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刑露雅越發喜歡和人打交道了,圈內的好友逐漸的多了起來,和原來的刑露雅不太一樣了,白瑜想着,也不知道是不是件好事。
一羣人陸陸續續的到了玩味,白瑜和刑露雅是最後到的,知道於誠他們已經定好了包廂,便拉着刑露雅直奔戰場了。
白瑜看了一眼,包廂裡沒有蕭亦然的身影,事實上從方纔發佈會結束之後,她就沒有再看到他了。
白瑜和刑露雅在進門的角落處坐了下來,白瑜的左邊是於誠,右邊是刑露雅,於誠的左邊是管婕。
“遲到的人,要罰酒,快給露雅,小凌妹妹還有白小姐倒滿了。”不知道是誰,率先起鬨道。
於誠也是個人精,立馬起身,給白瑜三位的杯子裡倒滿了酒,還殷勤滿滿的遞到她們的面前,開口道:“度數不高,只爲開心,你們不要介意啊。”
刑露雅率先端起了酒杯,笑盈盈的,倒是沒有畏縮,“那我們就罰酒一杯了。”說完,一仰頭酒就要乾了這杯酒,只是技藝好像還有些生澀,最後免不了嗆了幾口。
白瑜知道,一開始的刑露雅是不會喝酒的,這酒量似乎也是後來練出來的,只不過刑露雅的這個舉動讓她稍稍有些不滿,刑露雅未曾經過請示就擅自喝酒,這一開始喝酒就停不下來了,如果明天還有通告要跑,很有可能會耽誤事情。
白瑜的心裡活動甚微,不動聲色的舉杯,沒有過多的言辭,一飲而盡。
於誠看人這麼多年,一下子就能看得出來,白瑜喝酒才叫深藏不露,刑露雅就頂多算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管婕的臉始終是板着的,沒有什麼表情,若不是平日裡她就這般嚴肅,恐怕早有人能察覺出她的不對勁來了吧。
然而女人的直覺一向很準,白瑜看了一眼管婕的眼睛,就知道眼睛裡寫着什麼,管婕分明就是不喜歡自己,兩人對視的時候,白瑜衝她嫣然一笑。
銷售部的李東陽坐在管婕的身邊,有些靦腆的用手肘碰了碰管婕的手,然後遞了個話筒在管婕的手上,說道:“《一生有你》,你最愛的歌,我給你點了,咱倆……一起唱吧?”
管婕微微皺眉,又把話筒遞了回去,“誰告訴你這是我最愛的歌了?我不想唱,你和別人去唱吧。”
李東陽有些手足無措,撓了撓頭髮,顯得有些憨憨的,很是可愛,他的聲音有些失落,有些不解,“你原來唱歌都會唱這首的,我都練了很久了,今天你怎麼不唱了?”
《一生所愛》的前奏已經響起,深情緩慢的調子,又含着淡淡的悲傷。
管婕有些不耐煩,今天簡直就像吞了幾箱炸藥包,心情很不暢快,這個時候李東陽可是撞在她槍口上了。“你自己不能唱嗎?我現在很累,不想唱歌。”
李東陽繳械投降,一個人呆愣呆愣的跑去唱歌了,不過很快就有另一個男生拿了另一隻麥,唱的鬼哭狼嚎,引來衆人的大笑。
這個大笑聲還未持續三秒鐘,在門再次開啓的時候,一時間乍停,大家都很有默契的看着來人,房間裡只剩下那位還沉浸在歌中的仁兄的狼嚎了。
然後蕭亦然只是站在門口輕咳了一聲,那位狼嚎的仁兄似乎有了什麼反應,也停了下來,驚恐狀的看着蕭亦然。
白瑜很驚異,蕭亦然的出現會自帶一身殺氣,這些人是不是太膽小了,她倒覺得蕭亦然很溫和呀,雖然冰山臉,但是說話語氣都不過分吧?
白瑜不知道的是,蕭亦然只對她這樣,對其他人可不是這樣的。
蕭亦然的目光一掃,最後落定在於誠的身上,把於誠看的全身有些發涼,只是一秒的時間,於誠立馬就領會了。
他的手掃了掃,對管婕說道:“管姐,做過去一個唄。”
哪知管婕橫掃了他一眼,而後翹起了二郎腿,說道:“不想挪,自個兒找地方坐去。”
管婕這點小心思,於誠怎麼會不知道,畢竟是共事了三年的同事,管婕對總裁的一片癡心那是路人皆知,做事勤勤懇懇,中午蕭亦然吃飯的時候她必定會在附近,出去應酬的時候,她總是主動請纓,這些,其他同事都看在眼裡。
事實上,公司裡對蕭亦然存覬覦之心的不少,上下的女員工看到他就走不動路,誰讓他是Z市有名的黃金單身漢呢,只不過誰也沒有管婕這麼有本事,能在蕭亦然的身側做事罷了。
於誠也不在這裡瞎摻和了,起了身,“得得得,我挪窩兒。”
於是乎,蕭亦然就在白瑜和管婕的中間坐下了。蕭亦然一坐下,管婕就把腿放了下來,不自覺的端正了自己的坐姿。
然而蕭亦然卻不曾注意到她,而是看着白瑜面前的空杯子,“喝酒了?”
白瑜點了點頭,“啊,喝了一杯啤酒。”
管婕適時搭話道:“白瑜妹妹的酒量很好,看着柔柔弱弱的,恐怕能把於誠都給喝趴下。”
蕭亦然挑了挑眉,沒有接話,氣氛一時就尷尬了,管婕更是僵在那裡,等待着下文,還以爲好不容易找到了突破口,可以搭上話了。
白瑜笑了笑,打破了這份尷尬,“他們說,遲到的人要罰酒。”
“哦?”蕭亦然突然語調上揚,陰詭的望向於誠的方向,“我是不是也要罰酒?”
白瑜一拍腦袋,她怎麼就忘了,蕭亦然也是遲到的那個,不過說來也奇怪,這些人專揀軟柿子捏,蕭亦然遲到了怎麼不去讓他罰酒啊?
於誠苦笑,“這不和白小姐開玩笑呢嘛,哎呀不對,這事兒可不是我提起的,是他,是他讓白小姐喝酒的。”於誠話鋒轉的飛快,一下子就找着了替罪羊,正是那位鬼哭狼嚎的仁兄。
仁兄苦的啊,他想好好唱個歌怎麼就這麼難呢?他當即認錯道:“總裁,我錯了,我自己罰酒。”說着就要去開啤酒瓶。
蕭亦然卻又發話了,“一瓶?”
“好好好,一瓶就一瓶。”仁兄也很爽快。其實蕭亦然從來不勸酒,他知道這位仁兄會喝酒才讓他吹一瓶的。
蕭亦然坐了一會兒之後,氣氛很快又回升了,包廂裡熱鬧聲一片。
刑露雅說去和那些高管們玩一會兒,白瑜欣然答應了。
蕭亦然將身體放鬆靠了下去,往白瑜這邊微微側了一點,與管婕保持了一個拳頭的距離,和白瑜卻是貼着的。
雜鬧聲中,蕭亦然開口,“南嶽家的寶貝兒子下星期三兩週歲生日,他會在子午山莊給他兒子慶生,要不要一起去?”
南嶽的寶貝兒子今年兩歲,是南嶽與前妻所生的兒子,據說南嶽的前妻在兒子出生一個星期後就和南嶽離婚了,具體原因不知。但是南嶽帶着個兒子也很了不得,衆人都知道,他把兒子當寶,可以不談女朋友,也要這個兒子。
蕭亦然的聲音不大,只能讓白瑜和管婕兩個人聽見,白瑜瞅了瞅,確定蕭亦然是在和她說話之後,便也往後靠了靠,湊過去和他說話,這個動作就顯得格外親暱,讓人想入非非了。
白瑜想了想,南嶽是《I.N》的主編,圈子裡德高望重的人大概都會來捧場,這簡直就是交際的天堂,白瑜清了清嗓子,義正言辭的說道:“沒有邀請卡,可以進去嗎?”
蕭亦然簡直就想把這個女人好好教育教育,他都這樣和她說了,他就不明白自己可以帶她進去嗎?“我就是你的邀請函。”
白瑜一愣,她說道:“您不用帶其他女伴嗎?”
“上次南湖國際慈善晚宴,我有帶其他的女伴嗎?”
“好象沒有……那我答應了,不過還有一個請求,不情之請。”
“還要幾張邀請函。”
白瑜訕訕的笑了笑,“兩張就可以了,章旭閉關中,不用出席。”所以她要的兩張,是給楊漣還有刑露雅的。
“嗯。”蕭亦然這就算是答應了,不過,兩次了,白瑜都表現出工作至上的態度,還真是讓人想要揍她一頓。
南嶽的寶貝兒子,人稱“小南瓜”,兩週歲生日那天,蘇沁也接受到了邀請,她還未提上去米蘭的行程。
生日會的前一天,南嶽就派了禮賓車至豪德花苑蘇沁的樓下,接上了蘇沁,白瑜,刑露雅三人,一同去往子午山莊。
因爲楊漣就在子午山風景區拍戲,所以她沒有和白瑜一路走。
子午山莊是一個度假村,有天然的地熱,所以溫泉是必不可少的,南嶽的意思是,免得第二日舟車勞累的,不能給他兒子一個全新的面貌,所以提前一天把這些人全接山上來泡溫泉了。
白瑜也算是撿着個機會,好好放鬆一下了。
白瑜,蘇沁和邢露雅約着待會一起去泡溫泉,剛剛去的時候,泡的人比較多,這個點泡溫泉的人正好少了許多,這個池子小,來的人只有她們三個人,白瑜本來就是想着放鬆放鬆,人少也落得清淨,蘇沁,邢露雅自然也是隨着白瑜。
蘇沁看着現在只有她們三個人,剛剛人前還有些拘謹的她一下子就放開了,一臉壞笑的對着白瑜說,要不要我給你搓搓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