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蘇鬱郁一直折騰到快凌晨,這會子能起來才奇怪呢。
蘇然頓住,怔怔的望着衛生間門口滿口白沫的男人,心不由自主的緊了下,一種叫做幸福的情愫在體內悄無聲息的蔓延……
半晌反應過來,“哦”了聲,抱着蘇鬱郁一瘸一瘸的往臥室走去。
從臥室出來,陸銘煜在門口正換鞋。
“吃點早餐再走。”蘇然緩緩的挪過去。
陸銘煜掃了眼她受傷的腳踝,已經稍稍消腫,淡淡的說:“等腳好了再來上班。”
推門,離開。
蘇然站在門口,盯着他下樓的背影,心裡五味陳雜……
一個人坐在餐桌旁,筷子有一下沒一下的鉗着菜,放入口中,如同嚼蠟。
其實,昨晚他能照顧她,照顧鬱郁,她應該感到滿足的,可是人都是有劣根性的,有了一,還想要二,她把一切想象的過於美好,以至於現實和幻想有一定的差距,而這個落差,就是失落……
她說服自己感情的事不能急功近利,陸銘煜對她對鬱郁的態度已經明顯有了改善,可還是忍不住失落。
蘇然想的入神,以至於蘇鬱郁從臥室出來她都沒覺察。
敲門聲傳來,蘇鬱郁趿着拖鞋噠噠噠的去開門,一看來人,小細眉一擰:“叔叔,你怎麼又來了。”
蘇然驚醒,趕忙斂去失落的情緒,站起來身來,笑問:“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拉這兒了?”
陸銘煜走進來,手裡拎着兩大袋食材,放在茶几上,淡淡的說:“你上下樓也不方便,這些東西足夠你們吃了。”又從口袋掏出手機,遞給她:“昨晚忘車裡的。”
蘇然接過,手機上還預留着他的體溫,暖暖的,通過血液從手心傳遞到心臟,溫暖了微涼的心。
“……謝謝。”嗓子有些乾澀,這兩個字說的極盡艱難。
是激動和感動的原因。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讓她的小心臟險些承受不了。
“不用謝,我只是希望我的秘書不要請假太久,影響工作。”陸銘煜怕自己的舉措讓某大人和小孩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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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同學聚會過後,蘇然感覺陸銘煜對她的態度有所改善,說話不似以往那麼言辭尖銳,總之一切正往她希冀的方向發展。
是日,陸銘煜帶着蘇然去了飯局,和a市實業大亨墨家獨孫墨銜之談合作。
墨銜之性格寡淡少言,一頓飯下來,誰也摸不清他到底有沒有合作的意向。
送走了墨銜之,蘇然看陸銘煜的臉色不是很好,安慰道:“你剛回國可能不太清楚,這個墨少是商場上出了名的冷麪教主,我覺得他是想跟我們合作的。”
陸銘煜停下腳步,轉臉睨着身邊的女人:“蘇秘書跟他很熟?”
“我也是從旁人那裡聽來的。”
陸銘煜挽起脣角,語氣裡滿是嘲諷:“我還以爲你們很熟呢,不然你怎麼會在飯桌上盯着人家看了那麼久。”
這女人當着他的面在餐桌上試圖和墨銜之眉來眼去,可人家根本不領情,真是把他的顏面公司的顏面丟盡了。今天的談判之所以沒有結果,很有可能是墨銜之以爲他帶了個女人過來做糖衣炮彈,目的不純。
真後悔自己當時怎麼就腦袋發熱的讓她一起來。
旁邊還有人呢,他怎麼可以這麼說她。
蘇然下意識的看了眼站在陸銘煜另一邊的文志,臉頰瞬時一紅,“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