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蒖道:“給它們好吃的,它們自然就來了,比人可愛不少。”
聞言,凌遇嘆了一口氣,坐在阿蒖的身邊。
原本的天靈根結果是天生殘缺,沒有人不會難受吧。
不管小師妹性格是不是沒有小時候那麼討喜,可她依舊是心思單純善良的。
天賦差的人嫉妒小師妹出身好。
天賦好的呢又無法理解小師妹的內心,平心而論,小師妹真的做了什麼壞事嗎?其他人也就罷了,就師父收下的弟子們,對小師妹都過於冷漠了。
當然,不管是師父,還是他這個三弟子,都不能去要求他們一定要去照顧小師妹。
他們自以爲沒有什麼,可師父好歹是一宗之主,哪裡會不知道這些事情。
身爲一宗之主有自己的責任,在弟子並未真的犯錯的時候,不會給予不公平的懲罰。甚至對弟子們也是盡了一個做師父的責任,但就他們對小師妹那樣冷漠,甚至記恨嫉妒的模樣,師父也是會寒心的吧。
難道他們沒有發現,師父這些年對他們是愈發的不親近了嗎?除了身爲師父,身爲宗主的必要責任,不會再對他們額外照顧了。
這也就導致,師父那些弟子心裡不舒服,覺得師父只顧着小師妹。
小師妹是師父的女兒,護着難道不是應該的嗎?況且師父本也沒虧待過他們。
真的是可笑啊。
說句不好聽的話,師父縱着小師妹又能有多久呢,充其量不過幾百年。一宗之主,卻沒辦法解決親女的問題,師父心裡其實也是難受的吧。
“這次發現的秘境那麼大,或許有不少充滿神奇的寶貝呢?”凌遇這話說得有些委婉。
阿蒖聽懂了:“那就謝謝三師兄吉言,沒有也沒關係。”
話落,阿蒖丹成。
凌遇望着她將圓潤清香的丹藥收進玉瓶裡呆了呆,回神過來才道:“小師妹,你煉丹這麼厲害了?”
阿蒖點了點頭:“前些時候去爹那裡學了下煉丹,沒想到居然有天賦。”
凌遇面露喜悅:“那就太好了。”
小師妹的煉丹天賦怕是頂級,是個好消息,就算丹火不夠,也能利用火靈石。有了這天賦,小師妹心裡應該沒那麼苦悶了,也難怪短短兩年時間,就能煉製出這麼好的丹藥,私下裡一定很刻苦吧?
應該是的,畢竟小師妹現在不就關在洞府裡面偷偷煉丹嗎?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這次回來看到小師妹,他內心居然再也沒有那種悸動。
難道他的喜歡是如此的膚淺,短短分離兩年就變心了?
嘶……他居然是這種人啊。
幸好當初看出小師妹對金從墨生了心思,他沒有多表露,不然他這樣短情,豈不是害人?
其實他應該去修煉無情道?
原本準備的,藏着小心思的禮物,他也不好再拿出來了。
還是回去挑選點其他的吧,作爲一個師兄送給師妹的那種。
阿蒖繼續煉丹,沒有錯過凌遇的反應。
凌遇喜歡委託者,這個在記憶裡她就分析了出來。
這種事情當然是委託者自己回來解決了,從凌遇的反應,這可是真愛,和她相處只會有師兄妹之情。
凌遇是師兄師姐裡對委託者最好,最真心的,甚至因她成了廢人,就是在那個秘境裡。
因爲這件事,委託者的口碑更不好了,甚至有人覺得她是災星。
如今想來,凌遇的遭遇還真的不一定是意外。
“之前怎麼偷偷跑去歷練了?”凌遇問,“沒吃虧吧?”“沒吃虧,有娘給的東西,沒多少人能傷到我,三師兄就放心吧。”
“就算曆練也沒必要偷偷跑出去,和師父說一聲,她老人家肯定安排人跟着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凌遇說,他聲音溫和,也只有他說話,委託者纔不會如炮仗一樣,“或者等我回來,你想去的話,我可以帶你一起。”
阿蒖道:“之前是我想岔了,一聽說金師姐他們要去歷練,沒管那麼多。”
凌遇驚訝,小師妹有了些變化,難道是煉丹天賦的影響嗎?算是好事吧。
凌遇在儲物戒指裡面掏了掏,最終找出了些靈藥,認爲小師妹應該用得着。
他沒有停留,既然對小師妹沒那種悸動,就不要在這裡待了。
走出洞府,他望着雲霧搖了搖頭。
凌遇啊凌遇,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從前還說要默默守護小師妹的,只要她沒有找到喜歡的人,並且在一起了,就會一直不變。
結果出去歷練兩年就變心了!
真的有點唾棄自己了。
他搖着腦袋回洞府,多少是有鬱悶。
不久,阿蒖出了洞府,準備去靈獸峰看看她的靈獸們。
當然,順便幫那位喪彪前輩刷刷經驗值。
別以爲她不知道,每次過去的時候,對方就準備烤魚了。十萬經驗值,應該沒有人想錯過吧?
不想剛出洞府,阿蒖就碰見了回來的謝九清。
“大師兄。”她招呼一聲,準備去往靈獸峰。
委託者這位大師兄不太喜歡她,不管是她小時候還是後來長大,他一直就不太喜歡那種嬌滴滴軟綿綿的小姑娘,更不喜歡性格傲然又任性的。
像委託者這樣天賦不好,修煉不認真,時常出風頭,看起來很招搖的,他也極爲不喜。
當然,他不會多管,只要不到他面前去煩就可以。
委託者能感覺到這個冷冰冰的大師兄不喜歡她,所以平時不會多接近。
其實在情竇初開的時候,她最先動心的是大師兄謝九清。
像他這樣的天之驕子,又長得好看,小姑娘動心是再正常不過,那個時候她還沒有意識到,看起來冷冰冰的大師兄,其實不怎麼喜歡她。
後來因一些事情,她總算是看到了大師兄的不耐煩和冷淡,終於意識到這樣跟着跑很惹人厭惡,慢慢放下了對謝九清的喜歡。
後來將目光轉向金從墨,自然是金從墨性格溫和,還會安慰她,從沒對她不耐煩,像是一個知心大哥哥,就算是金從霜對她都很有耐心。
現在想來,其中本就存在一些若有若無的引導。
對一個心思單純的小姑娘來說,其實是很容易被引導的。
謝九清看出委託者的視線轉移到了金從墨那邊,對她就更冷淡了。
二者既然沒有其他的衝突,阿蒖就沒打算做什麼。
“是去找金兄嗎?”謝九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