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這樣旁若無人的擁抱在一起,半響後,韓珏才稍稍的放開她,溫熱的手掌擦掉她臉頰上縱橫的淚痕。
“嗯,沒事了。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他用右手擦拭着她臉上的淚,而左手一直垂在身側,鮮紅的血珠順着他修長如玉的指,一滴接着一滴落在骯髒的地面上。
韓珏並不想讓夏曦知道她受傷了,然而,空氣中瀰漫着濃重的血腥味,又怎麼可能瞞得過她呢。
“韓珏,你受傷了。”夏曦緊握住他的手,看着他模糊的手臂,淚水再次涌了出來。
“奪刀的時候不小心傷到的,傷口不深,去醫院處理一下就沒事了。”韓珏溫聲說道。
“總裁,我送您和太太先去醫院吧。”李昂出聲說道。
韓珏點了下頭,摟着夏曦向天臺下走去。
而此時,溫希妍已經被幾個幹警控制住,她還在不停的尖叫嘶吼着,“林夏曦,你這個賤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夏曦微微蹙眉,除了一聲無奈的嘆息,再無其他情緒。
而韓珏連一個目光都吝嗇於給溫希妍,他牽着夏曦的手,一起離開。
至於溫希妍如何,那就是警察的事情了。既然精神病院關不住她,總有能關住她的地方。
韓珏的傷並不住,在醫院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後,就帶着夏曦回家了。
兩個人剛進門,韓珏就直接把她抱到了沙發上。他半跪在她面前,擦看着她頸間的傷口。
略微粗糙的指腹撫摸着她頸間的肌膚,癢癢的帶着酥麻,引來夏曦一陣顫慄。“只是割破皮了而已,不怎麼疼的。”
“可是我會心疼啊。”韓珏輕聲的嘆息,當他覺得自己最無力,最沒用的時候,就是他無法保護好夏曦的時候。
他韓珏的女人,就應該泡在蜜罐子裡,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都是他的無能。
夏曦低下頭,額頭與他親密的貼合在了一起。而與此同時,韓珏揚起下巴,四片薄脣默契的貼合在一起。
韓珏的吻從未有過的迫切。
他沉重的身軀壓覆上來,迫不及待的想要索取。在經歷過一場驚心動魄的浩劫後,他仍心有餘悸,似乎只有通過這樣的方式,彼此佔有,才能讓他安心。
夏曦被他吻得呼吸急促,卻微弱的反抗着,“你,你的手上還有傷呢。”
“這點傷不礙事,你試試就知道了。”韓珏輕咬着她的脣,已經把她推倒在沙發上,那表情好像要把她一口吞掉一樣。
夏曦紅着臉,被他壓在身下的嬌軀漸漸的柔軟。
然而,他溫厚的大掌卻突然抓住她的小手,深眸含笑的凝視着她,“曦曦,你也想要是不是?”
夏曦羞愧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側開頭不敢再去看他。
夏曦知道,他今天被嚇壞了。當她摔出圍欄的那一刻,她在他漆黑的眼眸中,看到了清晰的恐懼與無邊的絕望。
也是那一刻,夏曦才明白自己對他來說究竟有多重要……
韓珏似乎感覺到了她的分心,越發肆意的攻城虐地。
韓珏的手掌捧起她臉頰,夏曦被迫與他對視,他深不見底的眼眸就那樣深情專注的凝視着她,夏曦淪陷在他的眼眸中,她覺得自己隨時都有可能窒息。
“曦曦,說你愛我。”他溫柔的誘哄。
夏曦凌亂的喘息着,卻一個字一個字,清晰的對他說,“韓珏,我-愛-你。”
這一夜的瘋狂,一直蔓延到第二天凌晨。
夏曦枕在韓珏的臂彎裡,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被車輪碾壓過一樣,分明累的連一根骨頭都不想動,卻一點都不想睡。
而她不睡,韓珏自然也沒睡,他幽深的目光淡淡的看着窗外星空,手指隨意的擺弄着夏曦柔軟的發。
夏曦像個慵懶的貓咪一樣,蜷縮成一團,窩在他臂彎裡,偶爾調皮的伸出指尖,在他胸口畫着圈圈。
“不想再來一次就別亂動。”韓珏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墨眸中溢出淡淡的邪魅。
夏曦擡眸看着他,捲曲的睫毛一眨一眨,似有所思般。然後突然問道,“韓珏,你愛我什麼?”
她說完後,突然想到了他在天台上說的那些話,又急切的補了句,“別說什麼純潔堅貞,我不相信。”
富甲一方的韓總裁,高高在上的部長公子,他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呢。
韓珏斂眸凝視着她,溫潤的神情中透着一點點的無奈,“對於我這樣的人來說,愛了就是愛了,並不需要理由。”
“也許我並不值得。”夏曦擺弄着他的手指,因爲她低着頭,韓珏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與情緒。
“值不值得是我決定的,我愛你,你就值得。”韓珏在她耳畔溫柔的呢喃着,然後突然翻身,把她重新壓在了身下,輾轉的親吻。
夏曦柔軟的就像一灘水一樣,任由着他撫摸親吻,直到被他吻得險些窒息,韓珏纔不舍的放開她。
“下次再說這種話,就只能這樣懲罰你了。”
夏曦紅着臉,粉拳輕輕的捶打了下他胸口。
之後,又是短暫的沉默,彼此靜靜的相依偎着。
而不知不覺間,天就要放亮了。
“還不睡嗎?在想什麼呢?”韓珏問道。
“我在想溫希妍,她會怎麼樣?”夏曦看着他問。
韓珏眉宇間染了一層淡淡的冷漠,似乎並不太想提到溫希妍這個人,但還是溫聲回答,“兩次故意殺人,大概夠她判個十年八年了。”
“哦。”夏曦淡淡的應了聲。
韓珏墨眸黯了幾許,平靜的詢問,“曦曦,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無情?其實,我給過她很多次機會,可她一次又一次觸碰我的底線。我也有我想要守護的,所以,我不能繼續縱容她。”
夏曦伸臂糾纏住他,淺淺的彎着脣角。“韓珏,我不是傻瓜,我知道你都是爲了我。韓珏,就算你真的是無情的人,我也愛你。”
“你打算怎麼愛我?”韓珏捏着她的下巴,笑靨又染了邪氣與愛昧,兩具飢渴的身體再次糾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