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猶豫的開了口,同時緊張的盯着許興城,不知道他會不會又像往日一樣一言不發,或者陰沉着臉色好幾天都不和她說話。
許興城聽了她的話後臉色很平靜,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生氣,而是陷入了回憶中。
陸凌和顧少南還有厲寧三人坐在稍遠一點的地方,等着他們父女二人先說話。
許念耐心的等着,她也感覺到許興城的異樣了,她感覺這次他一定會和她說點什麼的。
許興城漸漸的用手扶住了額頭,就在許念等得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終於擡起頭看向她。
他朝一旁的護工打了個手語,那護工點了點頭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又走了回來,手中拿着個本子和一支筆。
“許小姐,許先生說他有一些事要和你說,讓你和他用這個本子和筆交流。”
“他現在思維已經沒問題了,不過如果要說很長的話,恐怕還不行,他不想借助我給你翻譯手語和你交流。”
“有些事情他想親自告訴你。”
護工和許興城速度極快的交流着,同時將他的意思翻譯給許念聽。
“好,我爸爸他寫字沒問題了麼?之前不是有癱瘓的跡象,手腳都不能動麼?”
許念有些詫異,上次來的時候他還的手指還只是微微能動一下,這次就能寫字了麼?
“許先生意志力非常強,自從手腳能動之後就一直努力在復健,雙手更是每天都在鍛鍊,現在他的手已經恢復得很不錯了,寫字是沒問題的。”
護工又將許興城最近一段時間的恢復情況詳細和她說了一邊,許念直點頭感謝人家護理得好,並從包裡掏出幾百塊錢來酬謝她。
“這都是應該的,療養院給的工資也高,我這樣的下崗人員還能找到這麼好的工作,真是謝天謝地了,怎麼能不好好珍惜,好好護理病人?”
那護工忙搖了搖頭,將許唸的手擋了回去,堅決不肯收酬金,之後就出去了,讓她有事再叫她。
許念呆呆的看着那護工消失的背影半晌,顧少南和厲寧都看不過去轉過了頭。
陸凌站起身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頭,低低說道:“傻,她們上崗前都經過嚴格的培訓,怎麼可能收你的賄賂?”
“她們的工資足夠養家生活了,但若是收受賄賂被發現一次,便立即開除永不錄用,你覺得她會爲了幾百塊錢冒着個險嗎?”
許念臉色通紅,有點不好意思的站了半晌,才低低道:“我不是心裡感激她嘛,比起之前那個療養院的護工,這裡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廢話,問正事兒吧。”
陸凌搖了搖頭,見許興城已經開始在本子上寫字了,努了努嘴繞過她問正事兒。
“哦。”許念轉過頭見許興城已經開始寫字了,手還挺靈活,頓時湊了過去。
只見他寫的第一句話就是:你不是我的親生女兒。
她一怔,好半晌才低着頭眼淚婆娑的道:“爸爸,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是葉茹告訴我的,她偷偷的做了我和你的DNA檢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