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濤笑道:“兩位老,我有你們說的這麼傻嗎?我要是已經上了穆桂蘭和楚菁菁的船,我還能來找你倆去鑿船嗎?”
這倒也是,賊喊捉賊事,陳子濤幹不來,王兵笑道:“子濤,以你的精明和能耐,想必不會上那兩條破船,但我們可聽說,那兩條破船在縣委大院裡橫衝直撞,一定不會空載吧。”
“三個,一雙半。”陳子濤伸出三根手指頭晃了晃,壞笑道:“這是已經確定的結果,但據我所知,穆桂蘭和楚菁菁鎖定的第一批目標是六個,所以可能不只是三個淪陷。”
高承宗嘆道:“還是女人厲害啊,縣兩套班子十六個人,照這個速度推算,用不了一個月,縣委大院的大半江山都要被這倆娘們佔領嘍。”
王兵笑道:“春天是屬於女人的季節,縣委大院是女人的戰場,她們擅長以少勝多,這正是她們的天然優勢。”
“幸災樂禍,你們幸災樂禍是不?”陳子濤嚴肅道:“現在的縣委大院正面臨一場嚴重的危機,作爲受黨培養多年的老同志,特別是王兵同志,你也是從縣委大院出來的麼,你們兩個應該爲縣委領導分憂擔難,應該挺身而出,奮不顧身,更何況你倆現在是戴罪之身,更得知恥後勇,將功贖罪。”
高承宗大笑,“哈哈,你小子忽悠,你就使勁忽悠我們吧。”
陳子濤繼續嚴肅,“老高,不是玩笑,我是認真的。”
王兵道:“子濤,幫忙可以,但我們有個三不原則,引火燒身的事不幹,損人不利己的事不幹,替領導背黑鍋的事不幹。”
“呵呵,我能讓兄弟吃虧嗎?”陳子濤笑着問道:“老王,老高,下星期二,縣計生委和縣婦聯要在你們城南區開一個關於保護婦女和兒童權益的會議,你們準備好了嗎?”
王兵點着頭道:“對,縣委領導出席會議的有縣委副書記姚慶平知縣委宣傳部長喬豔蘭,各區二把手,各鄉鎮二三把手及全體女幹部,預計參會人數三百五十人,會期一天,我們已經準
備好了。”
陳子濤笑了笑,“到時候穆桂蘭和楚菁菁也要來參加會議,至於怎麼做,就不用我說出來了吧?”
高承宗問道:“子濤,你的意思是說?”
陳子濤壞笑道:“以娘們懟娘們,讓潑婦懟潑婦,一點問題都沒有。”
王兵有點不明白,“子濤,這是什麼玩法啊?”
不等陳子濤解釋,高承宗道:“我知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陳子濤起身笑道:“我走了,老高,要注意掌握分寸啊。”
回到縣裡,在街上吃了午飯,還喝了幾口,陳子濤纔去縣委大院上班。
不料,陳子濤在辦公室還沒坐穩,縣政府辦公室黃鶴年就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ωwш _ttκǎ n _c o
“子濤,李一民後院起火,一天都沒來上班了。”
陳子濤明知故問,“怎麼回事?李一民家的後院起火?”
黃鶴年小聲笑道:“據說李一民與穆桂蘭和楚菁菁搞上了,據說李一民老婆李媛嬡知道李一民與穆桂蘭和楚菁菁搞上了,據說李一民家全體婦女同志團結在一起,據說李一民現在正在家裡跪搓衣板。”
“呵呵。”陳子濤笑道:“老黃,你少跟我玩虛的,你這四個據說我聽着彆扭。”
黃鶴年道:“子濤,穆桂蘭和楚菁菁現在在縣委大院混得風生水起,恬不知恥的勾搭領導,這個問題不解決,縣委大院非亂套不可。”
陳子濤笑着問道:“老黃,你目光如炬,老奸巨滑,你實話實說,情況嚴重到什麼程度?”
“你小子肯定已經知道,我說說我掌握的情況。”黃鶴年道:“穆桂蘭和楚菁菁這兩個娘們,實在是不要臉,她們調回海嶺縣不是工作,簡直就是來勾搭男人的,據我所知,縣委副書記姚慶平、縣紀委書記谷文斌、縣政法委書記兼縣公安局局長許再德、縣委統戰部部長候先勇、縣武裝部部長鄭雲基、縣委辦公室主任方子成、副縣長方同偉、副縣長丁儀、副縣長張鷹;和縣政府辦公
室主任李一民,都曾應穆桂蘭和楚菁菁之邀出去喝茶,此外,縣委大院裡至少還有二十多位青年幹部被邀請去喝茶。”
陳子濤倒吸了一口涼氣,“我的老天爺,這麼多啊。”
黃鶴年道:“我這可不是瞎說,我小兒子是城關派出所的片警,管的正是穆桂蘭和楚菁菁常去的那幾個茶室的那幾條街,我讓他幹私活,留意穆桂蘭和楚菁菁的活動,他就私下吩咐那幾個茶室的老闆,我說的情況正是那幾個茶室的老闆說的情況彙總,你要具體名單具體時間我都可以給你拿來。”
點了點頭,陳子濤道:“老黃,我已經有對付她們的辦法了。”
黃鶴年也點着頭道:“你消失了一天,我就知道你憋主意去了。”
陳子濤笑道:“就是,就是這辦法有點毒。”
“以毒攻毒嘛。”黃鶴年笑道:“至於現在,你還是先去把你的好朋友李一民救出來吧。”
黃鶴年說得是,解鈴還須繫鈴人,李一民在家遭罪,全是因爲陳子濤向喬豔蘭告密,喬豔蘭再告訴李媛媛,再聯合李一青,一家三人,母虎發威,李一民再受到了家法的懲罰。
陳子濤也沒馬上去救李一民,而是等到下班以後,估摸着晚飯時間到了,才離開縣委大院來到了縣領導住宅區。
喬家的院子裡,李一民的大姐夫蔣平正蹲坐在臺階上,端着飯碗埋頭悶吃。
陳子濤咧嘴直樂,“蔣平,你怎麼蹲在這裡吃飯啊?”
蔣平拿筷子指了指屋裡,嘿嘿笑道:“我幫一民說了句,就被她們給趕出來了。”
陳子濤笑着問:“一民呢?”
蔣平笑道:“慘了,家法侍候,除了跪搓衣板,還有面壁思過,我還給口飯吃,一民他得餓上一天,晚餐還沒得吃呢。”
陳子濤笑道:“是夠慘的,蔣平,你怎麼看這個事?”
蔣平笑道:“子濤,這時代不同了,老觀念也得改改,男人麼,偶爾犯點錯誤也是可以理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