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更加急躁了,他忙不迭的道:“小姐,這位先生醉得厲害,大概根本不記得自己住哪兒了,他只記得這裡。”
“而且,他還沒有付我車費,您行行好吧,我這大半夜好不容易拉了個人……”
司機無奈的連連嘆氣,聲音裡滿是祈求。
陸瑤無奈,最終掛了電話,穿上睡衣拿了錢下去接陸銘。
她付了車錢,將陸銘從後車座扶出來,他似乎真的喝得神志不清了。
“喂,你還能走嗎?你這麼大一個大活人,我可扛不動你啊。”
“你要是走不了,我就勉強將你扶到小區門房,你在那兒湊合一晚上吧。”
陸瑤付了車錢,那司機千恩萬謝的走了,她扶着陸銘卻惡狠狠的說道。
陸銘似乎聽清了她的話,又似乎沒聽清,反正任她叨叨,一句話也不說。
倒是被他架着的手臂微微擡了擡,減輕她的負擔,乖乖巧巧的,任由她扶着他往裡走。
“喂,陸銘,你還清醒嗎?能說話嗎?你到我這兒來算怎麼回事啊,要不,我將你送到酒店去吧,我去附近給你開個房。”
陸瑤想了想,如果將他接到自己家裡多有不便。
誰知道他半夜會不會發酒瘋,會不會又對她做什麼事。
所以便試探着看看他是不是還有一絲清醒。
“不要,我要去……去你家,我……受傷了。”
果然,陸銘立即就搖頭,表示堅決不去住酒店。
“什麼受傷了?”陸瑤問了一句也沒在意,畢竟現在是晚上。
稍微考慮了一下,她便帶着他往自己的住處去了。
還好,他還算有點神智,一路上也沒有太費勁,她就將他弄進屋了。
她先將他放在沙發上,想到他的話,查看了一下,果然在他手臂處的衣袖上發現幾點血跡。
她幫他將外套和襯衣都脫了,就看到了手臂上那條長長的傷口。
因爲沒有及時處理包紮,此時那傷口已經紅腫不堪,看起來有些猙獰滲人。
“怎麼搞成這樣的?”
“擊劍比賽中不小心劃傷的。”
此時陸銘反而有點感謝那個偷襲他並將他劃傷的人了,他這算是因禍得福了吧。
陸瑤看了看,這傷口不清洗包紮一下恐怕還不行,一邊嘟囔埋怨一邊去房間裡拿了緊急藥箱過來。
從裡面取出酒精和碘伏等藥品給他清洗後又用紗布包住。
陸銘自從進了她的屋就一直沉默着,連呼吸都變得輕柔起來。
小心翼翼的,生怕她不高興將他扔出去。
“好了,你要在我這兒住嗎?還是醒醒酒,然後回去?”
包紮完後,陸瑤給他倒了杯水,然後站在沙發前一臉不滿的問道。
“我懶得動了,就在這兒湊合一晚上吧,反正……”
陸銘不知爲何今天心裡就是悶得厲害。
突然想起來她剛回國時她和他一起住過一晚上……
“那你自便吧,還有一間客房,你喝完水直接過去睡吧,我也要睡了。”
陸瑤心中反覆斟酌了幾遍,最終還是沒有將他趕走,讓他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