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啊,你怎麼一個人就跑回來了?這麼晚了還走這條路。你不知道你這樣子很危險啊?”當我回過神來時,老媽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我的面前,緊張的一把握住了我的手。
“哎呀,媽,我都這麼大的人了,你就不要當着那麼多的人,還像小時候那樣,寶阿寶的叫我行麼?”我看着老媽後面跟着的那一羣高高矮矮的人,聽見她還是像小時候那麼叫我,顯得很不高興,不耐煩的將手從她手心抽了出來。
對於我的話,老媽絲毫沒有在意樣子。先是表情很警惕巡視了一下四周,然後小心翼翼的問我:“還有,媽問你啊。你剛纔回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遇到什麼奇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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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先前貓又逃竄消失的那簇灌木叢,此刻安靜的只有一些草葉在那裡隨風搖曳。
“哦,媽。我一路上也沒有看到誰啊。”回過頭來想了想,反正我已經平安無事了,就別再提那些事情,給她老人家徒增一些煩勞擔心了。便順口就對她撒了一個謊。
“真的麼?你確定在你回來的路上 沒有遇到......”老媽還是不放心,仔細着問我。
“世羣姐,你看這荒郊夜裡的天色也都黑透了,大家老呆在這種地方也不是個辦法事兒啊,要不我們還是趕快回去了吧。”人羣中有個人一手舉着火把,一手牽着只大狼狗走了出來打斷了老媽。“寶娃也趕了一天的路了,想必也乏了。有什麼我們回去再說吧。”
“是啊,是啊......”
“宋二嫂,有什麼我們先回去說吧。”
同樣舉着火把跟着來的的幾個人也一起附和着。
母親聽了,點頭說好。
黑夜裡,藉着火把的亮光我這纔看清那牽着大狗的人,皮膚黝黑,虎背熊腰的,還剃了一個光頭,聲似洪鐘。那不正是住在我們坡下的樑叔麼!說起這樑叔啊,那可是我們這裡的一個傳奇,爲人正直,膽大心細,典型一個猛張飛。只是差了些人家那般出神如化的武力值罷了。
樑叔在我們村裡出了名的正直膽大。別說就一些惡人怕他,連惡鬼都躲着,愣是不敢近身騷擾他分毫。
尤其是還在我光着腚穿褲衩的時候,我們村裡就流行過一段樑叔徒手捉白皮的奇話。
在我們這裡,管毛色雪白的狐狸叫白皮,毛色橘紅的則是橘皮。都說這些個狐狸詭異多變,容易成精,邪乎的很,人們見了都唯恐躲之不及。但樑叔,卻非但不怕它,還敢捉它。至於怎麼捉的,這是後話了。後面我會給大家講的。現在還是繼續給大家講講貓又的事。
原本以爲,就經過這次,村裡的人將那隻貓又嚇跑了後,這事情就徹徹底底的結束了。但事實後來證明,到底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哎,樑叔,你這狗長得正彪啊。是什麼時候的得啊?”那晚當時我走在人羣的最後,總覺得身後有雙陰寒的眼睛,隱匿在某個看不見的角落盯着我,弄得我後背心裡一直發毛。
我有些害怕,於是故意大聲嚷嚷着,跳到了人羣的中間,以那隻狗爲話題,藉機貼在樑叔和只大狗的身邊。
只見那隻大狼狗,一身的彪毛,眼神如炬,正咧着嘴巴,嘴角流着口水,吐着舌頭,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
有着這麼只勇猛的“保鏢”在身邊,我心裡頓時就踏實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