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佛光普照(一)

毒刺軍軍營。

“幻巳,你的這隻手臂如何了?”

楊戕看了看幻巳才接上去兩天的手臂,心中很是滿意自己的這一件“作品”。

幻巳的手臂如今還是被纏滿了繃帶,但是幻巳已經能感受到來自這隻手臂上的力量,說道:“雖然還不能用,但是我已經能感受到這隻手的不同尋常了。”

楊戕平靜地說道:“你這手臂乃是用那金角龍的‘龍筋’夥同虎骨、‘龍皮’而成,自然是非比尋常了。不過,你這手臂中染有我研製的厲害毒藥,若是半年不服用解藥的話,就會從手臂一直潰爛至全身。”

幻巳沉聲道:“我答應助你三年,自然不會失信。”

“我亦相信你不會失信,只是——”

楊戕語氣一轉,道:“只是我並不想有朝一日死在你手中的時候,纔開始後悔。毒藥這東西,總是比任何承諾都要可靠。三年之後,你手臂內的毒性自然會完全消失,你也可做回你自己了。”

“我自己?”幻巳苦笑道,“我自己是誰,我雖然是佛宗弟子,但是卻只知道大開殺戒。投入佛門,也只是爲了報仇雪恨。”

楊戕道:“仇恨是最折磨人的東西。只有復仇的快感,才能洗刷掉仇恨和恥辱。崑崙少主又如何,異日他在你劍尖之下的時候,仍然會告饒的,仍然會像一隻土狗般搖尾乞憐。我已經將吳信送回了崑崙山,日後的事情,可就精彩了。”

“你將吳信送回了崑崙山?”幻巳不解道,“那豈非崑崙派就要立即找我們麻煩了?殺金角龍的事情,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楊戕道:“不錯,以前他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但是現在,他卻只知道是黃山劍派的人恃強凌弱,不僅將鍾元打入水中,而且還將金角龍給殺死抽筋了。這樣一來,即使崑崙派與黃山劍派不起衝突,也必然產生嫌隙,日後必定生出事端來。”

幻巳道:“你給吳信服了毒藥不成?只是崑崙派的高手如雲,略施小術就會發現其中的端倪,吳信修爲還低,只怕很容易就將實話說了出來。”

“放心,對付吳信這類人,何必還需要毒藥呢?”

楊戕冷笑一聲,道:“難道你忘了你那幾個師兄弟的遭遇?現在他們幾個已經回了普陀山,任憑你普陀山高手再多,只怕也無法讓他們記起在大同城這段時間的事情。吳信現在也跟他們差不多,他現在就記得是黃山派的人故意找茬。”

幻巳道:“難怪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不過,爲何你當初不對我也施展你的‘奇術’呢?那樣一來,你不是可以控制我一輩子了?不過由此看來,你應該的確是只想藉助我三年。”

“並非我如此好心。只是一來你修爲不在我之下,我未必能將你制服;二則你心中有仇恨,仇恨會促使你不住修煉,提升修爲,比單單的一個傀儡豈非是有用得多?”楊戕話音一轉,又道:“不過你放心,我會助你報仇的。”

幻巳冷冷道:“你倒是坦誠得很。”

三年,如果能報仇,區區三年算得了什麼,幻巳已經下決心爲助楊戕三年。正如楊戕所說,若是一味在普陀山修煉,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報仇,到時候只怕率珀果真都已經一命嗚呼了。

楊戕也明白幻巳自己會權衡其中的利害關係,何況幻巳的手臂中已經放進了楊戕煉製的毒藥,楊戕也不用擔心幻巳會反悔,因爲幻巳絕對不想在大仇爲報之前就殞命的。

楊戕正要與幻巳商議如何應付桓齊的報復,卻聽見帳外有人稟報道:“啓稟將軍,軍營外有人求見將軍和幻巳大師。”

楊戕道:“何人?”

那士兵道答道:“好像是五個和尚。因爲其中有兩個穿着僧服,但是卻沒有削髮,所以很難確定其身份。”

幻巳驚道:“應該是靈怒、靈渡幾位師叔來了!”

“他們要讓你回山?”楊戕冷冷地說道,同時開始盤算要是這幾個和尚真是來者不善的話,要如何來應付。

幻巳搖頭道:“應該不是。師傅一向對我的事情不加干預,如今我還沒有做出什麼太過火的事情,他沒有必要派人下來抓我回山。”

楊戕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會會你的幾位師叔好了。”

說着,楊戕和幻巳兩人大步向營寨門口而去。

楊戕知道那幾個和尚的來路,所以連四絕也未帶在身邊,因爲他知道若是那幾人發難,四絕根本連抵擋的力量也欠奉。

一出營帳,楊戕就看見營寨門口的幾個人。

先前那士兵說的沒錯,那五個人真是很難將他們一概以和尚論定。其中兩人看起來倒是有道高僧,而有兩人不僅留着頭髮,而且面容崢嶸,看起來好不兇悍。還有一人也很奇怪,雖然是光頭和尚的打扮,但是他的僧衣上卻還繡着花,連僧鞋也是如此。

幻巳自然知道這幾個老和尚的利害,擔心楊戕得罪了他們,讓自己左右爲難,便低聲對楊戕說道:“爲首的乃是靈真禪師,是下一任普陀山方丈人選。在他旁邊那個辭眉善眼的,是靈正禪師;然後那個面目呈現怒像的是靈怒禪師,他脾氣暴躁,希望你不要惹怒了他;面帶兇橫之象的靈渡禪師,臉山的幾條劍痕乃是華山掌門留下的;最邊上那人,乃是靈妙禪師,他對任何事物都極其講究,但是卻是最不容易應付的人。”

楊戕道:“你的這五位師叔都到了大乘佛境,不用你提醒我,我也知道他們得罪不得的。”

楊戕和幻巳兩人來到營寨門口。楊戕拱手道:“幾位佛爺大駕光臨,實屬難得,楊戕真是三生有幸那。”

幻巳也連忙道:“弟子幻巳見過幾位師叔。”

靈真先對幻巳道:“方丈已經吩咐了,讓我等暫不干涉你的行動,你見機行事就可。”然後,靈真又對楊戕道:“楊將軍,想不到你年紀青青就有如此修爲,真是難得那。”

楊戕道:“靈真禪師過獎了。幾位禪師若不嫌棄的話,可進賬喝點清茶。”

“清茶怎麼行,老……給我上一罈酒來!”

靈怒濃眉一橫,說道:“好不容易下趟山,還讓我喝什麼鳥茶!”

幻巳知道靈怒的脾氣,連忙道:“靈怒師叔放心,自然有好酒好肉的。”

“阿彌陀佛!”

一旁的靈正低宣一聲佛號,道:“出家之人,居然還貪圖世間酒肉,如何能得正果?罷了,罷了,隨你吧,反正世間一切皆虛幻,酒是幻,肉也是幻。”

楊戕本以爲這幾個“世外高人”會拒絕自己的邀請,卻沒想到幾人都如此爽快的答應了,於是楊戕對一旁的士兵吩咐道:“快去準備酒席,上大同城中最好的酒,最好的肉,還有最好的茶。

靈真雙手合十道:“有勞將軍費心了。”

楊戕心道:“若非你幾人修爲太高,不容易對付的話,只怕真要冒險一試,將你幾人控制在手。那樣的話,可就真正有籌碼對付孟啓和黃山劍派了。”

靈真等人自然不知道楊戕打什麼主意,傲然向營寨中走去。

毒刺軍中的士兵動作果真迅速無比,楊戕和靈真等人剛到帳中片刻,已經有士兵連續將酒菜之物送了上來。雖然大同城已經戰況日緊,但是卻也沒有爲難到這些“窮兇極惡”的士兵,楊戕也知道他們自然有辦法弄傷酒菜來。

靈怒絲毫不以客氣,伸手就抄了一個紅燒肘子在手,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靈渡似乎也不管葷腥戒律,也動手吃了起來,但是他的吃法卻跟靈怒截然不同,居然是用“手刀”將肉斬成歲末,然後猛地張口吞食。他這般吃東西,自然是品嚐不到酒菜的味道,但是他卻似乎很享受將那些骨、肉做的菜捻成碎末的感覺。

靈真和靈正兩人卻只是品嚐了一下清茶,絲毫不爲滿座的酒菜所動。

而靈妙卻更是奇怪,酒菜也好,茶水也好,他根本就視而不見。他見靈怒吃得性起,嘆道:“如此俗物,想不到師弟你竟然如此沉迷。也罷,擺在我面前礙眼,就送與你好了。”

說着,靈妙伸出白玉一般的指頭,輕巧地對着面前的酒菜一彈。他面前的酒菜立即輕若羽毛般地飄飛了起來,向着靈怒面前飛了過去。

從出手到收手,靈妙都如同是在完成一件極其幽雅的事情,他的每一個動作看起來都是那麼行雲流水、無可挑剔,但是卻又讓人絲毫不覺得他是蓄意而爲。

楊戕見靈妙露了這一手,也並未出聲喝彩,因爲他知道靈妙並非是故意顯露他的修爲,只是隨意而發罷了。楊戕只是在等,等靈真幾人說出來此的目的。

“楊將軍。”

過了半響之後,靈真果真開口說道:“貧僧前來,是要向你問明兩件事情,希望將軍你如實告訴貧僧。”

楊戕道:“在下必定是知無不言。”

“如此甚好。”

靈真道,“將軍真是明白事理的人,那貧僧也就不拐彎抹角了。一則,是想問賢修、賢智等八人,在大同城跟將軍的事情。他們八人據說爲將軍做了一段時間事情,還請將軍言明。”

楊戕道:“此間大概有點誤會。賢修和賢智大師幾人,雖然在大同城來過幾日,但是卻並非是爲我做事。我知道賢修大師幾人都是世外高人,不過是禮遇有加而已。至於他們幾人爲何會對朝廷的人動手,只是聽賢修大師說,朝廷軍中有人私下干預世間之事,而且還在戰場上造成無邊殺孽,他們不得不出手管一管此事。並且,賢修大師曾經告訴我,說對方修爲不凡,讓我小心防範。說來也是奇怪,近來已經不見賢修大師幾人的行蹤,想必他們是不辭而別了吧。”

說話之間,楊戕留意到靈真和靈正兩人的眼光從自己身上閃過,顯然是想從神情和身體微妙變化來分辨楊戕話中的真僞。要知道人若說謊,身體就會有一些微妙的反應,而像靈正這類高人,自然能察覺到其中的變化。

不過他們自然很失望,因爲楊戕的身體構造並非是他們所能理解的。

靈真確信楊戕的話中無假之後,便說道:“賢修等幾人已經回到了普陀山。今次貧僧師兄弟幾個下山,正是想查明此事的原委。對了,楊將軍你可知道,朝廷大軍中的主事之人是誰?”

“主帥是桓齊,另外還有他的師傅也就是當今國師孟啓。”楊戕不以爲然地說道,“那桓齊修爲甚是厲害,我手下的幾個先天高手都不是他的對手。至於他那師傅,修爲更是高不可測。不過,誰讓他大意失荊州,被我驟然出手打傷了,不過現在他的傷勢應該痊癒了吧。”

“你將夢璣子,孟啓給打傷了!”

以靈真、靈正的涵養也不禁變色,道:“孟啓此人的修爲已經達至宗師境界,縱然你修爲不凡,但是要傷他,只怕是極其不容易吧。”

“孟啓的確是傷在了楊將軍的槍下。”幻巳在一旁道,“這是弟子親眼所見。”

靈真奇道:“怎會?”

幻巳道:“只怪孟啓太大意了。當時楊將軍正值修煉的緊要關頭,根本無法動彈,而那時候孟啓決意要至將軍於死地,於是他自以爲可以輕鬆地超度楊將軍,結果那時候楊將軍剛剛醒轉,立即發難,全力向孟啓擊出了一槍。結果孟啓閃避不及,自然是受了不輕的傷。”

“了不起,竟然可以把黃山劍派掌門擊傷,那靈怒倒要試試你的身手了!”

一旁的靈怒原本正在狼吞虎嚥,卻忽然對楊戕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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