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一人逐漸走到了荒蕪人煙的小道上,太陽也慢慢的西下了,天邊只剩一抹血紅豔麗的晚霞。
路旁樹上的那羣死烏鴉又一直不停“呱~!呱~!呱~!”的叫着,在頭頂上給我營造恐怖陰冷的氣氛。
我的腦子裡開始不禁浮想起先前那些人說的話,心裡邊也直覺得毛毛然的。
一看到路邊有顆柳樹,就趕緊上前折下一枝緊緊的握在手裡。
早在以前外婆就叮囑過我,如果獨自一人在外面走夜裡或者荒路的時候,就最好在手裡握着一根柳條,邊走邊打。
那些鬼怪魍魎的什麼東西,是最怕這柳條了。
小時候也常聽村裡一些祝陰(我們這裡把給死人辦喪事叫做祝陰)的老人講過這柳條打鬼之說。
說這柳條是乃承自南海普坨山,那觀音大士所攜帶的,就是那白玉玉淨瓶和清淨楊柳枝,天下楊柳,皆是出自這清淨楊柳枝,故這楊柳有驅邪避鬼之能,用柳條打鬼,每打一下,鬼就矮三寸,所以俗話有說,“柳條打鬼,越打越小”。
走了快近一個小時了,天色也越發的黑暗了。就在這時,在前方一個轉彎的小路上。我看見一個奇怪的老太太正低着頭死氣沉沉的坐在那裡。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的生氣。
我心裡不禁咯噔的一下,頓時停下了腳步。
不會真這麼倒黴吧!還當真就被那些人給說中了。
走?還是不走?
我手裡緊緊的握着柳條,手掌心裡全是汗水,溼乎乎的。
那老太太發覺有人來了,擡起頭來往我這邊盯着看。那模樣和一般的老太太沒有不同,臉上的皺紋如同乾癟皺巴巴的橘子皮,一道一道的層疊。
只是那眼珠子裡的眼瞳,就跟貓的瞳孔一樣,窄窄的像一根細線。
那雙恐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兩腮鼓起,乾癟着的嘴裡發出“呋,呋,呋......”厲貓護食的聲音。
嚇得我兩腿止不住發抖的傻愣在那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這哪敢還挪動分毫啊!
只怕不知道下一個的那個動作激怒了它,它就會一觸即發的朝我猛撲而來。
它緩緩的站了起來,弓着腰桿,胸前縮着一雙皺的如雞爪鉤樣的枯手,墊着腳尖一步一步的像我走來。那樣子像極了一隻駝着背站立行走的老貓。
眼看着它正一步步的朝着我靠近,我的第一反應就想撒開腳丫子死命的逃竄。哪知,此時我渾身就想是被人點了穴道似得,動彈不了絲毫。
“你,你,你別過來啊......我是你同類的好朋友吶......”我全身打着瑟縮,有些口吃的向它求饒着,牙齒碰的咯咯咯的輕響“我,我,從小就愛貓......真,真的我以前也收養過你們的同類。你就看在我對你們同類好過的情份上不要吃我啊......如,如果,你放了我......我請你吃魚啊......很多很多的魚......”
這句話說的是真的,我自小就很喜歡貓,而且小時候也養過許多的貓。對於貓的任何生活習性,我這專業的養貓人士都有着我獨到的技術方法和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