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離開青冥山後,楓羽辰又飛了三個時辰,大約黎明時,看到前方似乎有個小鎮,就找了個地方,降下飛劍,將寶劍放入劍匣,揹着劍匣,向小鎮走去。
走了大約十來分鐘,小鎮的輪廓出現在眼前,楓羽辰快步走了上去,只見小鎮鎮匾上寫着三個大字望雲鎮,步入鎮中,看見三三兩兩的人走在鎮上,看向他的目光似有些不善和驚恐。
正疑惑時,只見人羣簇擁着向他走來,楓羽辰停住腳步,望着越來越近的人羣。
“年輕人,這裡不歡迎你,請你出去。”鎮民中間一老者盯着楓羽辰,大聲喝道。
“爲何?”
“不爲什麼,不歡迎就是不歡迎,請你立刻出鎮,否則,老夫讓鎮民趕你出去。”
“在下剛下山,行了一晚,有點累了,請老者讓我歇息片刻,片刻之後,我自當離去。”
老者聽完這話,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楓羽辰,見他衣服整潔如新,只有臉上有些許的疲倦,有點信了楓羽辰的話,但還是猶猶豫豫。
“請問少俠從何而來?”
“額,在下來自青冥山。”
“青冥山!”聽到楓羽辰的話,老者有點驚喜,“少俠當真來自青冥山?”
“是,在下乃青冥山楓羽辰。”
“不知有何爲證?”
“這••••••掌門交待,不可輕易在世俗之人面前顯露。”
“少俠僅需拿出些許物件證明自己身份即可,傳聞青冥山仙長皆有飛劍隨身,不知可否讓老夫開眼。”
“可是••••••”
“少俠不必擔心,我望雲鎮往昔也有仙長到此,原紫雲觀觀主也是青冥山仙長,以前鎮中之人也曾向他學過些許仙長之術,我鎮也算半個修真界,只是近千年來落寞了。”
“哦,既然如此,老者請看!”楓羽辰一拍劍匣,只見寶劍霎時就飛到手中,楓羽辰將寶劍一放,寶劍立刻變大,楓羽辰就站在上面,繞着小鎮飛了起來。
“哇,真的飛起來了!”
“真的是青冥山仙長啊!”
“謝天謝地,終於有仙長來救我們了!”
“••••••”
見楓羽辰飛起,鎮民都望着他,議論紛紛。
飛了片刻,楓羽辰一按劍光,落了下來,隨即就收起飛劍,走向老者。
“仙長,請救救我們!”見楓羽辰落下,老者連忙走上來,欲跪下來請求。
楓羽辰見此,趕緊上來攔下老者,問到:“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嗎?”
“哎,一言難盡啊!請仙長隨我進鎮,老朽一一爲仙長道來。”
楓羽辰隨着老者進了鎮,然後走向鎮裡的一間小屋,見老者坐在屋子正中,然後示意楓羽辰坐在其身旁,揮手讓鎮民散去,僅留下幾人站在其身後,開始說起經由。
“據聞,本鎮千年前本是一個小村,由青冥山所建,是下山弟子歇腳之處,後經歷大亂,無數難民涌入小村,尋求青冥山庇護。遂青冥山在小村的基礎上建鎮,並於小鎮西南5裡處,建一觀,名曰紫雲觀,每隔十年,點派傑出弟子入駐紫雲觀,用以解除小鎮妖邪之事,若於小鎮發現可修真之人,就帶上青冥山修行。此種做法,一直持續了五百年。”
“那爲何我在山上沒有聽聞此事,而小鎮卻爲何變成現今模樣?”
“哎!仙長有所不知啊,此事,還要從那五百年前說起!”
“額,鎮長也不必仙長仙長的稱呼我,我名叫楓羽辰,鎮長請呼我名字即可。”
“啊,不可如此!你爲修仙中人,我乃世俗之人,怎麼直呼你名呢?”
“鎮長折煞羽辰了,鎮長年紀比羽辰大許多,直呼我名沒什麼不可。”楓羽辰擡手止住了鎮長的說辭,“鎮長無需多言,聽羽辰的吧!請鎮長繼續告知羽辰所發生的事情。”
“既然如此,老頭也不敢在仙長面前妄自尊老,就尊稱仙長爲小哥吧!”
“如此甚好!”
話說五百年前的某天,那晚雨下的很大,鎮中之人皆早早關門睡覺,只有幾個閒人懶漢聚在鎮中酒樓吃喝,談論着天下之事。孰知,紫雲觀方向突然光芒四射,隱隱的伴有喊殺聲,慘叫聲傳來,但雨聲太大,衆人聽得不清,就沒人去理會。
天亮之後,雨停歇了,昨晚吃喝的衆人就將晚上聽到的一切告知鎮中其他人,一開始,其他人皆不信,都嘲笑幾人晚上喝的太多,出現幻覺,說紫雲觀中的那些仙長本領異常厲害,弄出些光芒甚是容易,不必驚訝。
酒樓衆人心中不服,相約一起到紫雲觀看看,幾人離鎮不到盞茶功夫,鎮中之人就見他們擡着一渾身是血的人回來,就在鎮長聞訊趕來,準備問清事情因由時,那人卻一把抓起鎮長的手,從懷中掏出一符篆交給鎮長,隨即就死了。
鎮長看着手中的符篆,知曉此事的重要性,再三要求鎮中之人不許進紫雲觀,就帶着符篆和鎮中幾名身強力壯的鎮民出發去了青冥山。
數日後,鎮長回來了,隨着而來的有幾位青冥山的仙長,幾位仙長在鎮中歇了一夜,第二天就去了紫雲觀,數日後,回來了一位仙長,他要求鎮長約束鎮民,讓鎮民不要再踏進紫雲觀,並留下幾張符篆,說將那幾張符篆埋在鎮子四周,然後離去。
孰知,鎮中之人有人貪慕紫雲觀中的寶貝,不聽鎮長之言,私自去紫雲觀,但去紫雲觀的人,沒有一人回來,鎮長也沒在意,數日後,那些人回來了,卻已不成人形,身上皆有黑霧瀰漫,準備進攻鎮中之人,卻被幾道金光打回,見進攻無用,就退了去。見有寶物庇護,鎮中之人也不再擔憂,只是再也沒人去那紫雲觀了。
如此,五百年後的今天,也許是那些符篆年久了,開始慢慢失效,最近幾晚,鎮裡經常可以聽到鬼哭的聲音,害的鎮民晚上皆不敢出門。誰知數日前,有數具被吸乾的屍體驚現於鎮後池塘,於是鎮民皆惶惶度日,大家誰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死。如有過往的行人,若以前相識,就勸其速速離去,若不相識,則儘量勸走,實在不行,我們也不敢讓他在鎮過夜,皆趕出鎮去。