,沒什麼胃口後來想想還是算了,吃吧,命是自己的。說着也覺得好笑,在沒穿過來之前,不也是說那年頭愛情靠不住麼?想想還真是說不定那人就真的失憶了呢?出軌了呢?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呢?在意個什麼勁,再說了他跟他又不算是真的同一個人。
餘澤出了房間坐下來之後自己舀了一大碗肉,然後呼哧呼哧的啃着肉,隨後又喝了一大碗的湯,最後抹了抹嘴,把自己的碗收拾了,然後看都不看這人一眼。
這突然的反應倒是讓這人有些不自在了,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
餘澤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了之後,就拿着獸皮開始縫,天太冷了手凍着的有點紅,所以不太利
索。
“你可以不幫他弄,女人那麼多。”這人看着餘澤還拿着那獸皮縫的認真,語氣很不好的說。
餘澤懶得理他,就當沒聽見他說的話,連頭都沒擡一下。
“你的心變的還真快。”這人看餘澤不理他陰陽怪氣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餘澤突然停下手中的活,然後起身。
這人看到這,不自覺的揚起了嘴角。
誰知餘澤站起來之後就繞開這人往屋子外走。
“你去哪?”
“不用你管。”餘澤有些賭氣的說,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現在的口氣跟當初對着巖的口氣是一樣的。
“又是去水的家裡?”
餘澤停了下來,本來是打算去雪他們家的,聽到巖的這句話調轉腳步就往水的家裡走起。
“你最好別去。”這人的聲音再次傳到了餘澤的耳裡。
餘澤根本就不想聽他的話加快了腳步。
看着餘澤漸漸的走遠,巖垂下了眼瞼,他有些鬱悶自己爲什麼不想他出去,但是想着這個人一邊說他喜歡的是巖,一邊又往其他的男人那跑,還說什麼喜歡?也就是當時自己失憶了纔會去喜歡他。
等到餘澤進了水的家門,巖還站在門口一直看着那邊。
“餘澤大人?巖大人他,剛剛怎麼了?”水看着餘澤過來了,有些高興,看着餘澤手中的獸皮已經裁出形狀了,忍不住用手摸了兩下,雖然剛成型都還沒開始縫,但是從他眼中看着像是已經算是成品了恨不得馬上掛在身上。
他一直覺得餘澤大人是自己看見過長的最好看的那種,跟巖大人的那種好看不一樣,雖然巖大人也後很好看,但是餘澤大人就是讓人忍不住想一直看着,而巖大人讓人根本就不敢多看一眼。
如果餘澤大人不是大人的配偶的話,那麼自己肯定也會追求他的吧?就算是沒有孩子也沒關係。
“水?你想什麼呢?”
餘澤看着拽着獸皮盯着自己的水,有些不自在的問。
“沒什麼,餘澤大人你長的還真好看。”水有些臉紅的撇過腦袋。
“是麼?”餘澤有些不自在被他這麼一說,經過跟巖的那種關係之後,他對這事好像變得敏感了不少,越是坐到後面越是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因爲水會時不時的看着自己。
“算了,我去雪家裡看看。”
“一起拿過去。”餘澤揚了揚手中的獸皮,走的有些趕。
“哦?好吧,我送你去?”水看着像是想要跟上來。
“不用,不用。”餘澤連連搖手。
“哼。”
餘澤覺得自己好像是聽到有人在外面?
一邊讓水不要跟着自己一邊趕快往門外走,然後就看見門外的白雪上好像是又多了一串腳印,而且還有一塊雪地被踩的亂七八槽。
“真的有人來過?”餘澤想了一會兒覺得應該是沒什麼,也懶得多想,因爲有點怕被水追上了。
餘澤把獸皮抱在懷裡,這縫獸皮的針都是用木棍削的,用起來還是很吃力的,就那麼一會兒覺得的手感覺都要起泡了。
匆匆忙忙的,餘澤快步的走到了雪的家裡,她是跟野住一起的,房子挺小的房間跟客廳連在一起,旁邊是廚房,餘澤來的這會兒她正拿着掐着那她孩子的屁股,罵罵咧咧的。
而她家的那個才幾個月大的孩子,哇哇的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
“這是怎麼了?”因爲門是虛掩的,從外面就能看到裡面的情形,餘澤是打算敲門的,但是手還沒擡起這門就被風吹開了。
“餘澤大人?快進來!”雪看着是餘澤過來了,連忙起身讓他進屋子。
“你打他幹嘛啊?”餘澤看着這人孩子正蹬着腳趴在牀上哭的有些可憐。隨後就看見牀下堆着幾條用過的獸皮上面那顏色不出意外就是屎尿了。
“我真的是沒辦法了,都沒獸皮用了,他現在拉了都不做聲的,野出去站崗了,我一個人帶着他,這一堆的獸皮我也沒辦法去洗,我這是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